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老人家乃慈航大士真身,如今已返回珞珈山。”
当晚夫妻携手入帏,自有说不尽的旎旎春色。
金雨良深感观音大士法恩,翌日买来些祭祀供品,与叶惜莲步行同上普陀山,虔诚诵拜了三天三夜。
话说同城有个叫严广才的公子,家境十分富裕。得知金家娶了位美貌娇娘,便上门道贺。
因二人自幼玩耍,关系很是亲密。金雨良便与他把酒畅谈,喝了整整一夜。
未过几日,严广才又写来赴宴请柬。
叶惜莲劝道:“相公,那人上次来时,我见其獐头鼠目,两眼乱瞟,此番定不怀善意,还是不去为好。”
因婚后叶氏温婉贤淑,持家有道,金雨良对其言听计从,欣然应允。
孰料次午,严广才登门问责,拉住胳膊再做邀请,还胁迫他若不赴约定难相与。
金雨良无奈,只好厮跟着去往严宅。
严广才即命仆人设宴,舞姬奏乐。
金雨良本就放荡不羁,婚后又被叶惜莲关在家里,整日里若非阅史诵文,就是赋词作诗,很觉枯燥五味,心中烦闷。如今忽没了约束,顿时肆无忌惮,再也不管不顾,开怀畅饮。直至喝得酩酊大醉,才趴在桌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严妻刘氏,素昔霸道凶悍。因知丈夫时常寻花问柳,间与之发生争执。
前夜吵闹中,二人持械相斗,被严广才失手当场击毙,藏尸于寝室内。故请金雨良前来饮酒,现见其正在昏睡,遂将刘氏遗体搬到床上,把二人同覆在被褥内,悄然离开。
金雨良佛晓醒来,正待翻身下床,忽觉身侧有滑腻腻的东西紧紧贴附,便瞪眼去瞧。这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旋尖叫旋奔出房门。
严府仆人们闻听,忙呼啦啦跑进来,见自家夫人半缕不挂的迎面躺在那里,手脚业已冰凉。便一齐抓住金雨良,扭打起来。
严广才看着刘氏潸然泪下,言道:“金兄,你我二人义同手足,小弟好意邀请,汝为何趁酒醉做下这*杀人之事?事到如今,休怪吾不讲情面!”遂吩咐下人捆送到衙门。
叶惜莲得知后,不禁叹息道:“天意如此,孰能拂逆!”说罢,便收拾衣物出门去了。
而金雨良则被押在大牢,无理而辩,整日受尽严刑拷问,打的遍体鳞伤。偶有仆人探监,却不见叶氏亲往。
到秋后处决时,叶惜莲方才只身到来,悲戚戚言道:“若非为了情缘,吾怎会生出这许多烦恼?现已为你洗清罪名,至此作别罢!”
金雨良闻听,伏地大哭央求。
叶惜莲珠泪滴滴,亦有许多难舍。良久方道:“既如此,咱们回家。”
乃至翌日清晨,金雨良见她容颜颓废,唬得目瞪口呆,急问道:“娘子,此因何故?”
叶惜莲满脸含笑,并未作答。孰料三五日过去,更显衰老,月余后,竟变得蓬头历齿,皱眉密布,像几十岁的老妪。
金雨良仍初心不改,每日里对她呵护有加,相敬如宾,犹似新婚时一般。
这日,叶惜莲躺在床上,忽笑言道:“今生能与相公邂逅,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就算用奴命换君命,亦无怨无悔。相公切莫悲悲戚戚,谁教咱们是命中注定的冤家呢。奴走后君自有娇妻相伴,就忘了吾这个又丑又老的妇人罢。”
金雨良心疼的捶胸顿足,抽抽噎噎道:“娘子,无论今生前世,吾只要你一个,千万不要离我而去。”
叶惜莲颤巍巍抬起骨瘦如柴的手,抚着他的脸颊道:“君心妾意,两两相照。奴……”言语未尽,撒手人寰。
金雨良一口气没上来,‘噗通’晕倒在地!
直至缓缓苏醒时,只觉浑身乏力,胸口有一团温热,忙睁眼去瞧。
见那救来的玉兔正卧趴在脸庞,伤口的血一滴滴落在他嘴里。
金雨良大愕,急伸手抱住。
那只兔子似已毫无力气,许或血流干了,耷拉着脑袋,眯眼无息。
金雨良长叹一声道:“吾既负之,怎能让卿先赴奈何,为你,舍我残躯。”话罢,划脉轻抬手臂,鲜红的血顺着指尖,缓缓的流进玉兔那苍白的嘴唇间,遂微笑闭目,溘然长逝。
白兔醒来,凄然无语,紧咬着还有血滴余温的双唇,久久注视面前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庞。在感觉他身子的冰冷传送到它颤抖的身子时,便微笑着撞向香案。即奄奄一息的,缓缓爬进他怀里,用自己还有余温的身体,依偎在那颗停止跳动的心上。
☆、二十六回 五行琵琶诛群妖 幻作飞禽遁真身霖江南赋曰:
天罗地网蔽日开,妖魔鬼怪命难全。
玄攻邪术比高低,刀光剑影擒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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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东方持国天王魔礼海说了声稍安勿躁,即将五弦琵琶竖端胸前,口中念念有词,手指铮铮作弹。
这玉琵琶乃是上古创世神伏羲所造,当宇宙初开之时,女娲和伏羲兄妹两人居住在昆仑山,相依为命。
有日四处巡视,见金、木、水、火、土五星之精落在一颗树上。登闻仙乐飘飘,馨风习习。继而又见瑞气缭绕、霞光万道,天空彩屏开处,祥云托起两只美丽大鸟,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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