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能这样想最好不过了,外叔祖不逼你,只希望你为了那些小辈们多想想!”范铭意点点头,又换上可惜的神情,叹道:
“不过小雪你非寻常女子,也要考虑你自己的情况,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告诉外叔祖,外叔祖一定支持你。”
纪子期拱手道:“谢谢外叔祖!”
范铭意一番话,让纪子期心里退意更甚,她坐在账本间,魂不守舍地过了一下午。
后来实在撑不住,便告别了户部众人,提前离开了。
第一次见她这么早出来,杜乐有几分意外,纪子期神色疲惫道:“杜乐,现在就去纪府吧。”
“是!”杜乐应道:“到了纪府后,我让老李传信给杜安杜喜,让他们早点过来。”
纪子期轻轻嗯了一声,上了马车。
她到达纪府的时候,杜安杜喜正在来纪府的路上,杜乐吩咐老李出去没多久,几人就一齐回来了。
“纪小姐,听杜乐说你昨晚遇袭了,没什么事吧!”杜安一见她人,连忙问道。
“我没事。”纪子期道:“昨晚出事故的,不光是我一人,我妹妹小雨和二弟小风,以及户部尚书林大人,户部侍郎范大人都遇到了意外。
不过那些人并没有发动攻击,林大人和范大人是惊了马受了点轻伤,小雨和小风二人,则只是不掩饰行踪地远远跟着,暂时都只是警告。
我猜想,若总账之事再查下去,下次就不会只是警告这么简单了!所以,我想放弃了。”
杜安看着她因倦怠无力而轻垂的眼眸,面上犹带惶恐的神情,想着她不管如何厉害,始终是一柔弱小娘子,心里有丝怜惜,轻声道:
“纪小姐,不如先听听我和杜喜二人查到的消息后,再做决定可好?”
纪子期抬头睁眼,原本暗淡的双瞳,露出点点光芒,“有消息了吗?”
“是的,先说说秦娘这边。”杜喜道:“我派人查了这近三十年的疑似冤案,主要是家中有已婚妇人或小女童的案子。
其中大约有五六桩是当时比较轰动的,但无一能与现在的秦娘划上等号。
若秦娘只是一相貌普通女子,或许会很难断定。
但她容颜如此不俗,那五六桩案子中倒都是有已婚妇人以及女童等,却无一能在样貌上与之匹配。
由此可以断定,秦娘接近那些官员,或官员家眷,并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探听消息。
也就是说,秦娘是密探!
因是密探,而其在黎国潜伏近十年,均未被人发现,说明与她接头的人非常小心谨慎,传递消息的的方式或地点亦十分隐蔽。
因此具体是哪国派来的密探,暂时还未查到。呵呵。”
纪子期闻言略一沉吟道:“可否从西羌开始查起?”
“为何是西羌?”杜安问道:“秦娘的身形样貌倒比较像武夷那边的人。”
“具体我暂时没什么证据。不过,我在南临的时候,遇到一位姓连的斗室老板,他幕后之人正是西羌大王西烈墨。”
纪子期道:“当时发生的种种事件表明,从我离开京城到南秦,这一切的行踪西烈墨都了如指掌。
那么说明他在京城一定有人,而且隐藏许久。
而现在,碰巧这临仙居掌柜也姓连,碰巧这临仙居老板秦娘又是密探。
我不能肯定两者之间一定会有关联。但既然现在暂时无法查明秦娘是哪国派来的密探,不如先从西羌下手!”
杜喜道:“纪小姐这么说也有道理,既然暂时没有多线索,那就从秦娘身边的人再查起,第一个自然就是连掌柜了。呵呵!”
“秦娘的事暂且说到这。”杜安道:“杜喜,你再说说户部内鬼的事。”
“这段日子,我派人专门查了查户部几位侍郎巡官,暂时一切如常,查不到任何问题。”杜喜道:“不过,倒是有一点很巧的地方。呵呵。”
“哪点很巧?”纪子期问道。
杜喜道:“有几位位巡官倒是经常去临仙居相聚。呵呵。”
“临仙居?”纪子期惊呼,“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有可能与秦娘勾结,或才说秦娘的幕后之国,可能与这赈灾贪污有关?”
杜安道:“是的,纪小姐。”
“如果这样一来,这查总账之事是想停也停不了了?”纪子期喃喃道。
“还有一事,纪小姐!”杜安道:“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你们会这么多人同时在白天的时候遇到警告?”
“不想我再查下去!”纪子期道。
杜喜呵呵道:“是的,不过还有一点,纪小姐可能忽略了。呵呵。”
纪子期问道:“哪一点?”
“就是这些来警告你们的人,从哪里来的?”杜安道。
纪子期道:“江湖?”
杜安道:“没错,江湖。查总账之事几乎是半公开之事,可这些人居然请得了江湖中人来威吓。
说明一,他与江湖中人很熟;二,那些江湖中人是因为知道只是来吓唬吓唬人,并不是真的在皇帝陛下眼皮子底下杀人,与皇帝陛下作对,所以才来的!”
纪子期楞住,这点她还真没想过。
苏小年之死,是因为他查到了什么,对方不惜铤而走险。
可她现在什么也没查到,对方就找人威吓她,一说明他们在怕她,二则说明他们自己也在胆怯。
这里是京城,若在天子脚下杀死明着帮皇帝陛下做事的人,那不是活生生打皇帝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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