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段的养心殿光线正好,因为照壁将最后的一段阳光反射进了大殿内使得整个大殿金光灿灿,竟会产生了一些异常的温暖。
将林幼清带到大殿正中央,徐青莲福福身子就带着一干宫娥侍从离开的正殿。
林幼清自从进入正殿开始就一直低着头,心里盘算着自己是该用清朝的礼仪呢还是唐朝的礼仪还是这架空时代有不一样的礼仪……自己出门之前居然忘记问了!想想还是先下跪的好,好歹是自己身子的母亲,下跪是正常的lún_lǐ道德。
看着徐青莲走开,林幼清知道自己要是在不开口,怕是待会殿上更是清净,自己所有的话都可以听得到回音了,还是现在开口,先熟悉一下环境比较好。
“不孝女林幼清见过母皇!”声音出口,林幼清还是不可避免的带着些颤音。
曌灵女皇微微抬眼瞟了一眼林幼清,恭恭敬敬的跪在正厅下面,身上的荆棘条子已经将白色的裙衫给勾破了,血痕不规则的星星点点,看得曌灵女皇本来就不忍的心又多了几分触动。
“平身。”
听到了这声‘赦’,林幼清这才将头微微抬了一些起来,曌灵女皇就坐在大殿正中央,身着一身明黄色的衣袍,遥遥有些不真切的模样……林幼清在自己脑中,将铜镜中自己的样子和这曌灵女皇的模样对比的一番,好像自己并没有遗传到过多的女皇的显性基因,那么就是说自己这幅模样是像故去的父亲较多一些了。这样一想,林幼清觉着自己身上火辣辣的荆棘条子之痛好像又好转了不少。
曌灵女皇的样子看起来约莫四十来岁左右,小方脸剑眉星目,唇角微微上扬,不怒而威,不知是不是天家特有的威严。这曌灵女皇给到林幼清的第一感觉不是亲人,而是一种为人臣的距离觉。
生活在的林幼清是个非常粘长辈的人,在见到曌灵女皇之前,林幼清就怕自己是个狗血剧中想要博取关心而自虐的七皇女。
现在见到曌灵女皇,自己这付身子根本没有依恋的感觉,曌灵女皇目光中虽然有关切,可是并非自己熟悉喜欢的那些亲人之间亲昵,也许这是皇权导致的,不过这样也好,这样林幼清就不会觉得那么的舍不得了。
“臣女不敢起身!”林幼清再次低下头跪稳,眼睛机灵的左右环顾,就是不肯起身。
林幼清话音落后,时间静了一下,就在林幼清怀疑自己是不是压错宝的时候,一声长长的叹息敲破了静止的时间,一个带着些宠溺的冰凉声音响起:“好了,好了,左右就我们娘俩了,起来说话吧!”
这话是什么意思,若不是时刻提醒着自己要注意尊卑有序,林幼清就真是要抬头问曌灵女皇一句‘我宫廷剧看得少,你不要欺负我!’
‘娘俩’这样的话,适合在这个高端大气的场合说出来吗?林幼清觉着自己的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住了,这曌灵女皇究竟是在唱哪出?
“幼清这次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之前幼清错的太多太多,深知已经没有颜面在面对母皇。”林幼清摸不准曌灵女皇的意思,不敢轻易起身,只得继续跪着,继续找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背在自己身上,反正荆棘条子都已经背上了!
“可总觉着自己过去太过荒唐,现在明白为臣为女的责任,总是要到母皇前面认个错的,不期能得到母皇的谅解,只期不要太过辜负父妃的期望。”说着说着,林幼清觉着自己都要被自己的说辞给感动到了,但是罪恶什么的到底是什么呀!哎呀,演戏就是全套的。
“但幼清明白一句两句认错的话,谁人都会说,甚至谁人都会编,所以幼清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特意的负荆请罪!”林幼清说完自己的台词,就狠狠的叩了三个响头下去,冰冷的地砖,硬邦邦的地面,直撞得林幼清眼冒金星,身上的荆棘条子被扯动得更加疼了……就是这样了,林幼清还是得恭恭敬敬的跪着,等着曌灵女皇的发落。
“负荆请罪?”曌灵女皇别有用心的挑了林幼清话中的四个字,看着身上血迹星星点点的林幼清,细细咀嚼着这词中之意,嘴角微微有了上翘的弧度。林幼清跪在地上竖直了自己的耳朵,就像生怕自己会错过了曌灵女皇的呼吸,可是却真的错过了曌灵女皇的这个小动作。
“说说你……沅君有什么话是没有同朕说过的。”曌灵女皇思忖了一番,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刚刚的晃神是从哪里来的,这孩子身上的布匹是原江南织造宁家特供的云锦,这布匹只供过一年,宁家败落之后,就没有织造再能供这织法独特的云锦了。
沅君喜欢诗画,这云锦自己当时嫌了它不够细腻,但胜在轻盈洁白故赐了玉霄殿用来题字描画的。沅君说这奢侈浪费的事情自己做不来,又说这布匹料子甚是牢靠,且颜色是自己喜欢的,定要寻了时间给自己做一身袍子。
到了最后不知沅君有没有穿上云锦的袍子,曌灵女皇略有耳闻宁家败落之后,接手的王家特供是云烟霞,穿在新妃子身上是人衣相映,美轮美奂……
“幼清还记得年少时,父妃喜欢整理书画,最是擅长整理古籍。记得有元年古籍《陵经注》,记录的是五陵山水流经注,很是实用只可惜原本遗散过多,父妃一直在收集章页,想在母皇生辰日献给母妃的,但是……”
这《陵经注》的事情,林幼清是听刘嬷嬷说起,和玲珑的确也是收集编撰多时,却不那么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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