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面前的两人个齐齐转身向后,叫了声‘主子’。
这时余易才看到,从院子里远远的过来一人。
那人相貌十分俊朗,剑眉星目,身材挺拔欣长,穿一身玄色长袍,看上去沉稳温润,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回头率极高的大帅哥!
近了,首先印入余易眼帘的却是那一对深邃幽暗的冰眸子,透着逼人的冷意,冷得毫无温度。其次余易才去注意他轮廓分明的五官。
这人长得很好看,是她欣赏的类型,不过,余易却扭开头去,不再看第二眼。
‘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先贤孟子说过,观察一个人,再没有比观察他的眼睛更好的了。此人有着这样一对夺目的冷眸,自然不是好惹的。
本着趋吉避凶的本能,余易觉得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她不去看他,不代表他也不看她。余易静静的垂目站着,仍能感觉到对方强烈的目光投放到她的身上,仿佛一切伪装在他的面前都无所遁形,使她浑身不自在。
良久,才听他悠悠的开口:“既然别人不方便,又何必强人所难。”
他的声音低沉,却富有磁性;声量不高,却极有穿透力。
明明简短又体贴的一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只能感受到高位者的霸气。
余易提着心,不知道要不要放下来,他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给人的感觉非常压抑。
若再等片刻,余易都不知道自己还顶不顶得住,说不定就自己开口把房间让出来了。
毕竟识时务者才能为俊杰,特别是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的封建社会,像她这样的小小人物在强者面前还不如一只蝼蚁。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个男人绝对是强者,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财富武力。
最先来的黑衣男子萧九一脸愕然,看了看自家主子,又看了看余易,嘴巴开了又合,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说出话来。
而被唤做十三的男子却是满脸苦色,“这周围就这间客栈还能勉强住人!主子赶了这么久的路……”
只是不待他说完,玄衣男子已转身拾步而去了。
两名随从不甘不愿的跟在后头,其中最先来的萧九还回头狠狠的瞪了余易这边一眼。那眼神里透出来的冷厉把刚从余易背后探出头来的喜鹊吓了一跳!
就这么走啦?余易望着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刚才那一眼她好像看到那男人挺拔的身姿有些瘦削,脸色确实苍白得有些不像话,脸上冒着凌乱的胡茬,眼底还带着两团明显的青影,很是颓废。
或许也是累极了的人吧,到底也没有仗势欺人。周围真的没有像样的客栈了吗?那要怎么办?
“…这,都什么人啊!小姐,他们好可怕啊!”喜鹊后知后觉,到现在又知道害怕了。
喜鹊的话让余易游离的思绪迅速回神!她刚才在想什么?竟然是在担心那个人吗?暗自摇头笑了笑,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真是好笑!
“没事了,没事了,你去睡吧。”
这一回终于安静了,至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余易总算缓了口气过来。
几人聚合吃了顿比较早的午餐,接着便兵分两路开始行动。
何管事以前也曾主持过收粮工作,他带领元明直接下乡,看看到底还有多少漏网之鱼,顺便探探粮价。
余六留在赤水县城,跟余易一起摸摸二道贩子的底。
至于余绍轩,余易不敢指望他,只希望不要惹事才好,特别是见识过昨天的主仆三人后,余易穿到大庆国已经慢慢松驰的神精突然紧绷起来。
这个时代没她想像的那么简单!
赤水县城不大,却要比丰城繁华一些。磨得油亮发光的青石主街道贯穿东西两门,其它的小道、巷道全以主街为起点,在城内蜿蜒纵横,交错成一张错综复杂的网。
一间间酒肆、茶楼、杂货铺、点缀其间,间或有挑担、提篮的小贩沿街叫卖,有做工精巧的手工术品、也有吃食小点,或各种新鲜的瓜果时蔬。
这些都与丰城无异。
但要说赤水县城的特色,那就要数粮铺了。
赤水也有粮铺,格局跟丰城差不多,这些且不说。所谓的赤水特色,那就是城外码头附近一溜儿的临时粮铺,这些粮铺一家挨着一家,数目很是可观。
虽说是临时的,但清一色青瓦为顶,青砖为壁,宽敞的门楼洞子高大气派。唯一不讲究的就数招牌字号,好看些的也不过漆底木牌描字,有的直接挂个布幌子,还有的只用灰膏涂几个大字就算字号了。
这里的店铺只在收粮季节开放,一年有大半的时间都是闲置,日常维护清理打扫都是一笔不菲的开支,故除了几家家底雄厚的是大商号是自建产业外,大部分都是外地客商租赁的,今年租这间,明年或许就是那间了,只需要一个简单识别记号就好,毕竟也不是很多人识字的。
赤水境内河道港渠交织成一片水网,这里的运输工具以敞口小船为主,乡下的产粮户每到收获季节,就把新米用船载到这里出售。
余易这次来得晚了点,粮铺虽说都还开着,但卖米的乡亲已经没多少了。只留下码头上被白腻的泡沫包围着的菜叶和垃圾一漾一漾地,证明着曾经的热闹。
大商户们已经收够了自己的贮备,正准备后撤事宜,但有的仍然门庭若市。
这时候还在活跃着的,大都是二道贩子。他们抢到了好时机,屯下了大批粮食,可自己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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