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主厅的浮绝,倒是想了个主意:“这样,你去尹坤那儿走一趟,把这话跟他说一遍。”
“啊?”
般若不太明白浮绝此举缘由,浮绝更是懒得跟他解释,只管着说:“你和雷犀不是想对他用探查术吗?你把这话跟尹坤说一遍,这事儿,就不用你们操心了,机关布局图明天一早就会送到我这里来的。”
既然浮绝说得这样胸有成竹,般若虽听得一知半解,也只能遵从他的吩咐,躬身退下去找尹坤,等他走得没影儿了,浮绝又去关了房门,吹熄了主厅的灯火,意思是就寝谢客,免得再有人来打扰,反正探查术从准备到施展都需要很长的时间,宁煌脑子里有这么多情报,一晚之内是不会审查结束的,就交给尹坤去处理好了。
见着他再次走进来,褪了外袍挂在墙上,水幻自觉往里面挪了挪,给他空了个位置出来,等他坐上床,拉了一截被子给自己盖着,她才扬起笑容与他说:“你把这话递到尹坤大哥那里,是不是太狠了些?”
“自讨没趣。”浮绝一把抱了她在怀里,背靠在床栏上:“我之前还念着宁煌是个人才,不太愿意给他用探查术,结果他倒也敢开这个口,想见红?这种事我可做不了主。”
水幻抿嘴偷笑:“红姐姐可是我们国都最漂亮的姑娘,被人惦记也很正常。”
“长相这种事,仁者见仁吧,我是没有觉出什么很特别的地方。”浮绝低头去看她露在外面的双手,接而随手握住:“不过,宁煌是什么时候看上红的呢?”
回忆了一下在石室中与宁煌接触的情况,水幻实在是回答不了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都忙着关总阀和保命了,谁还有空去理会这些?”又看他不说话,水幻蓦地回过味儿来,正了脸色问:“你莫不是怀疑红姐姐……”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浮绝连忙否认:“我跟红也是多年战友,她的为人我是很信得过的。”
这样说来倒是她想多了,水幻放心地靠进他怀里,霎时一阵困意汹涌而上,而经过般若的不请自来,浮绝也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况且水幻如今身子太弱,他不能再做什么,听到怀里的人打了个哈欠,他就托着她的身子慢慢躺下,给她把被子掖好了,轻吻了她的额头说:“罗城打下来了,短期之内不会再有什么大战,接下来的日子你可以安心地休养。”
“嗯。”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又一个翻身再次窝进了浮绝的怀中,水幻才闭上了眼睛,片刻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擦亮,尹坤果然是派人把罗城的机关布局图放在了浮绝房间的桌上,同时还有制造城内机关的技巧,重新启动总阀的方法,洋洋洒洒记录了很厚一沓,细致至极。到了当日中午,又有牢里传来消息,说宁煌疯了,水幻听了,突然想起当年自己接受探查术的情形,这大热天的,竟然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探查术的确是,相当了不得的精神幻术了,宁煌还能保住一条命已经很不容易。
休养生息的日子这般过了四五日,阮红和水幻总算是恢复了些许元气,说话都不再是怏怏的,便又相互邀约着聊天说话打发时间,浮绝雷犀尹坤则是趁此休整时机拿着布局图钻研,又是十几日过去,总算是把罗城的构造吃透了,于是赶紧重启了总阀,以防止屠蛰大军前来夺城。
等一切料理妥当,两位姑娘的身体也几乎大好,众人在一个午后凑到宁煌以前的书房之中,对着墙上才挂好的行军地图,准备商议接下来的战略部署。雷犀是个直肠子,对朝政之事不甚在行,唯一的优势就是敏锐的军事判断,因此第一个指着地图说:“屠蛰一半的国土都在我们手上了,还有一半是襄城和国都,罗城距离襄城有三十里的距离,而襄城之中又有屠蛰剩余的所有兵力,再打下去,恐怕我们会很吃力。”
般若跟着附和:“就算现在向国主请兵,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到达。”
从战略上说,后面的仗的确有很大的难度了,雷犀的分析也非常完美地体现了一个统帅的作战思想,水幻坐在桌边,歪着头去看地图,上面的标注因为这一仗的胜利又有所变化,还在沉思时,阮红也说话了:“我听说前日存希方面派人送来了议和书,有意再与我们联盟,存希距离屠蛰要比昊暄近得多,或者我们可以向他们借兵。”
“存希已经背信弃义过一次,他们的话不再可信了。”尹坤直接驳回了这个建议,在公事面前,他向来是不问私情的:“如今再来结盟,不过是因为我们攻下了罗城,可是要他们派出兵马,整合两国之力,绝无可能。”
“但是好不容易攻下了罗城,就此打住,不是太可惜了吗?”般若眉眼之间显得有些不甘心,他闷着头说:“屠蛰血洗国都之耻,我们也还没报呢!”
要说起那件事,最应该生气的就是水幻,浮绝在那场大战中牺牲了性命,水幻为了救他牺牲了小蓝,这是不能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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