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今天到了一批新兵士,伙房里分了一个镇阳府的老乡,所以火头就让那小子给您做了些家乡菜吃。也怪不得火头,火头也是想让您尝尝家乡的味道,您就接受了他的好意吧。”中郎将笑着解释。
古元帅沉默了下,随后道:“既然如此,我便领了这份心意,我一人也吃不了这些东西,给我留下些,苍良,你将剩下的拿去分了吧,让钱将军他们也尝尝家乡的味道。”
“哎。”苍良应声,给古元帅留下大半,自己端着剩下的出去了。
古元帅看了看食物,还是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口水鸡沾了调料放入口中,嗯,就是这个家乡味。
古元帅眯起眼睛,他有多久没有吃到家乡的味道了?
苍良对火头说古元帅很满意那小伙夫做的菜,让回头每日给做些家常菜给元帅吃。
火头连连应声,回头就给戚芸分配了任务,专门给镇阳府和附近城市的兵士们做菜吃,戚芸自然没有异议。
日子一晃,天气越发的寒冷了,雪都快没到膝盖了,好在越州城收成非常丰富,粮食,蔬菜都是不用担忧的。越州的人,每家每户都有一个大地窖,到了秋天丰收季,便会将蔬菜收藏起来,以便冬天还能有吃的东西。
戚芸因做的一手不错的家乡菜,赢得了不少兵士们的喜欢,对她很是友好。
火头也开始放一些权力给她,比如采买这件事。
这天,戚芸带着两个伙夫一起出了军营,朝城里去采购食物。
一路都很顺利,再回头时,碰到了一件事,一个长相漂亮的姑娘当街被人欺凌,戚芸看不过去,就走去拦下了那群人。
为首那人是个公子哥打扮,看着戚芸几个穿着兵服,倒是还算客气。
“三位小哥,这是什么意思?”那公子哥挑眉问道。
戚芸侧了侧身子,将那害怕的拉着她的姑娘挡住,抬头坦然的看着那公子哥,反问着:“我倒是想问问这位公子,为何当街欺负一个女人家?”
“女人家?呵呵你瞧瞧她那长相是咱们容国人么?她虽不是靰鞡人,却也是胡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是新来越州城讨生活的胡姬,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不过是想纳她为妾,给她一份安稳的生活,难道这也有错?我说小哥,你是军营里的人,我不想与你交恶,但,你也不能让我为难不是?”那公子哥吊儿郎当的道。
戚芸转头看向那胡姬女子,穿着薄袄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头上带着头纱,一半面遮住,瞧着她那双楚楚可怜的深邃眸子,也能看出,此女子长得不差。
“你可愿意跟这位公子回去?”戚芸放柔声音,询问她。
胡姬连连摇头,用不太熟练的有些蹩脚的容国话回道:“小女子不愿意随他回去,我,我有恋人,我随着阿爹来到容国跳舞赚钱,只为生活而已。只要有口饭吃,有口热汤喝,这便是莎娅最开心的生活了。”
“这位公子可听见了?”戚芸转头看向那位公子哥,笑问着。
公子哥却是不悦了,将手中的折扇丢在地上,愤怒的指着戚芸道:“尼玛的多管闲事的臭小子,不要以为你是军营里的人,老子对你客气些,你就能在老子头上拉屎撒尿的。老子这是为国除害,她是胡姬原本就是错的。老子跟你客气是给你面子,是你的福气。你他妈的还真当老子怕了你是吧?赶紧从哪里来,就给老子滚哪里去,别坏老子好事!”
“你若是这么说,我还真是不能离开了。”戚芸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身后俩小兵拉住她:“小云,不要在外头闹事,仔细军法处置。”
“怎么?难道连你们也觉得我这是多管闲事?”戚芸看向两人,有些不悦的看向两人,指着那公子哥道:“是,我们是与靰鞡有战争,谁都想将靰鞡赶出去,可是胡人有错吗?他们没错,原本生活就比较艰辛了,居无定所。所以才会来到我们容国谋生活,身为女子,难道就该被人践踏么?她有什么错,她靠自己的舞姿来取悦别人换取生活下去的物资,钱财,她只是在卖艺换取所需,有错吗?”
“还有你,你若真的那般血性,便不该在家中作威作福,在这欺辱一个女人。你既然这么想赶走靰鞡贼人,那么你为什么从未想过去军营里成为一员,为国为家争光,在战场上你杀一个靰鞡人,那都是光荣的。因为你保卫了容国的百姓们,护住了他们的财产。可是,你没有,你只是仗着家里,在外面作威作福,甚至懦弱到欺凌一个胡人女子,你以为这是在为国争光么?错了,你简直在给容国蒙羞,给你爹娘丢脸。你真是枉为男人!”戚芸说的有些激动,她来到这里已经有些日子了。
虽容国对女子很是开明,可在她眼中看来,还是有很多约束。
她前世也曾坐船去过国外,接受过那些新思想,所以她真的不能苟同这些人的愚昧想法。
因胡姬是胡人身份,所以就欺凌她,将她纳入家里为妾,这算什么行为,强迫妇女,不尊重妇女,这就是个人渣!
“你,你敢骂我,你可知道我是谁?”那公子哥气得脸色发白,抬手就要打人。
戚芸比他还要快速出手,一手捏住对方的手腕,公子哥竟是疼的脸都白了。
“弱鸡,就这般程度你都受不了,何谈给容国争光?凭什么人家是胡人就是错的,你不过比她好命些,投了个好胎,得到优越的生活罢了。你除去这些,又有什么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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