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是子宣教会了我什么才是最珍贵的,不是南诏第一名医的虚名,更不是虚假美丽的皮囊,而是我们一路走来切切实实相信着彼此的信任。”
巫冷亦点点头,轻笑道:“师父祝愿你们,今后不论遇到什么障碍,都能一起同心协力地度过。”
他将手放在上官宓的手上,又拉起萧子宣的手,三个人的手重叠在一起。
解海棠嗤笑出声,在一旁高喊道:“时辰到,一拜天地。”
上官宓和巫冷亦相视而笑,拉着萧子宣的手朝身后天空与大地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朝巫冷亦缓缓鞠躬,萧子宣的手微微发抖,上官宓知道他一定是想念他的父母亲了,于是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些好让他缓解焦虑。
“夫妻对拜。”
在如雷的掌声中,两人终于完成了仪式,正式结为夫妻。
缘起缘灭,尽在一瞬。
上官宓推开新房的大门,那一瞬她仿佛看见已经崔艳的影子,她的人如同名字一样美得令人神魂颠倒,她和段红玉的爱情虽然不能大白于天下,却也是那样可歌可泣,在恶劣的环境下相濡以沫了十几年。
可她奋力追逐的道路上却永远看不见那个真正陪在她身边的人。
她也曾经做过崔艳第二,好歹悬崖勒马浪子回头。她现在手上牵着的,就是那个幸福。
缓缓掀开大红的盖头,那个眼光如水的男人正满面羞赧地看着她。
他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她以吻堵住,缠绵良久。
“嘘……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她轻笑道:“师父今天说了,人最重要的是要明白自己要什么,子宣你知道自己要什么吗?”
萧子宣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着她:“我么?”顿了顿道:“我想要我们一直一直和睦地在一起,我想要父母健康长寿。”
“哈……你对未来还没有什么计划嘛。”她放开萧子宣。
萧子宣悄悄抬眼扫了她一下,又迅速垂下眼眸,扭捏半晌才道:“我……我还想要个孩子。”
她终于满意地凑过去,一脸笑意:“真的吗?你诚实么。”
萧子宣大胆的给她一个回吻,然后把鞋子脱掉,缩到了床角。
上官宓脱掉外衣,随意地仍在地上,闻着那熟悉的气息,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四肢百骸。
萧子宣也不动弹,任她沉下身来拥吻,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像是分别很久很久的一双人,彼此饥渴地想要重新拥有对方。
就在上官宓吻到最动情时,萧子宣忽然伸出手将她拨开,喘了口气道:“等等,你不是说今晚有个秘密要告诉我的么?”
上官宓重新吻到他的耳边,吐气如兰道:“其实……我一直对你心怀愧疚,还有一个原因。”她顿了顿道:“那个南诏的奇毒……是从我身上提炼出来的……因为我从小就有胎毒,所以才迫不得已来到南诏求医啊……”
萧子宣抽了一口气,结巴道:“那!那不是……我因为你……”
上官宓眼里蒙上一层雾气,无奈地扯出一个笑道:“不然你以为为何师父说你是我的劫数啊。”
“妻主你……”他忽然有些欲哭无泪。
上官宓将他重新推倒在床榻上,一双温热的唇又贴了上去:“嘘……对不起,本来有病的人应该是我,不过现在……也差不多,我得了绝症,没有你这味药就要死了。”
“嗯啊……我不许你胡说。”萧子宣难耐地捂住她的嘴。
床帐在微风下轻轻摇荡,厢房里传来一阵如小兽低吟一般的声音,断断续续飘荡在冰凉的空气当中。
古灯台等人嗤笑着从门缝边退出,捂着嘴巴,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采莲峰上的雪在月光下泛着银光,雪地里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正文完)
《有夫,染沉疴》结束语:
有人说,人生是一张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虱子。我却说这是悲观者的看法,在我看来,人生是一潭腐烂的臭泥,上面开满了鲜花。幸福其实无处不在,只是常常被yù_wàng的乌云遮盖了光芒,雨过天晴之后方会发现,平淡而朴实的东西才是最有营养的。 ——杨诩燊
作者有话要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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