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再次的往脚的方向看去,无奈的摇了摇头,手随之向一边抓了过去,看这动作似乎是,难道在找刀子!
一想到马上就要被死神审判,这种一瞬间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杨石实在是无福消受,就这个高度掉下去估计落到底下都得好长时间吧,真是越想越发毛,直接哭喊着,“北哥,不要动我的绳子!只要让我上去,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这一激动起来,手脚的动作都变得没有那么协调了。
莫北抬头的时候,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仔细的看去貌似并不是明晃晃的刀子,而是,绳子?他又拿了一根绳子过来干嘛,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看来这莫北也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从接触到现在,不管做什么都是毫无章法,让人猜不到他下一步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杨石哭丧着脸对着莫北说道,“北哥,你就别玩我了行吗,不是说要让我下去吗,那你怎么又拿了一根绳子过来”
“看来你好像对下去的意愿,比我还要急切啊”,莫北笑了一下说,“哪里急了!是你说的!我不想下去,打死我都不想下去!”
“不过一切好像由不得你选择,想要知道我为什么拿一根绳子过来吗,我说这根绳子本来就是你的,你信不信”
什么?我的绳子?我的绳子不是好好的抓在我的手里吗,这个莫北又在玩什么花样,“北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逗我,我一共就一根绳子,现在就在我的手里,我怎么知道你手里的绳子是谁的”,说到这里,他突然又想到了那几个被莫北割断绳子掉下去的人,说不定这根绳子就是其中谁的,从这个角度来看,倒算是一件遗物了。
“虽然事实会比较残忍,但我还是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没有开玩笑,我手里的确实是你的绳子,至于你的疑问嘛”,莫北思考着要怎么跟杨石来解释,“其实老早的时候我就把你这根绳子给割断了,你手里的是一半,我手里的是另一半,然后,你抓住的这根的顶端,此时就踩在我的脚下”。
莫北说自己的绳子早已割断,任是心理素质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莫北一松脚,自己就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况且他这根心弦绷得紧紧的,随时都有可能崩溃,自己上来的过程中分明就没感觉到任何绳子传来的震动,莫北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已经把绳子给割断了,这绝对不可能!莫北一定是在试探我!“我绝对不信绳子已经被你割断了!你肯定是在忽悠我,不然我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此刻杨石的眼球上仔细看的话已经慢慢爬上了血丝。
“你说你干嘛这么执着呢,不过你总归都要承认这个事实,不过,算了吧,看你也没有什么其他能讲的了”,莫北作势就要准备起身。
“且慢!”,这莫北明显已经没有了多少的耐心,对于这最后的活命机会,杨石怎么不去把握,哪怕豁出一切!“北哥,只要你能放过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弟,你让我打哪里我就打哪里,万死不辞!”,这句话说完莫北似乎并不为之所动,而且已经有了起身的前奏,“我会洗衣做饭!我会打扫家务,总之任劳任怨,当牛做马!”,感觉莫北起身动作更明显了,杨石大脑瞬间短路,更是慌不择语,“等等!我还能,我还能”,想来想去竟然找不到一条可以说服莫北的理由,“必要的时候我还能侍寝!”。
在听完这句话之后,莫北的身形果然停住了,神色里更是透露着古怪。
杨石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不过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这个话题是否尴尬,既然已经说了也就没必要演示什么,现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活命,只有保住性命,才有谈判或者逃命的本钱。
不过看莫北的动静,难道真的被自己的话语打动了?现在仔细想去,分明是自己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莫北才停止了动作,自己当时也是一时心急,脱口而出的,没想到这莫北还有这样的癖好?想到这里的杨石,一时没忍住,就直接脱口而出了,“北哥,你的果然非比寻常,在下佩服,佩服!”,不过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的杨石,赶忙改口,“北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话说到一半的杨石,突然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的,一个他最不相信,也是最不想看到的场面,发生了!
莫北往后伸了一个懒腰,随意的说道,“你说的是还好,不过对我而言,全然没什么兴趣”,莫北有意的停顿了一下应该是给杨石一个思想准备的时间,“所以,你可以去见他们了,拜拜”,说完这些的莫北,轻轻的朝下面的杨石挥了挥手。
挥手意味着道别,也意味着死刑的宣判!
杨石的精神在这一刻彻底的崩溃,做了那么多的努力,耗尽了体力耗尽了口舌,甚至最后连色相都不惜出卖,最后换来的却是跟其他人同样的下场,他不甘心,而且觉得有些委屈,当一个人所有的付出,到最后归结为零的时候,那种滋味真的很难用言语去形容,明明是最努力的那个,最后却是摔得最惨的那个,这种落差下,让杨石如何能接受的了。
最不能接受的是,莫北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玩弄他的感情,整个人从头到脚一盆冷水泼来,瀑布的水汽若有若无的扑散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让他稍稍冷静了几分,而冷静的结果就是,他那声不亚于陈妍下去时候的尖叫,“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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