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闻笛觉得身上有些沉。她尝试着动了动身子,又因为牵扯到伤口而蹙了眉。
“唔……”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吟,却感觉脸被一张大掌抚上。
那指尖微凉,轻触着她皮肤,很是受用。闻笛昏昏沉沉的,眼皮抬不起来,那只手掌在她面上摩挲着,极是爱怜。
她微微侧了侧头,唇却被堵上,淡淡的花香溢满口腔。她感觉这个人她好熟悉,她好想睁开眼看看他的脸,眼皮却重得根本抬不起来。
那个吻很美,轻柔、淡然、带着疼惜,即便是口舌的交缠,也让她感觉到温柔和爱意。它如同一支带着毒的罂粟,让她为这个吻沉沦。
闻笛不自觉地开始回应,她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也加重了,虽然身子不能动,但她明明地感觉到,对方的大掌正在她身上游离。一只在她的额头上停留,边为她别过耳边的碎发,边抚着她光洁的额头。另一只则隔着衣服,顺着她身子,一路向下,直到小腹丹田。
一股温热传过来,那只手掌传来的热度让她很是舒服,闻笛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口中轻轻发出声音,那个吻微微顿了顿,又再度覆上来。
身体渐渐发热。
闻笛趁那唇热离开的时候,深深吸了口气,方才的那番亲密,已经让她几乎窒息。
丹田几乎燃烧,闻笛下意识地运起乾坤妙法诀,调动着丹田中的那一股热度,慢慢输送到全身,修复着身体上的损伤,左胸和右臂的伤处微微有些痒。
身体感觉好了很多,她的手指甚至恢复了活动。她微微抬了胳膊,下意识地搂上那人。
触手之处是上好的衣料,微微能感觉到料子的纹理,闻笛的手指动了动,轻轻开始摩挲。
那人起初极为投入,边吻着她,边对她输送着内力,然而闻笛的摩挲却让他的身子微微一顿,便是身下也起了些反应。
他猛地从她身上起来,离了她的身子。温热消失,闻笛睁眼,却除了那淡淡的花香,再也找不到其他。
难道……是梦?
闻笛坐起来,随手抚上左胸的伤口,发现疼痛减轻了很多。
“娘娘,您醒了?怎么坐起来了?”宝月端了托盘进来,上面放着蓝雨送的药膏和一些纱布、绷带之类。
“宝月……”闻笛侧目看着她,小丫头将托盘放在桌上,连忙赶过来,对着闻笛上下打量。
“娘娘,可是伤口疼得厉害?”
闻笛摇了摇头,淡淡道:“好了很多。”
想起方才那人,闻笛又问:“宝月,刚才可有人来过?”
宝月瞪着大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道:“小七哥一直在院子里守着,奴婢也才来看过娘娘不久,并不曾看到人啊……娘娘,莫非您是听到了什么声音,所以起身了?”
闻笛摇了摇头,并不言语。
可能,真是个梦。
“奴婢服侍您换药。”宝月见状,回身拿了东西。
轻轻帮她解开衫子,露出胸口那伤,宝月吃了一惊,忍不住叫出声来:“天啊,娘娘,您回复得好快!”
“怎么?”闻笛一愣,低头朝自己伤口看去:原本触目惊心的伤口,如今已经渐渐长好,血痂也要脱落了,根本不需要换药。
闻笛又让宝月将手臂的伤处解开,查看之下,早已愈合,有几处血痂甚至都脱落,长出了新肉。
“娘娘,这清风殿的药竟然这么管用?!”宝月觉得神奇得很,心里忍不住对蓝雨高看了几眼。
闻笛又看了一会儿,淡淡说道:“或许吧。”便让宝月将那些纱布撤了,只是涂上些伤药。
其实,她心里清楚,是乾坤妙法诀起了作用。
这内功无论是疗伤还是驱毒,都是一等一的,真不知道父亲当年是如何获得这至宝的,只是她会这内功的秘密,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自己知道,便是小七也无从得知。
李二坐在密室里,赤着上半身,正在运功。地上放着他的黑色锦衣,昨天因着闯五行药阵,原来那件是彻底废了,今天李四又给他带了件新的来。
他的背部依旧有灼伤,并且有些还溃了脓,他却浑然不觉,自顾自地在那里运功。
他的身子极是精壮,身材也好,肌肉的线条无可挑剔,随着他内力的游走,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着,便是后背的溃处也好了很多。
他的脸上重新换了一副面具,汗水从面具里流出来,顺着胸膛,一路向下,湿了腰带。
李四从外面进来时,刚好看到他在蒲团上疗伤,不敢惊动,只是站在一旁等着。半晌,李二收了功,睁开眼,看到了他。
“二哥,伤势如何了?”李四见他收功,便凑过来问道。
“已无大碍。”嘶哑着嗓子,李二随手抓了条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说道。
“小弟来帮二哥。”见他擦拭背后的伤处有些难,李四主动走过去,将毛巾接了过来。
李二也不答,只是将后背呈给他。
“二哥,王爷已经不气了。”李四边替他擦汗,边说,随手又拿起了桌上的药膏。
“嗯。”李二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音。
“只是,二哥那日陪着闻侧妃,让何大人有点不高兴。”李四将药膏倒在手里,尽量轻地涂在李二的背上。
“王爷要我守护闻侧妃,他还能说出什么来。”李二淡淡说道,放在膝盖上的拳微微紧了紧。
“二哥,我们兄弟自幼伴驾,只是,李四觉得,王爷最近对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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