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时而暴露在路灯下,她的鼻尖微微一酸,明白了他的心意,每每想去接纳时,江杨烜的话语就像警钟一般响彻在自己的脑海,她失望地垂下脑袋。
已经能看到车牌以及东窝一块西凑一起的上班族们了,江不弃打破了久远的沉寂:“对了,晓花。”
她忙恍神:“啊?”
“要不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
他转头朝她笑了笑:“我可以照顾到你。”
她忙摆摆手说:“没事,我会照顾好自己,真的没事…”
“不要再逞强了,你一个人能做什么,你再要强你也是个女人,”他皱紧了眉凝视着她,说,“我再怎么年纪小我也是个男人,我有义务保护最爱的人。”
这时,汽车戛然而止,她匆忙甩下一句:“我先上车了,明天见吧。”
没想到,她刚坐到一个空位上,江不弃高大的身影盖过了她,坐在了她的身旁,她诧异地望着他:“你也坐这辆车?”
“嗯,我坐两站再换车。”他直视着前方。
那天,江杨烜对她说的话,依然在耳畔萦绕,让她在婚礼上与云朵“调包”,让她成全他们,她也曾想过像她这样低俗的一个人是怎样也融入不了他的世界,甚至他的家庭,所以她为了他的锦绣前程,答应了江杨烜这种残忍的条件,也许,这个世上真的应该有门当户对。
只是…
她深深地低下头去。
她心里的某一处角落,似乎渐渐开始痛,像是春天的花骨朵正在一点一点地舒展花瓣,轻微撕裂的疼痛感。
她想在临走最后几天为他做点什么,于是,她勇敢地抬起头来:“不弃。”
“嗯?”他立刻转过脸来,眨着天真的眼睛,瞅着她。
“我答应搬过来。”
他有一时的懵住,紧接着,一朵笑颜在脸上逐渐绽开:“真的呀?”
她点点头。
如果猜想没有错的话,她想在离开之前,给他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为他铺床被、做早餐、整理屋子等,而这些制造出来的东西,也能为自己的往后留一道轻微的痕迹,让他成为自己心里最美好最善良的感情。
天还为时不晚,江不弃帮着她整理了一个小时的屋子,又替她拎这拎那,最后才放心地锁了门,与一楼的房东叔叔道了别,匆匆赶往他的住处。到家又是一阵忙活,分床时,江不弃主动地说,你睡我的床,我睡沙发去。无奈,她只好睡在他的床上,那被褥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棕木芬芳,像是他身上的味道,她就这么心安理得地进入了梦乡。
☆、番外1
我刚到布拉格那几天,天空飘着细雨,给这座中世纪的古城蒙上一层薄纱,透着朦胧的美丽,我曾痴痴地望着它许久。
细雾般的雨丝轻飘飘地落到伏尔塔瓦河上,洇湿了河畔的石阶,给查理四世的雕像披上了一层迷离的光泽,我走过那条通往河边的悠长小巷,巷口的酒吧透出朦胧的灯光、细碎的音乐,但我没有进去过。我看到过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蹒跚前行,摇曳的身影在石路上拉得老长老长。河对岸高处的城堡,雨雾中的旧王宫和圣维特大教堂如同悬浮在半空中的圣殿,成为傍晚最璀璨的地方,就像一座灯塔,为城市中的芸芸众生指明了一道通往天堂的路,让城市上空弥漫着圣洁空灵的宗教氛围,也让我的心灵变得宁静祥和。
晓莀,我写过不少的信,在这短暂而漫长的三个月里。都是写给你的,但我不知道你在哪。还好这座城市有个很人性化的措施:在圣维特教堂申请“无名寻人启事”,定期写一封信,信上可以写对被寻找人的任何感情,然后他们会在每个星期定时用广场语音播出,并且可以指定用哪种语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广播都循环播放着我的信,我很感谢这一政策,但是却得不到想要的回应。
我依然没有找到你,我留了我的暂住酒店和电话,却没有人敲我的门,也不会有你的任何讯息,我曾想过放弃,这简直是大海捞针,但是我没有。
我在老尼古拉斯教堂祈祷你平安,听着圣母说着我听不懂的祷告词,她的眼睛是清澈的,无法想象到的纯净,就像一汪碧蓝的湖,倒映出我迷茫的人影。听完后,我习惯性地学着她的动作,弯腰致谢,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基本的尊重。
夜已深,这座白色的尖塔和城门塔楼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醒目,我回过头我团团围住,我感到一阵阵暖意涌上心头,微笑着谛听他们的歌唱。我一直会来这里,所以自然认识了这里的人们——都是最纯净的人们,一个个来驱散我心里的不快与阴霾。他们都很喜欢我,我也很愿意融入他们。
我曾一个人走在查理大桥上,看着来自十四世纪的石块光亮如镜,仿佛可以映见桥头的□□塔高大的轮廓,四周一片寂静,脚步声和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成为同行的伙伴,在桥两侧护栏上的二十九尊圣像的注视下,大桥就如同穿越时代的时光隧道,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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