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来本以为黄家会请他出手帮忙渡过难关,毕竟那次袭杀表明和他们作对的人绝不简单,事实上能够出动两位九品高手以及请动一位血衣楼的九品杀手,这代表的就是财大气粗,家底丰厚,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两位九品高手居然在江湖上从未留下任何痕迹,仿佛凭空出现一样,让人查无可查。但黄家家主却只字未提这件事,暂时来看楚凤来也不能确定黄庭是真的有所依仗,还是根本不将那些人放在眼里。不过既然人家都没有开口,他也就懒得管了。
离老夫人的大寿还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楚凤来就拉着傅墨浓去傅家转转,傅家就在大概两百里外的一座山上,占了个山头建了个庄子,就算这天下大事分分合合也碍不着人家傅家香火鼎盛。
楚凤来坐在一架马车上,是那种老农用来拉货物的小马车,傅墨浓一脸黑线,开始说什么也不愿意上这家土到爆的马车,不过谁叫楚凤来还是她名义上的师傅,说了了一番大道理,什么武道自从无华中来,上善若水也下得了深潭,开的了山,天地间一事一物都自有道理等等一系列唯物主义哲学让这个从来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愣是上了这架可以让她的闺中密友笑她一辈子的马车。
楚凤来靠着车辕眯着眼睛看着走位的景色,虽说已经入秋,但是路边的庄稼还是一片青绿,北方的庄稼耐寒耐旱但也算是晚成,不断都见到往来的农家妇女挑着扁担,带着儿女去地里给正在除草的汉子们送去吃食。
楚凤来笑着对路边的一位歇着的中年妇女道:“嫂子,看这庄稼的长势,今年可是个好收成啊。”女人望向这位看起来相貌英俊,气质出众,身着华贵,一派贵公子风貌但又和颜悦色让人觉得很亲切的年轻人。也没多想为什么这人会乘着这样一辆马车的事,有点受宠若惊道:“公子说的极对,这可是我们这里近年来最好的年份,家里老人都说这可是十年不遇的好年份呐。”
北方人氏向来性格刚健开朗,豪气纵横,当年武英殿大学士也是国子监祭酒堪称天下寒士师表的那位吴姓老人在游历大陆大江南北之后感叹道:“骏马秋风冀北,杏花烟雨江南。”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所以这位安心相夫教子的北方女子在打开话匣子之后,表现出了极为健谈的性格,临走的时候还送了楚凤来他们三个人一人一个大烙饼,楚凤来笑道:“自从家父事业有点起色后还没吃过这等吃食,现在吃起来真有点小时候母亲的手艺的味道。那就谢过嫂子了。”女人说什么也不肯收下出风来给她的银两。这年头这些贵公子不纵马他庄稼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哪里能遇到这么一位有意思的年轻人。
楚凤来晃着脑袋看着傅墨浓道:“阳春白雪终究当不得饭吃,有时候啊,嘿嘿,‘下里巴人’的风味你也应该尝尝。别人家叫你一声仙子,你就真把自己当仙子了,跟你说这些无非也就是让你不要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成见,这玩意儿没啥好处,就只能把你捆得死死的,傲慢让大道无法靠近你,偏见又让你无法靠近大道,有时候最简单的往往就是最正确的。”
傅墨浓微微点头道:“你说的我记下了。”
楚凤来苦笑道:“也不用你一本正经,你又没拜师,我也没兴趣收你这样一个徒弟,我们只是一桩交易,到时候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放松些。”
傅墨浓破天荒地露出了一抹微笑,动人之极,让楚凤来心情瞬间愉快起来。她轻声道:“就没见过你这样没有风度的宗师。”
楚凤来笑道:“每天装的一幅高人模样的人,不是骗子,就是神棍,有个狗屁的高人风范。”
不知道为什么,傅墨浓总觉得和他在一起是一件很让人愉快的事情,这个丝毫不按常理出牌的年轻高手比那些自以为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年轻人更有意思的多,虽然这个人嘴上花花了点,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嘛。
楚凤来不由得想起那个明明有着绝世修为的老人,还要跟他一起去偷西瓜的剑道魁首,真fēng_liú何曾在意过别人的看法。
小丫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犯困,抱着小猴子沉沉睡着,楚凤来叹了一口气,拿出一颗带着深深寒意的赤莲莲子,掌心罡气激荡将莲子打散为一道道灵气,缓缓送入先丫头体内,小丫头已经有些过分的红润的脸庞渐渐恢复如常。
傅墨浓皱眉道:“小丫头有什么疾病吗?”
楚凤来点点头道:“倒也算不上什么病,只是她的体质有些特殊,她的体内有一股庞大的力量,这些年我也只能将这股力量压制住,却也想不出办法让她能化这股力量为己用,也不知是福是祸。”楚凤来一脸疼惜地摸着小丫头的脸,脸上却再也无法轻松起来。
傅墨浓道:“我家有位医道高手,或许有办法呢。”
楚凤来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太阳逐渐西斜,空气已经有些肃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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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郎,你可愿拜我为师?”一位看起来很有些仙风道骨的中年人对面前腰间挎着一把木剑的少年说道。中年人背后跟着一位华服少年,眉宇间一股傲气,他轻轻皱了皱眉,当年他拜师的时候,可是费尽心机,这少年何德何能竟能让师傅主动收徒?。
挎木剑的少年摇了摇头道:“我还有母亲和妹妹,岂能丢下他们不管。”少年背后是一位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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