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环住南宫世修的脖颈,红唇落在他的唇上。
只是瞬间的震惊,他闭上眼睛,享受难得的温存。
她想要放开的时候,是他的纠缠,久久,谁也说不清内心的酸甜苦辣。
绵软无力的手垂落,大手停在她衣襟丝带,她猛然惊醒,牙齿咬住他的舌,疼在蔓延。
黑眸黝黯,推开她,踉跄起身:“对不起。”
沟壑已在,终究是难以逾越。
她站在他身后,环住他的蜂腰,呢喃:“有人,不是宫里的人。”
他脊背僵硬,看来这里也并非世外桃源。
夜色迷离,大臣们已经在殿外跪了整整三天,好在是浅秋时节,天气不冷不热,刚好。
他坐在大殿内,神思恍惚,眼前晃动着她粉红的小脸和迷离的眼神。
回宫的路,满是荆棘和陷阱,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
也不知道白昶为什么会突然强硬起来。
她却知道。
丞相府的书房内,白昶悠然躺在太师椅上,白慕之垂首站在一旁:“爹,您真的想好了吗?”
白昶冷笑:“皇上睿智,没有军权也没有办法,慕之啊,记住爹爹的话,军权在谁手里,谁就能得天下!”
“爹爹,云霓,皇上会不会为难她?”
“不会,皇上本来也就不喜欢她,你放心好了,爹累了,你去休息吧。”
白慕之欲言又止,躬身退下。
脚步声渐行渐远。
白昶依旧闭着眼,摇着椅子:“既然来了,干什么畏首畏尾的,出来吧。”
“白敬亭好耳力,在下佩服!”一袭白衣飘落太师椅前。
闻言,白昶的脸色骤变,倏然坐起,凝视面前清冷美丽的小脸:“萧墨离?!”
星眸冷冽:“丞相老了,难道丞相忘记了吗?萧墨离已经死了,死在百花楼中,我是白霓裳,丞相府的二小姐。”
白昶恢复如常,冷笑:“老夫劝你还是省省心吧,即便老夫愿意再次为你演戏,可是天下人谁不知道,你是白慕之从青楼抬回来的女人!”
“天下人不只是知道白霓裳的出处吧?天下人和朝里百官还知道,白云霓是先皇的女人,是被皇上亲自捉住的,丞相大人不是也封住了这悠悠众口吗?”她的唇畔噙了一抹嘲讽的冷笑。
白昶大怒,继而坐下,闭上眼睛:“老夫不想跟你斗口,也知道你为何而来,免开尊口,我不会把你送到皇上身边的。”
“担心我会左右皇上坏了丞相的大事吗?”
“好走不送。”
她冷冷一笑:“当年的白敬亭也是这样对淑妃娘娘的吧?可惜淑妃娘娘一片痴心,还以为真的可以和她的情郎远走他乡,也可惜了晴贵妃,竟然相信什么姐妹情谊,为淑妃隐瞒,直到不能说的时候害死了自己和肚子中的孩子!白敬亭,你就真的这样恨晴贵妃吗?”
白昶的脸色苍白:“你楚乔!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丞相大人不知道无所谓,白敬亭知道就可以,萧天旸也知道,哦,对了,萧天旸现在改名叫秦月朗了,我若没有记错,当初他来大羲献宝,还造访过丞相府。”
星眸盯着白昶。
白昶再也不能佯装平静,豁然站起,脸色苍白的凝视她,步步逼近,她微微仰头,星眸清冷。
“你,究竟想说什么?”
她浅浅一笑:“丞相应该知道我是谁,也应该知道现在皇位上坐的是什么人,丞相大人更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回宫,今天,我之所以还认下白霓裳这个名字,就是看了世修一面之情,若丞相一定要撕破这最后的一面,我也所谓,认祖归宗虽然非我所愿,但是,我也不会没有办法。”
白昶的眼神冷的可以杀人,她并不畏惧,反而迎着白昶缓步向前。
嘴里轻轻却清晰地说着一些莫名的话,就是这些莫名的方言,让白昶跌坐在太师椅上。
美丽的小脸闪过嘲弄的浅笑:“怎么样?都说乡音难改,丞相大人可没有一点儿点家乡的口音了。”
白昶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你,你是从哪儿学会的修罗语?”
“这个就不劳丞相大人费心了,明天,我要在霓裳宫见到皇上迎我入宫的圣旨!”她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背对白昶“还有,我要和白云霓平起平坐!”
话音未落,人影飘飘,眨眼睛她的人又站在了太师椅旁,纤纤素手中多了一支袖箭,箭头发黑,她对着灯光仔细瞧着:“我现在也不明白,丞相大人是怎么得到玄门的独门剧毒,噬魂散的?”
白昶脸色苍白,他竟没有想到她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箭头轻轻一送,紧贴着白昶的鼻尖,冷笑:“我若的手哆嗦一下,不知道丞相大人可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白昶的声音微颤:“老夫若死了,你就再也不能进宫了。”
斜睨白昶:“可是我却可以和南宫世修恩爱无双,折磨白云霓,将白家满门抄斩。”
“你不能!”
“丞相大人不要担心,这样有什么意思?”她笑得妩媚,似一个温柔的大家闺秀。
黑色的箭头擦着白昶的肌肤掠过:“我还没有见识到丞相大人的真面目,又怎么舍得大人西归呢?”
不等白昶说话,箭头钉在窗棱上,背对白昶:“丞相大人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我若有个三长两短,南宫世修就会发现丞相和修罗,寰辕还有凤舞往来的书信,也会知道二十二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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