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一切的追随换来的或许是一生的牵挂。”莫名艾特了id为“居安思危”的一个帐号,我点进去,果然是顾思安。她也发了相同的一条微博,相同的手牵手图片。我默默点了关注,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莫名还是回了消息,“情到深处方自知”。
莫名这个甩手掌柜当的很是惬意,他前几年做小生意攒下的钱大部分用来供养孤儿院。
如今,孤儿院成了公办,国家投资,莫名就把他的店面全部卖掉,换成了清一色的票子。我很羡慕他的果断,但又,不可能像他一样果断。他可以用这些钱周游世界,和最爱的人。我可能会守着我的棺材本儿虚度余生,之后,依旧等待着那场本该是郎骑竹马来的爱情。
孤儿院在我手里将近半年,莫名也出去了半年,我对自己还挺满意的。不仅修缮了一些儿童宿舍,还给他们盖了小图书馆,一半书都是从老院长的办公室搬过来的,只是,我固执地留下了那本红楼梦。
我去疯人院看过童真了,只是偷偷看一眼,眼泪就已然决堤。
我看着他对着墙自言自语,时而大笑,时而大哭。隔着玻璃和钢筋的栏杆,这是我和他的距离,好像跨越了一个世纪。
“童真?”我拍打着窗户,那头的他顿了一顿,转头看我。那一刹,我觉得我儿时的童真又回来了。只是,他眼睛里面变得浑浊不堪,像是经历了世间一切的肮脏污秽。
我要求负负责人打开病房,或者是牢房更贴切一些。那人显得很是不耐烦,我从兜里掏出一百块,他喜笑颜开的把门打开,带着一大串叮叮当当的钥匙消失在楼道拐角。
童真突然很安静,我试探一样走到他面前,他又开始痛哭流涕,抱着我,眼泪透过我的淡蓝色的裙子一直渗入我的心里,一片潮湿。
我拍打着他的背,说“没事了”,他红着眼睛叫我小喵姐的样子,一如当年。
我想的没错,他是装疯的。
钥匙声叮叮当当的回来了,他又装出一幅痴痴傻傻的模样,我心中了然,对着他点了点头,用口型说了两个字,等我。
我跟随那负责人走出了阴郁的疯人院,迎面的风吹的我打了个冷颤,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我通知了莫名回来,没说童真的事,只说有急事。我明白莫名的性子,即使不说什么,他也会快马加鞭回来的。就像他明白我,没事绝不会说这样的话一样。
第二天,莫名和顾思安回来了,带着满面的风尘仆仆和幸福暖光,晃瞎了我二十四年单身狗的眼。
我对他说了童真装疯的事,他的情绪却没有一点波动,只是第一次对我摆出一副阴厉得吓人的面孔,看的我心里发毛。
顾思安多少知道一些我们的事,轻轻朝我摆手,我负气地回到自己房间,看着小时候和莫名童真的合照锁住了眉头。
顾思安深夜的来访也是我没想到的,她对我说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白炽灯的灯管衬的顾思安的脸越发白皙。莫名,一开始就瞒着我,瞒着所有人,把童真藏进疯人院。
当年,童真的父母已经有了另一个儿子,可是,那个男孩有先天性心脏病。他们那时声名双收,一位大夫告诉他们,心脏是可以换的,但要找到相匹配的血型,年龄,最好是有血缘关系。
那个男孩,是他们抛弃童真第二年生下的,也许是对童真良心的谴责,他们没有抛弃这个孩子。
于是,他们到处打听,找到了孤儿院的童真。
但童真的叛逆,超过他们的想象,他们尝试着说服童真,把他关在房间里。要不是莫名及时赶到,童真就要被活活饿死了,听到这里,我也没有了愤怒,有的只是,满腔的心疼。
后来,莫名让童真装疯,用水果刀刺伤了他所谓的父母,这件事惊动了警察,而我却,一点儿也不知道。
莫名让他道上的兄弟给童真弄了一份精神分裂的诊断书,童真被送进了疯人院。
童真的父母被莫名以非法监禁虐待未成年人的罪名告上了法庭。我不禁想到当年为霍言单挑一群小混混的莫名,他没变,他一直都没变。
顾思安说,那时候,她在法院附近的报社当实习生。这件事,她知道一半,另一半是莫名告诉她的。
后来的后来,童真的弟弟死于心脏病,我们甚至都没听过他的名字。
无疑,他是最可怜的人,也是最可恨的人。
一切因他而生,却却无法因他而灭。他的父母赔光了一切,还交了法院大笔罚款,从此远上他乡。我知道,也猜到,除了莫名,谁会这样做?
我们还是去救了童真,甩给疯人院十万块钱,他们恭恭敬敬的把人送了出来。
那天上午,我,莫名,顾思安,一起在疯人院门口等待着。
那天的阳光正好,清风不燥,吹在脸上留下一片暖意。童真穿着洁白的衬衫,蓝色的牛仔裤子,那是我头一天送进去的,颜色干净而纯粹。其实莫名何尝不想把童真接回来,只是童真在公安局留下的案底,让他不得不考虑。
那天晚上,我知道了全部之后,我拉着童真,冲到莫名房间,指着他鼻子,一场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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