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故作fēng_liú的收了扇子,然后抬了抬下巴,他旁边的随从识相的捧了银子到我面前,我脑子蹭蹭的转动起来,换算物价来说,我这张画搁现代是炒作到了上万啊,其实刚才一两,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只是纠结我一接受现代教育几十年的还不如古代一书生,难免有点犹豫。现在这价格,很美好。我二话不说的就选择了成交。
客栈老板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那位有钱的主走到我面前,他的随从将我的那张画打开,放在他面前,他低垂着眼眸看了看画,又看了看我,嘴角微微上扬,接着说:“撕了吧。”
他那下属执行能力相当强悍,堪比现代的临时工,那是上司说什么他就干什么,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呢,他就咔咔咔咔的把那张画撕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那位客栈老板,他用着哀痛的声调惊呼:“我的画像啊”
我的第一感想是,十两银子,一万多块啊,说撕就撕了,这货可真土豪啊。
然后是周围人的吸气声,伴随着窃窃私语:“十两银子啊”“真是有钱啊”
我似乎又学到了一种新的炫富技巧
不过相比其他人我还是很淡定的,反正钱已经到手了,你爱怎么撕怎么撕。那位有钱的主眼神波澜不惊的看着我,我也与之对视,寻思着是要装装b拍拍衣袖,把住店的钱结一结,然后上楼睡觉呢?还是紧紧的上去抱住土豪的大腿,求做朋友?
气氛一时僵持下来,却见那位有钱的公子哥嘴角又开始微微扬了起来:“有意思,你叫什么?”
虽然这人态度很倨傲,要搁现代,我会直接无视,但作为一个外来灵魂,特别是这位还算的上我的伯乐,好吧,归根结底看在他有钱的份上,我忍,正想着报现代的名字,转念一想不对啊,我现在的装扮是爷们,爷们懂吗?就是别人还得管你叫一句“公子”的那种生物。
住店的时候,我只告诉别人我姓凌,老板也没追问,这会儿我还得赶紧想一个男人的名字。男人啊,我当时脑子不知道怎么就抽风,死都想不出来,就想着男人的名字常用的是哪几个字,然后就脱口而出了:“凌阳刚。”
说完之后我就知道自己又犯二了,我这是想表达自己是个男的,也没必要这么简单粗暴的直接叫阳刚吧,可是也不好改了,大概只能将就着。
那位有钱的公子看了看我,大概是觉得我目前这形象与名字不太吻合,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对我说:“请凌公子明日为我画一张画像可行?”顿了一下:“若是画的好了,价格自然高出那张许多。”说完眼皮子扫了扫地上的画。
拿钱压我啊,作为一个在社会主义建设下长大的孩子,面对这样的诱惑我能怎么回答,当然只能——点头了。
然后那位有钱的公子从我身边过去的时候,眼角看向我,带着探究。客栈老板一边引着那人去天字号房,一边指挥着小二把地上的画收起来,我笑了笑,上了楼。
第二天一起来,老板就告诉我,昨天晚上那位在楼上雅间等我,我上了楼看见那人的坐在靠口的位置喝茶,他的随从站在一边,看见我上去弯着腰禀告他家主子,那位有钱的主只是微微侧了侧脸,几不可微的点了点头,然后他家随从就过来了,邀请我过去坐下。
我过去做到了有钱的主对面,他家随从给我倒了一杯茶,我喝了一口,还不错,不过大早上的喝茶,其实我很想吃肉包子。但是对面的这位都没说话,我也不好直接提,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
只是他一直盯着我看,虽然我知道自己这张脸皮是非常不错,但现在好歹是男装,好吧,即使这男装骗不了眼前的人,但是请求你好歹收敛一点,这么看一个人是非常不礼貌的好吗?
我放下茶杯:“那个,这位公子,我什么时候给您画画像?”
他也放下茶杯:“你不认识我?”
难道这人知道我这副身板的身份,我赶紧进入状态:“我前段时间从山坡上摔下来,然后忘了很多事情,你是不是认识我?”
有钱的主仔细的看了看我:“摔下山坡?倒是没忘记自己姓凌。”
原来我这身体的主真的姓凌啊,缘分啊缘分!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是啊,真巧,原来我姓凌啊!”
有钱的主眯了眯眼,眼神带着探究:“你当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我当然知道自己是谁了,二十一世纪一小菜鸟插画画手嘛,某天出车祸,穿越到你们这年代啊。至于这身体主人到底是谁,我哪知道啊?我这穿越不常规,这原主是一点信息都没给我留下啊,那把我送来的家伙也是一点提示都不给。
有钱的主可能是看我表情实在纠结,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罢了,我还有事情待办,你先随我去开封,待我事情办完,你同我一起回京城,就知道了。”
“回京城?”难不成我这副身体的原主身份真的不简单,家住京城,那可是天子脚下啊,联想了一下我刚醒过来那会儿穿的衣服还有身上佩戴的首饰,莫非这副身体的主人非富即贵?如果能搞清楚这副身体的身份,并且因为这身份可以混吃等死那也不错。
我倒是也不担心他骗我,即使我这张脸在青楼说不定可以卖个好价格,可看他气度,打扮,应该不是缺钱花的人,而且,我也就这一副身板,还不是自己的,也没什么好被骗的。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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