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雕花圆蝠窗边上,林幼清在本子上用毛笔添上一笔,方方正正的两个‘正’字!
一个正字五画,是林幼清现在最爱的一种时间计算方式,想以前都是电脑计时、电话计时,计算器计时……用尽了各种的辅助工具之时,就是没有考虑过自己有一天会用到最原始的计时方式。
已经十天了,自己从林晓晓变成林幼清已经十天了,从冰渣子一样的寒池内死里逃生也已经十天了!十天的时间,酸奶可以发酵好几拨,豆芽发的都可以石锅拌饭了,可是自己的便宜娘亲曌灵女皇却对自己的生死根本不过问。
前两三天,由于心虚林幼清到是庆幸这曌灵女皇不将自己放在心上,可是日子越晚后面走,林幼清越是觉得不对劲!没错自己是造作了一些,调皮捣蛋指数高了一些,可是据自己左右打探了一番,自己貌似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草菅人命的事情呀!
在这‘吃人’无数的深宫后院,唯一无条件宠溺自己的父亲和玲珑去世之后,难道自己的母亲也不愿意搭理自己了吗?
上元节已过,按照节气上来说春天的脚步近了,可是跪在养心殿前面的林幼清还是觉着身上冷的慌,彪悍的女侍卫已经换了一批,身上背负着荆棘条的林幼清还是跪得一丝不苟!
没错,林幼清就是要走负荆请罪的这条路,想当初廉颇和蔺相如之间走的不就是这步棋吗,结果那是质量三包,保质期超持久的。
思来想去,自己好像就只能走这条路了,因为直到现在林幼清还是不知道自己的‘罪’在何处,但就曌灵女皇对待自己的态度来看,想来自己真的是应该触到某些不好的地方了,例如某种传说中的‘逆鳞’!
非常明显的自己是失宠了,可这十天看下来,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没有苛对玉霄殿,所以林幼清想演一场自导自演的好戏,一场让自己底下头,能够软下曌灵女皇的心肠的戏。
只是这个实心眼的谷雨侍从,让他找些荆棘条过来给自己,原想这个季节是找不到青翠欲滴的荆棘条了,理想中自己背上干枯的荆棘条,那么威力也许就没新鲜的荆棘条子厉害,应该是自己轻轻抖抖身子,荆棘条上的刺壳子就簌簌的往下掉了!
可是为什么谷雨还能找到这些坚硬如铁的荆棘条子,面对自己的质疑,谷雨侍从以功臣一般的口吻回答自己因为颜色比较干枯的漂亮,和林幼清一身的白袍非常的相衬!
林幼清也是醉得不清醒了,这才毫无条件的让谷雨和立夏将荆棘条子就这样缠在自己身上。在玉霄殿试着走了几步,没有出现任何的不舒服,然后自己就被谷雨和立夏鬼鬼祟祟的塞到轿子,七拐八绕之后运到了养心殿后面的小巷。
自己整理好背上的荆棘条,林幼清就骨碌碌一路小跑到了正殿前,面对突然冲出来的七皇女,所以侍卫都都惊了一下,全员戒备!
在看清楚来人是平日骄横跋扈的七皇女,戒备更是上升;可是再看到七皇女一改往日的做派,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已经消失不见,放下一头乱发褪去艳俗的装扮,身穿某种边角已经微微泛黄的白色衣袍,而最重要的是现在这白袍上出现的星星点点血迹,让一众侍卫却也是看得惊呆了。
林幼清一面忍着身上的痛,一面找准了位置就跪了下来,身上这荆棘条已经刺到肉里面,身上一阵火,一阵痛,风过还冷到骨。
衣服不仅穿少了,而且好像还穿错了,林幼清觉着自己的背上火辣辣的,想来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像个大型的姨妈巾,这样形容有些让人不舒服,可是林幼清真的要自己找个乐子逗自己乐乐,要不这时间嘀嗒,自己还真不知道能坚持多长时间;或者有没有人告诉自己侍卫换岗一班是多长的时间,好让自己数着点时间来打发无聊。
从想出负荆请罪开始,林幼清就一遍一遍的在自己脑中彩排,并且修改这个剧本。
最完美的版本是自己背着很不会刺伤自己背部的枯萎荆棘条子出场,紧接着无需通传的自己跪在养心殿正殿前,应该无需太长的时间里就会有机灵的侍从将情况告知曌灵女皇,而曌灵女皇就会很快的召见自己,再然后自己一番鼻涕口水,最后就是一切冰释前嫌,重新开始!
现实的标本却是荆棘条子被谷雨找来了最实在的,稍微小跑几步之后刺钩子就深深的存在于自己的背上了,稍微动动还痛得自己张不开嘴;自己跪在养心殿前面这样大的事情,就算自己不通报,肯定也是有侍从女官通报的,但是……难道立夏的信息打听错了,曌灵女皇根本没有回到养心殿;这样再跪下去会不会自己要上演虚弱的昏倒一幕,然后才能按时‘下班’回玉霄殿吃晚饭呢!
“女皇,七皇女在殿外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身上的的荆棘将衣服都刺穿了,血流不止,再继续这样跪下去,只怕是……”徐青莲双手恭敬的放于怀前,头微微低着将刚刚探听到的信息转诉给曌灵女皇。
曌灵女皇在听到负荆请罪的时候,紧缩的眉头已经放松了很多,只是林幼清这孩儿之前太过于跋扈,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又想了什么新招数来捣乱。
前些日子徐青莲遣到玉霄殿近侍,回来倒是说七皇女现在性情和之前有很大的区别,没有再继续胡闹……只是不知道这次的装乖会有几时。
现在已经在两个时辰了,这孩子还在恭恭敬敬的跪着,难道是真的性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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