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来,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以前被她们榨过?”
“没有,弟子早就有了心上人,是不会跟其他女子玩的。”邬时认真地看过来,眼中是很少见到的严肃。
凌君有点吃惊,刚想再问,却看到一辆马车快速驶过来,在看清驾车的人时,邬时脸色一变,他猛地站起来,挡在了路中间。
桃花面微汗点点,黑衣白袍的年轻男子抬起波光潋滟的眸子看了过来,像在看多年重逢的心上人,满眼的浓情蜜意。
“他就是你的心上人呀?”凌君瞅了眼正认真与多情公子对视的弟子,戏谑地问。
“他就是花狐狸,我的第十八位弟子,不过看起来他的情况很糟糕。”邬时继续盯着花狐狸,眉头轻皱。
花狐狸眼神更加迷离,他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声音沙哑着冲马车内说:“美人,过来,再让我吃一口。”
邬时抬手一抛,一个朱砂颜色的丹球飞进花狐狸口中,年轻人脸上的大汗终于停止,脸色也恢复正常,漂亮的桃花眼闪了闪,看清面前的人时,从车上一骨碌滚下来,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口里喊着师傅。
“小狐狸,你修得是吞纳气术,为什么要改修丹术?修丹术还不按基础的来,过量服用丹药,才会有如此大祸。”邬时扶起他,扒开他的眼睛看了看。
花狐狸抬头看着师傅,眼中又是一片迷茫,对自己修了丹术一事没有一点印象。
马车动了一下,邬时走上前,一个五花大绑的年轻人坐在马车内,怒气冲冲地望过来。
看了眼年轻人大红的朝服,上面绣着仙鹤,邬时吃惊地问:“阁下可是百越王?”
花狐狸猛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位清雅秀美的红衣贵人,在看到因自己撕扯而露出的锁骨时,迅速别过脸,有点心虚地低下了头。
邬时帮南越王松了绑,代弟子向他致歉,南越王走下来,满脸歉意的花狐狸解下自己的白披风,给他披上。
南越王抬手,啪地一拳打在花狐狸脸上,左边的眼立马变成了青光眼,花狐狸不可置信地抬头,刚说了一个‘你’字,便对上了一双怨怼羞恼泪光朦胧的眼睛。
花狐狸愣了愣,不由自主地抬起手,狠狠地打在自己另一边脸上。
“我的侍卫呢?你把他怎么样了?”南越王颤声问。
“请原谅,我当时神智不清,没记清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还有个侍卫。”花狐狸朝南越王拱了拱手,低下头,轻声答道。
“你就是那个cǎi_huā贼呀,哎,你不是专门吃姑娘的胭脂吗?怎么连男人的也吃?”凌君走来前,好奇的盯着花狐狸。
花狐狸瞅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没答话。
“这是你师祖,还不跪下磕头。”邬时对小十八这种不把凌君放在眼里的行为很是不满,声音中便带上了点怒意。
花狐狸看了眼师傅铁青的脸色,又看了眼笑嘻嘻背着手的小师祖,敛下眸中的不服气,扑通跪下,给凌君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回答我的问题。”凌君眼里的好奇丝毫没有因为师祖的尊号而有所收敛。
花狐狸把头转向师傅,眼神中充满着对小师祖身份的疑问,邬时别过头去,没理他。
花狐狸只好站起来,对着小师祖,老老实实地解释起了自己为什么绑了个男人。
听完解释的凌君终于满意地笑起来,他仔细绕着南越王走了一圈,点点头,同意了花狐狸的解释,这皇子,穿着件大红的衣服,又加上双眸泪光点点,还真有七八分像个姑娘。
南越王正要发怒,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在看清马上人时,南越王激动地迎了上去。
马上的黑衣青年眉目凌厉,双眼寒光四射,咄咄逼人,看到向自己跑来的主子衣衫不整,双眼中立即凝起冰霜,他举起一把乌戚戚的古剑,冲了过来。
“谁做的,站出来,不然,你们所有的人都要死。”声音像千年寒冰,生生让这三月的春风刮起了一阵寒意。
“木南,放下剑,一切都是个误会,我们被贬至此,不要多生是非。”南越王走过来,朝他轻轻摇了摇头。
寒意退却,春天重新来临。
毕竟出身皇家,这位南越王很是压得住场子,他迅速调整了状态,朝师徒三代拱拱手,朗声说道:“小王楚子服,就此别过各位,各位如有为难事情,可去百越王府找我,小王愿尽绵薄之力。”
“南越王不必客气,请便。” 邬时朝他回了个礼,准备离去。
“我们回去吗?”凌君看到南越王钻进马车,扭头问邬时。
“花狐狸虽暂时压制住了癫狂,但中毒太深,与之前的修行相冲相克,需要冰兰草作药,把体内丹液洗涤干净,才会彻底痊愈。我们先去墨阁山一趟。”邬时盯着小弟子,看到他眼下还有两个很淡的青眼圈,隐隐有黑光透出。
“等等,我这位侍卫武艺高强,让他随各位前去,也好助一臂之力。”已坐进马车的南越王突然掀开车帘,叫住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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