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奕身边的大太监周元无奈的劝说着他,乾清宫中安插的人手轻易不能暴露,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但听到了某些消息,为了不暴露自己,也是不敢往外传递的,不过这也说明这些消息定然不是对王爷太过危险的,否则的话,那些人即便冒着暴露的危险也是要传出来了!
这一点徒元奕自然是十分清楚的,只是现在让他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聋子瞎子,怎能不让他焦急!
“王爷不必着急,昨日咱们不是分析过了吗,这件事情对王爷百里无一害,王爷何必要多花心思去担忧呢?更何况现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也未必和王爷有关,王爷若是因此失了分寸,才会得不偿失,徒叫那些人看了笑话,捡了便宜!”
一向十分得徒元奕信任的秦月笑呵呵的道,徒元奕勉强的露出了个笑容:“先生说的我自然是都知道的,只是还没得到准信,我总是放不下心来,这件事毕竟事关重大,若是能够办得好,我必然能够离那个位置更近一步,超越其他兄弟,若是办得不妥,只怕这辈子都没那个位置无缘,由不得我不担心呐!”
不待秦月再说话,徒元奕便又自嘲地摇了摇头道:“本王一向自诩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徒负虚名罢了,让先生见笑了!”
秦月笑着道:“王爷不必如此,任何一个人处在王爷的位置上,绝不能做得比王爷更好了,王爷这般已经超出常人许多,比起王爷的那几个兄弟,王爷的优秀更是让他们望尘莫及,王爷何必在此自怨自艾呢!更何况王爷的担心乃是人之常情,便是圣人,遇到关系自身安危的事情,只怕也是要变色的,王爷难不成要此那些圣人做得还好吗!”
徒元奕摇摇头道:“本王可不敢自比圣人!我听先生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本王也自认为比起我那几个兄弟,本王做的已经够好了,只是父皇仍是不满意,至今因为透露过心意,更是十分宠爱那个老六,真不知道老六有什么好的!”
秦月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这不过是王爷发牢骚而已,他只要做个听众就好,王爷并不需要他发表什么意见!
徒元奕抱怨了几句,见秦月一直不说话,只笑眯咪地听着他发牢骚,便有些不好意思了,停了嘴坐了下来,道:“先生真的认为父皇即便是知道了消息也不会动手吗?”
“当然,这一点我是无比确定的,我注意了一下,陛下今年已经频繁地召见了太医,虽然还隐瞒着外人,但是医案上却是一目了然,可见陛下的身体已经出了问题。陛下到底已经是六十高龄了,现在身体又出了问题,只怕是…所以陛下必须要考虑新老交接的问题了,而这个时候他要求的便是稳定,不能出一点差错,要度过这个时期才好动手!更何况如今国库空虚,皇帝的内库倒是颇为丰满,只是陛下一旦驾崩,这些东西必然是作为陵墓的陪葬带走的,那么新帝必然是要面临一个国库内库都空虚的局面了,新帝初初登基,本就是君威不稳,这手里要是还没有钱,只怕是寸步难行,而这两个阁老手中巨富,若是将他们留给新帝,正好给新帝立威,又给新帝留下了一大笔钱,只要新帝把这件事做好,皇位就稳了大半。这样一箭双雕的大好事,以陛下的老谋深算又怎么会想不到呢!”
“父皇一向深谋远虑,只是这到底只是我们的猜测,到底如何还要看父皇的表现。更何况,父皇有他的思虑,我却也有自己的行动才行,必须要让父皇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青,方才能够在父皇那里留下好印象,但是这行动又不能做得太过,否则的话暴露出来只会给我徒增麻烦,还怎么想都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啊!”
“王爷担心的事情十分重要,但是,这些事情自然是需要臣下来辅助王爷进行的,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王爷去动脑筋,若是事事都要王爷操心,那么我们这些幕僚还活着做什么呢,干脆都是自杀谢罪好了!”
“是啊,还有几位先生在帮我呢,幸好有几位先生,否则的话我岂不是寸步难行?这件事还要麻烦这位先生了!”
秦月自然是非常恭敬地起身,又说了一些表明忠心的话,徒元奕才放心下来,只是徒元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件他谋划甚久的事情早已经被皇帝放在了脑后,他也想不到,原本不过被他当作消息来源的贾家却发生了这样一件诡异的事情吸引了庆元帝的所有注意力。
“几位大师怎么看这件事情?”庆元帝问出了这句话,但是大殿却仍然是一片沉默,几位大师都没有贸然开口,只是来自相国寺的虚园大师心里却有些急躁,因为十几年前,庆元帝便就这件事情询问过他,但是他曾经去过荣国府查看,那块所谓的祥瑞,并无任何异处,所以他只当是后院女子为了争宠,从而使出的手段,他也是这样同庆元帝说的,没想到今日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莫非是当年那块所谓的祥瑞骗过了他?
虚园大师现在想的是把自己从这件事情脱出去,于是他便开口道:“十几年前我曾受皇帝的委托,去荣国府查看过那块所谓的宝玉,但是并无任何益处,那块宝玉虽然品质很好,但也不过是一块寻常美玉,只道是后院的女子为了争宠说使出来的手段,更何况那块宝玉虽然体积十分小,如同雀卵一般,但是仍然超出了婴儿的口唇大小,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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