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楚凤来眼帘的是一副惨绝人寰的景象,所有人几乎没有反抗就被屠戮一空,血流成河的惨状每一秒都在刺激着楚凤来的神经,小猴子不安的在楚凤来肩上跳来跳去。他走到村长的屋子前面,村长夫人死死抱着村长的残躯,村长到底还是履行了他的诺言,他死在了他老婆的前面!村长的头颅不见去向,这些人居然没有给死者留下一个全尸!诡异的是村长夫人的头并没又被取走,她双眼紧闭脸上居然还有着笑容。
楚凤来一双狭长的眸子已经溢满了怒火,他走到赵家三叔的门前,赵三叔的手里还拿着他赖以生活的锄头,作击打状,两个儿子紧紧的抱着他们娘亲的尸体,不出意外的男人的头颅都已经被人拿去。楚凤来没有停留,他走到王妈的门前,王妈也已经死去多时,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王家的姑娘眼睛睁的大大的,一张清秀的脸上写满恐惧,王妈到死也护在她的女儿身前。楚凤来深吸一口气,他已经无法想象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人会对这些手无寸铁的淳朴村民下这种毒手。
天空中飘飘洒洒地落下雨来,北方边疆的雨一向急来急去,瞬间雨点便连成一片,轰轰烈烈的下了起来,地上已经干枯的血迹在雨水的浸润下缓缓的流动开来,顺着多年雨水冲刷的水道向外流去,楚凤来在前几天还听村长说他已经判断最近会有暴雨,今年应该是个好收成,王妈还说村长老头又在说大话了。
或许这场血案的谜底就快揭开了,因为当楚凤来踏入自家院子的时候,在房檐下雨水化作的珠帘的那一侧,一个人影静静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楚凤来脸上居然沁出了一丝微笑,他缓缓道:“终于,还算有点蛛丝马迹。”
那人的脸上面无表情道:“你终于回来了,杀了你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楚凤来沉声道:“这是你干的?”
那人将并没有答话,抽出他的佩刀对着他,道:“就剩你了,以后这里的事就谁都不会知道了。”
楚凤来仰天长啸,他的胸腔中一团怒火爆发开来,他知道这是个死士,无论如何他也无法问出什么的,而这个人应该是看到这里有一户人家没有人而猜测到有人出去了,所以就在这里等。
那个人长刀一挥就像一道银色匹练冲向楚凤来,楚凤来按下跃跃欲试的小猴子,他要让这个人好好品尝绝望。他单脚一顿,一道黑色物体冲脚下飞窜而出,那人猝不及防以为是什么暗器,猛地收刀向一旁闪去,他定身向楚凤来看去,突然他瞪大双眼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还夹杂着无限的恐惧,他喃喃道:“怎么可能……这不可能!!!”说完向门外冲去,只是,已经迟了。
从地底飞起的是一道剑匣,从剑匣中飞出的是六柄剑,六柄散发的无限杀意,夹杂的楚凤来滔天的怒火的六柄剑,六柄剑在空中按着一种神秘的轨迹急速飞舞,就在那人即将冲出大门的时候,感受到背后的杀意他转过身子,他知道他已经没有机会在踏出这道门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种地方会遇到一个拥有剑意的人,于是他举起刀,即便是死他也要放手一搏,然而在他的刀碰到第一柄剑的时候,他才知道他是多么天真,飞剑轻而易举的将他的刀斩为两段,四柄剑分别刺入他的四肢将他牢牢钉在地上,两柄剑悬浮在空中直指他的心口和丹田。
楚凤来道:“给你一个机会,说是什么人让你们干的?”
那人惨笑一声道:“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放过我的。”
楚凤来沉吟一会道:“确实是这样。”两柄剑并没有刺向他而是飞回了剑匣,剩余四柄剑已然在不断夺取他的生机,楚凤来冷冷的看着他道:“既然如此,你就在这里好好品尝绝望吧。”
他转身向门外走去,步履间竟有些蹒跚,在轮回剑体没有彻底练成的时候,动用剑元已经够让他吃不消了,而他在愤怒间竟然用出了剑意一次驱动六柄剑,让他的身体摇摇欲坠,雨水不断地从他的头顶流下,但他好像毫无所动,小猴子被他派去看着那个人。
而他缓缓地拿起一个铁锹,一步一步向外面走去,六年前他来到这里,这里的人没有问他是什么人就让他住了下来,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是这里的人给了他温暖,当他被最亲近的人背叛,而毫无保留的接受他的竟然是这些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当他对这个世界绝望的时候给他安慰的除了小丫头就是这里的朴素的村民了。他还可以记起在这里发生的很多事情,现在这些人都消失了,他的手微微颤抖或者说他的全身都在颤抖。不只是因为刻骨的疼痛更因为胸中那滔天的怒火与痛入心扉的难过。
第二天中午,楚凤来才堪堪将这个村子里三十四户人家一共一百二十三人埋葬,他给他们每个人都立了墓碑,将他们的名字写得清清楚楚,他回到自己的小院里,那个人已经死去多时,全身都密密麻麻地渗出一颗颗的血珠,四把长剑自身的剑气让他品尝到了堪比凌迟的痛苦,在他死去的那一刹那他的嘴角居然带着解脱的微笑。
楚凤来眯着眼睛,黑色的瞳孔隐藏在长长的睫毛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小猴子从没见过这种样子的楚凤来,它跳上桌子,远远地看着他。
他缓缓躺在他的藤椅上,缓缓闭上了眼睛,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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