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斗
青时自然想不到,他将铃铛交给天帝的时候,铃铛的气息引来了多大一个麻烦。
当初剖魂以后他试着自行修复,奈何毫无起色,只能另寻他法。恰巧外出寻觅时,发现了一个不错的身体,于是,沉睡在那个人身体中千年,伤才好的七七八八。
后来,他突然想起了小蛇未婪,不过也仅是一瞬而已,过客罢了。他隐藏了铃铛上的气息,又回到了千羽山过着漫无目的的日子。未婪来过好多次,可是凭她的修为还不足以看破他的结界,结果就是,他好笑的看着她,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那时候,婪趴在他的胸膛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脸,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那都是千百年前的事了,青时本就是冷情之人,自然不会怜惜他人。时间久了,也就忘了。
……
冷画单膝跪地,面无表情的望着天帝,紫医倔强的看着他,“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魂狱出来的,我醒来的时候就在战神殿了。”
“不可能。”天帝威严的声音响起,“任何人都逃不出魂狱。”
“紫医是被……”
“她是我放出来的。”青时打断了冷画接下来的话,“一时兴起罢了。”
“……”天帝抽了抽嘴角,该死的青时,总是拆他的台。
“不知天帝是否可以赏脸,魂狱台一叙?”青时勾着嘴角,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现在?”天帝下意识回问,纵然是天地之主,可是在青时面前还是个孩子。
“最好。”青时耸耸肩。
“你且去魂狱台等我。”天帝拂了拂袖,端的是一副天地之主的架子。
青时撇嘴,这小孩……罢了。
冷画自青时进入大殿后便一直看着他,不知是不是刻意,青时竟一眼也没给他。他不知青时为何要说谎,不过他自己又怎能说得清呢?
看着天帝含笑离开大殿,冷画总觉得天帝并不是像他表现得那般讨厌青时。
……
魂狱台。
“怎么有闲情逸致找我?”天帝也不顾忌什么,就那么随意的坐在地上,接过青时递过来的酒葫芦,却并没有喝。
“我的劫来了。”青时站在天帝一旁,表情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让人看不真切。
“你的劫?你也会有劫?”天帝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什么劫?”
“死劫。”
“……”突然觉得喉咙有什么东西哽住了,天帝脸色难看的看向青时,“可破?”
“怎么?担心?”青时看向他,“无可破。”
“为什么?你不是可以逆天而行吗?”天帝终是喝了一口酒,他知道,这酒烈的很。
“可是这次,是我自己生的劫。”
“唯有一死?”天帝突然转了话锋,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我不知。”青时叹息,“心魔难破。”
“我不会让你死。”在青时看不到的地方,天帝狠狠攥住了那只银色的铃铛。说罢,不待青时言语,他便离开了。
“……”青时无奈一笑,这孩子,怎么还跟当年一样叛逆。
“他喜欢你。”青影的声音突然从魂狱中传来,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青时淡淡道。
“你故意在这里提心魔的事,青时,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不是你自己,而是我。”青影的声音有些喑哑,“铃铛给谁都无所谓,没人会是我的对手。与其将封着自己一半魔气的东西给别人,还不如自己痛痛快快跟我打一场。”
“不需要。”青时看着魂狱中那抹虚幻的身影,“纵使我没了那一半魔气,你也不会得逞。”
“是吗?你就一点感情也没有?”青影那双美艳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究竟是哪里错了呢?
“你的存在就是错。”仿佛看透了青影的心思,青时不屑,“生了异心的,是你。”
“呵……错就错吧,我既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那就随心而为罢。”青影微微一笑,“这一生太长,我却怕孤独。”
青时微微眯眼,这句话,仿佛一根细针扎在了他的心上。他明明什么都唾手可得,却一无所有。
青时就这样在魂狱台呆呆站着,不知站了多久,青影在魂狱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默不作声,享受这难得的心上人近在眼前的陪伴。
……
冷画到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画面,青时一身红衣如火,乌发随风飞扬,就一个背影而已,却像一个妖j-i,ng一样动人。他的周身缠绕着许多红莲业火形成的触手,仿佛爱人般围着他缓缓打转。青时一动不动,任由红莲业火缠绕他。
“青时。”冷画皱眉,“你在做什么?”
“不做什么。”青时一愣,转过身来,那一双桃花眸竟是骇人的血红。
“你……”冷画一惊,这副模样竟是如此可怕,汹涌的魔气被青时的结界挡住了,所以没有人发现。“这里是九重天。”说着,冷画不着痕迹的召出小白,冷冷的白光闪耀着,小白甚至发出了低低的鸣声。
青时的脸苍白的骇人,血眸冷冷的看着冷画,“这便是我原本的样子。”
“我不管你原本是什么样。”冷画握紧小白,“我不知你要做什么,只希望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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