走到李二泉的身旁,他还没有从人群之中走出来。他见到我站在他面前了,眼神无奈的看着我,我回以无奈。
当我们穿过警戒线,小菜鸟才解释般说:“那啥,人太多了,他们的热情度都快超过我们的热情度了,所以有点应接不了了。”
“你不说你矮小。”我直接的打击说到,脸上还带着不厚道的笑意。
“大师~不带这么人生攻击的。”小菜鸟说着,一脸的惆怅,但是对于这样的对话,显然只是当做玩笑话来看的,因为他的眼底还带着些许的笑意。
话说,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城市周围的一个小镇,案件就发生在这个小镇之中。
与小菜鸟小打小闹过后,我们走进了一栋民房。这栋房子从外形还是内部设施,都处于普通居民住宅层段,而且这都没有安装电梯的那种外租房。
“这里的光线有点弱啊。”我对李二泉说着。
视线看向楼梯内的墙壁,也许是因为有些年头了的关系,墙上的白灰脱落严重,露出了灰色墙体。楼梯间的扶手也是简陋的木桩随手搭建,上头的木桩生了些许黑色的痕迹,不知是湿气太重的缘故造成,还是被水浸泡过的缘故。
水滴从顶上流下,有一滴正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皱着眉看向上方,那是楼梯的细缝流出来的液体,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水。
“那是从案发现场流出来的。”宋容的声音传来。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宋容此时正站在楼梯间上,视线看着我,嘴里叼着一根烟,并没有点上。
我冲他点了点头,抬脚向上走去。
边走,我边对他问:“你说那是从拨打现场流出来的,说说什么情况?”
“去看看就知道了。”宋容向我指了一下楼上方向,等着我一起向上走去。
跟着宋容走上楼,入眼的是满地的水,以及凌乱的地板。
踩着水,我走过房门,进到房间内,眼前却是整洁的摆设,同门外的场景截然不同。看来这房子的主人是一个爱干净的人。我想着,在宋容的指示下来到了类似于主卧室的地方,让我奇怪的是,房间的门口竟然通着一根细长的水管。
其实方才刚进到房子里时,我就闻到了被稀释过的血腥味。当我站在房间门口,这股味道越发的明显。我可以肯定,里面的场景一定不是那么的好看。
果不其然,当我走进房间,看到里面的场景之时,目光中一抹厌恶一闪而过。我所厌恶的,并不是死者,或者是现场,而是凶手的杀人手法,以及在其中所使用的术法。
只见不大的房间内,尸体被分成了六个部分。四肢被倒插在墙角,看上去就像是从墙上生长出来的一般,中间的躯干放置在床榻之上,血液将床单染成了鲜红,以及被稀释过的粉红的颜色。头颅,高高的悬挂在天花板之上,一双狰狞的双目,死死的盯着我的方向,述说着她的不甘与悬念。
更让我惊讶的是,死者的灵魂竟然都在她的身上,每一部分的灵魂都完全吻合,就连被切开的地方我都异常的同步。说简单点,就是死者的魂魄也被肢解了,并且还被用极其狠毒的咒术封印在原本的躯干之中。这就相当于让人死后,灵魂还在继续承受着死亡时的痛苦。
“啧。”我叹谓了一声,将注意力转向一旁的水管,只见水管从地上直接升到了“天上”,仅用一根尼龙绳就绑在了天花板的灯上,那根尼龙绳同时悬挂着死者的头颅。
水管里的水已经被关上了,可是还是能从一些痕迹看出它流过的轨迹。
水管挂在头颅的上方,可见水源最先接触到的,就是头顶,发丝被水冲得垂下,紧紧的黏附在已经死亡了的皮肤之上。头颅的血液被冲击的已经没了血液,就连脖颈上的切口,滴出来的都是透明色的水滴。
失了血色的头颅,就像一个泡了水的白萝卜一般,除了发丝和眼仁,都是死白的颜色。
头颅的下方是中间的躯干,被切了口的躯干也已经被冲刷得没了血液。可见着水是冲了许久了,这也同时说明死者被害的时间距离现在是很久了。
“这死法倒是奇特。”我半天就这么一句话,宋容闻言,微微皱了一下眉,脸上表情纠结。
“我们出去说吧。”宋容对我说着,将我领到了客厅的阳台。
由于阳台与内室是隔开的,所以里面的水并不能满到外面出来,所以阳台是干燥的。
宋容到了阳台,嘴上还叼着烟,不知道他是要点,还是不点。显然我所关注的事情并不在点上,因为宋容一脸的愁容告诉我他现在正在烦恼,然而我与他有那么一瞬,不在同一频道。
“对于这次的案件,你有什么要说的?”宋容开口问。
“我没什么要说的,虽然知道是有非人类作案的嫌疑,但是我此时更在意的是你所说的,那个关于封雪的事情。”我对宋容如实说着,视线看向他,无声的寻求着答案。
“对于这个事情,是我们所调取通道的录像,我们从录像之中看到了在死者死亡时间,唯一出入这栋楼的人,就是一个身形与封雪很相似的人。”宋容说。
“也就是不确定是封雪咯?”我问。
“确实,不能肯定是封雪,但是不排除嫌疑,而且……”宋容说着,有些迟疑,像是在犹豫要不要说之类的。
“有什么话就说,别磨磨唧唧的。”我对宋容说着,脸上表情平静,心里却有些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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