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问不出来。
还是他先开口:“孩子对我来说,只是累赘,不要也罢。”
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捏住,呼吸困难抽痛不已。
“那是,是我们的孩子啊,是”坐在床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不足以让我把它留下。”他站到床边捏住她的下巴,泪眸中的痛苦和质疑多少有刺激到他,心脏阵阵收缩。他不是容易心软的人,片刻又强硬起来。
“乖乖养好身体,没有孩子,你依然是二哥最疼爱的人。”
说完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她蜷着身体,环住自己,难过又茫然。她觉得十分委屈,眼泪一滴滴地往下掉。
呆呆地哭,心里长久以来的信任好像轰的一下崩塌了。
写的不是很满意,但实在尽力了。
病发
流产事件后贺茵整个人仿佛进入自闭状态,谁和她说话都是一副茫然的样子。你看她再听,可是说完她又不回一句话。
贺远江深知这次对她有些过分,医生嘱咐一定不能再刺激她,尽量找和她关系相好的人来同她说说话多开导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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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蔚瑶来家里,却只告诉她贺茵犯了病,并没有说明前因后果。蔚瑶是不知道他上了贺茵和怀孕流产的事的,贺远江不让贺茵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毕竟他们在外面人看来还是兄妹关系。
蔚瑶只以为贺茵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心里多少迁怒贺远江,她一直觉得这个人对贺茵不在乎,护不好她。
她进去的时候贺茵正倚着床头坐着,本来就瘦,因着病中下颚更显尖。黑发垂到腰间,愈发衬得小脸苍白,又带着我见犹怜的病色。
贺茵对他人的到来仿佛毫无察觉,只自己呆坐着也不说话。阿姨心疼,多嘴感慨了一句:“小姐已经好几天吃不下去饭了,吃了就吐,唉。”
她走向前坐到床边握住贺茵的手,温声道:“茵茵,我是瑶瑶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听完她说话贺茵有了一点反应,呢喃了一句:“瑶瑶?”说完又皱起眉头,似在想这个人是谁。”
“对啊,瑶瑶,你说过你永远不会忘了我的。”她握紧她的手激动地说。
“我,我记得,瑶瑶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一把搂住了贺茵,差点要哭出来,“你记得我,记得我就好。”
抓着贺茵两只胳膊,她问:“茵茵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记得你二哥了吗?”
她一提,贺茵突然就咬着嘴唇泫然欲泣,抽抽搭搭几滴泪就落了下来。她死死抓住被子,嘴里说着:“二哥,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她惊了,“什么孩子?”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贺茵被刺激到,开始大声喊叫,整个人也不老实起来,一把把不知所措的蔚瑶推开要往床下跑。
楼下的人听见匆忙跑上楼去,阿姨按住挣扎的贺茵,贺远江拿着一针药打了下去,不一会儿贺茵就悠悠睡着了。
“你们给她打的什么?”她恐慌发问。
“镇静剂”
蔚瑶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贺先生,我想跟你谈一下。”
贺远江把空针管递给旁边阿姨,坐了个“请”的姿势。
“去客厅吧”
两人在茶几前坐定,蔚瑶开口问:“她为什么要一直提孩子?谁的孩子?你对她做了什么?”
贺远江深吸了一口气,“孩子是我的,做完流产后她的病就犯了。”
蔚瑶一脸不可思议,“你的孩子?贺远江你太过分了吧,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为什么要碰她?她那单纯你把她刺激成这样?”她把面前这个衣冠qín_shòu杀了的心都有了。
“蔚小姐,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私事,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请你来是为了让她恢复的,请你搞清楚自己的立场,还有你哥哥那里的工作她以后不会再去了?请回吧,李姐,送客。”
蔚瑶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贺远江已经上楼去,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她愤恨地瞪他的背影骂了句:“王八蛋。”
好转
他坐在床畔看着贺茵恬静的睡颜,心里不无愧疚。他自私,阴狠,从不容许任何人握住他的把柄。对贺茵,没有爱情多少也有亲情在里面,看她发病他心里也不好受。
眼睛仿佛有些光亮,可是很快又黯灭了。他不能心软,绝不能。不过是一个孩子,大不了以后好好补偿她。
注视着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在她眉心处一寸又停住动作,垂在半空中的指尖慢慢蜷了起来收缩回去。
贺远江,你只是在可怜她。他这样告诉自己。
轻轻地阖了阖眼,几步走了出去。
贺茵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日头正盛。阳光透过窗帘映进屋子里,阿姨怕刺眼睛影响她睡眠就没拉帘子。
她自己起身“唰”地拉开素色的帘子,太阳晒在脸上暖洋洋的。低头往楼下看去,院子里的百合栀子正好开着。白色的花簇,十分漂亮。
李姐进来见她趴在窗子那儿往下看,寻思着她这些日子因着病整个人憔悴了一圈,就问:“下去看看吧,今天天气可好了,出去晒晒太阳,待在屋子里都要发霉了。”
她破天荒地开口:“好”
李姐喜滋滋地帮她洗漱完穿好衣服,正巧贺远江去上班了。她帮贺茵在院子里支了一套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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