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卧室。
窗帘拉紧,余晖透窗。
金光沉闷昏然,似病入膏肓之老人。
整间卧室里只有一张大床,床上杂乱无章,横躺着一个娇娇弱弱的少女。
本是青春年少,纵横校园的年纪,可此时却悲伤绝望,惊恐万分的任人鱼肉。
——女孩被铐在床上。
她手腕处伤痕累累,轻微的血迹沾染在床单被褥上,只一衣蔽体,还在腾挪脱困的时候往上卷了不少,此时穿着衣物比不穿衣物的时候还让人心潮翻涌。
莫博名怔在门口。
他从上到下,有从下到上每一分,每一寸都端详个够,那隐秘之地的半掩风光,那伤痕累累泪痕斑驳的模样……
他踏出第一步,紧接着又连续跨出两步。
他急色又带着怪异的癫狂,坐在床边,伸出手,卡住女孩那小小的脸庞,看着她黑润润的眼睛里湿气盎然。
他低下头颅,吻了下她的眼睛,辗转睫毛,吻去湿痕,垂到她的耳边,低沉嘶哑道:“你真美……”
“……比我漂亮多了。”
他卡在少女脸庞上的手猛然收紧,清晰感受到到少女的脸骨……被他握在手中。
女孩因为他收紧的力道而现出一两分疼痛脆弱的神情,强烈的不安让她剧烈挣扎起来,她拼命的后退,张嘴呻。吟。
只是□□。
那低弱的声音只如蚊呐,她的嗓子被人动了手脚。
无法反抗,反抗也只是增添趣味。
渐渐的……
女孩绝望了,她极力缩在远离莫博名的另一端,可却因为铐子的固定而无法真正的逃离。
莫博名看着这样的女孩笑了笑,他的表情奇怪无比——快乐与悲伤同在,他明明笑着,却渐渐从眼里迸出泪水。
然后他猛地弯腰,靠近女孩,攥紧她的脚腕,不顾女孩的挣扎,硬生生从床的另一边拖到自己跟前。
——翻身倾覆上去。
-
钟离家。
聂福霜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听着钟离的口若悬河,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润润。
“我已经完成关于乔为善那个剩下的半条任务——他自己病入膏肓,需要金钱和权势为他救治,可他们的家庭只是中等之家,负担不起。”
紧接着钟离又说:“虽然这个任务算是完成了,可是我并不想就此结束。”
福霜然后抬头看向此时此刻的钟离。
她想,他一定是受了刺激。
——蓬头垢面,衣物穿着透着一股腌臢,几日没有打理,活像是没人问的流浪汉。
但他与流浪汉的区别是——他的那双眼睛。
犀利有光,炯炯有神,冷静镇定。
钟离轻咳一声,引回聂福霜游走的思维,那双夺人眼球的眼睛正紧紧盯着她:“由于受害人数多,受害人的感情联系者也更为庞杂,这当中不排除复仇者等有能力为她们报仇的人物。”
“所以莫博名的诡异死亡就不难解释了。” 钟离皱眉解说,他抖了抖手中的平板,苦笑道:“可他人死了,他下的令却并没有停止。
钟离顿了顿,接着道:“而且他的爸爸莫讷言叶因此扬言……不,是下令要解决所有带坏他儿子的人,这其中就包含了被他儿子伤害过的受害者。”
“这些受害者都是无辜的人,我不能就此放手不顾,我们要想尽办法去救她们。”
这是早就达成的共识。
聂福霜神色淡淡,就事分析:“莫博名的爸爸叫莫讷言,传统富豪之家,到了莫博名那一代,他们家已经富了五代,莫讷言从小受家庭教育深厚,性格刚愎,聪明狡诈,年轻时父母车祸双亡,独自揽下大权,到了现在也只有莫博名一个儿子,与莫博名的感情应该算是深厚?”
聂福霜一本正经,然而到了最后一句却突然来了个疑问的语气,钟离瞬间秒懂。
“深厚应该算不上,莫讷言的人生经历就决定他并不是一个特别注重感情的人,所以他对莫博名的感情到底是视若珍宝还是提防重重都说不准,可人死之后,怎么都会有点慈父之心,所以才有报仇这么一说。”
聂福霜点头同意:“所以他把怒火全部发泄到跟这件事有关的人身上——包括将这件事捅出来的人,给他儿子找女人的人,杀了他儿子的人……他统统都不会放过。那么我们要救的人数就十分庞大了,可我们目前并不知道这些受害者都有谁。”
钟离心思陡转,沉稳出声:“这或许是我们的一个机会。”
聂福霜瞬息之间明白,赞叹道:“你的意思是借力打力,用莫讷言的势力找那些人!”
-
明明是夏末,可孤身一人的乔梦东却觉得夜凉如水,寒凉浸骨。
他闷头走在闹市之中,面容被衣帽遮盖,贴近紧随一群在夜市里行走的人,假装自己同他们是一伙的。
不远处三两个人神情凝重,与乔梦东擦肩而过,与他相背而离,转身走进乔梦东住处小区。
乔梦东心头一凛,并不敢回头查看,一心慢步往前走,手心逐渐被冷汗浸湿。
——那些人,都是追杀我的人……
儿子……似乎……并不只是失踪那么简单。
乔梦东艰难地往前走着,每一步都如刀割,每一步都走在鲜血淋漓的心尖上。
——失踪的儿子。
——惨死的妻子。
前几日鲜血淋漓的场面又浮现在他面前,那失控的大车里坐着并没有失控的司机。
他那双冷静毫无人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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