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弯弯两眼发直,堪称呆滞,看的白水瑶都有点不忍心,“弯弯,你怎么了啊?”
牧弯弯下意识道,“白水瑶?”
“是我啊。”白水瑶微微蹙起眉,有点不满,“你怎么突然叫我名字,不叫我瑶瑶?”
牧弯弯呆呆说,“你是白水瑶,我是牧弯弯,这里是暴君府。”
“是啊,弯弯,你记忆出现问题了吗?一定是因为敖钦大人太狠了,要不、要不我们今晚就逃跑吧!”白水瑶带着哭腔,“这里太可怕了。”
“我再也不想看见那暴君了。”
牧弯弯默默揉着红肿的膝盖,只沉默了片刻,努力把跪的太久疼的快失去知觉的腿掰掰直,半响闷闷道,“我不跑了。”
白水瑶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反应过来,“嗯?弯弯你再说什么?你不想离开这里了吗?”
她有点生气的样子,“可是弯弯,你不是才答应我的吗,而且你看这两天我们在暴君府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我还好没受什么苦,可你看,你刚嫁进来就被罚跪祠堂,膝盖都跪肿了.........”
她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眼眶红红,好像也有那么几分真情实感。
牧弯弯心中嘲讽,就算她只看了一点点,但那也足以让她明白,白水瑶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白水瑶是牧父的私生女,从小被养在身边,对外说是她的丫鬟,实际上却在家里同原身姐妹相称。她相貌出色,又喜欢青春白莲作风,一直都不喜欢原身,这次他们被罚,白水瑶根本就没有帮原身说过一句话。
而且.......牧弯弯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白水瑶膝盖下面的软垫。
如果她真的关心原身,就不会自己一个人霸占着完全可以跪下两个人的软垫了。
“弯弯,我也是为了你。”白水瑶抽泣起来,“我自己倒没什么,横竖我也只是一个陪嫁丫鬟.........”
白水瑶断断续续说着,到最后露出了一个惹人怜爱的惊恐表情,“那暴君如此样貌,而且我听说他还残疾了,这暴君府说不定不要两年就落寞了,你真的不想走吗?”
牧弯弯看她眼里闪烁的泪花,内心毫无波动。就算白水瑶今天在她面前哭成小金人,她都不会答应和她一起跑路的。
根据她昨晚对那本的浅薄记忆,白水瑶是女主,有女主光环,逃跑了没事,就算被发现了也最多被敖钦强吻一下了事。可她,那可是会被活生生戳成肉泥的。
她还不想死,况且,白水瑶这么怂恿自己逃跑,完全是因为她看不起残疾的暴君,更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这个看似迟早要败落的暴君府。
牧弯弯脑壳疼的很,她根本没心力理会她,只冷淡的说,“我说了,我不跑。”
白水瑶哭了片刻,见牧弯弯是真的不准备搭理她,才抽抽噎噎的止住了哭泣,抱着膝盖坐在一边发呆,祠堂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牧弯弯闭着眼整理着脑海里的记忆,心里盘算着以后的事情,再睁开眼时,白水瑶已经不在祠堂里的。
牧弯弯找了找,发现她把软垫也带走了,又看了眼紧闭的祠堂大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根据之前几天的记忆,这是原身第六天跪祠堂,按照原剧情发展,明天晚上她和白水瑶就要逃跑了。
幸好她来得早,要是再晚一点点穿过来,岂不是要体会当场被戳死的快感。
“夫人,时间到了,可以回房休息了。”门外传来一道略有些冰冷的声音,是负责监视她的丫鬟拂柳。
原身虽然被罚,但临近半夜十二点,还是需要回到暴君的寝宫,和他一起睡觉的。
想到脑海里那个恐怖的画面,牧弯弯觉得掌心都是汗。
看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丑陋又残疾的暴君,甚至还有点带感,但是真的要面对这样的男人,还是让她忍不住有些发憷。
“夫人,快点儿。”拂柳没有耐心,一把拉开了祠堂大门。
拂柳穿着一身嫩绿色的绸缎,头上虽然盘着丫鬟髻发,却别着簪子。再看看自己,素色有点土灰的长衫,头上一点儿装饰都没有,说她是丫鬟她都信!
“愣着做什么?走啊。”拂柳不满的瞪着她,要不是因为这个冲喜的夫人,她也不会摊上每次半夜都要去暴君寝宫的苦差事,虽说以往暴君长得十分英俊,又能力出众,但现在,他那样子,她根本不愿意去。
“哼,别是跪断了腿。”拂柳小声嘟囔,白了牧弯弯一眼。
牧弯弯骤然穿书,还穿成炮灰女配,本来心情就不怎么阳光,这拂柳一个丫鬟都这样对她,她也没忍,“拂柳,如果我一直不去寝宫,你会怎么样?”
拂柳一噎,显然没想到一向懦弱的夫人会说出这样的话,脸色有点难看。
现在君上大人昏迷不醒,整个暴君府都在敖钦大人的管理下,虽然未来君上可能会死,这个夫人也不足为据,但当下敖钦大人还善待着君上,如果牧弯弯一直不去寝宫,她办不好差事,肯定会被责罚。
拂柳咽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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