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什么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
那日皇帝在逛后花园的时候,突然有个小宫女冲出来准备刺杀皇上,还未碰到皇帝就被拿下了,皇帝发现那把匕首和王妃自杀的匕首有相似之处,待到要拿下去问审的时候,
“慢着。”那女子跪在柴惟中面前,眼中带着凌冽的恨意。
“赵映懿是你什么人?”
“你这个逆贼不许说我姐姐的名字。”来人是杨老将军的孙女,也是赵映懿的表妹,灭族唯一的幸存者,却要给她姐姐报仇,
“你姐姐知道你还活着应该很高兴。”皇帝神色莫测,
“你将我姐姐埋在哪里了,她好歹是你三书六礼聘家去的正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狗贼,我要为我姐姐报仇!”
皇上吩咐将那女子带去了寝殿,一直谈到了下半夜,后来非但那女子没死,还在皇宫里当起了女官,宫中大小事宜都归她管。
柴惟中好像是慢慢遗忘了悲伤,除了偶尔发呆以外,就是处理政事,教导自己的儿子管理江山,早早立了储君,立国号为元。
他记得她有一次笑着对他说:“我叫赵映懿,小字元清,相公以后叫我元清吧。”
赵映懿——往事入梦
皇帝寝宫里的人都清楚,皇帝觉少,一般不怎么合眼,身边的老奴劝过也没有,但是突然皇上按时休息,一夜到天亮。
此前柴惟中睡着了只觉面前全是鲜血的红色,总梦见她死的那个场景,却看不清她的脸,但是突然他梦见了别的。
柴惟中在十六岁以前没有去过京都,他却梦见了。
眼前不知道是哪家内宅,他定然是没有来过的,床上躺着个与元清长得相似的女人,床边守了个女娃,看起来还没有靖儿大,不过也不哭闹。
“母亲你睡吧,瑶瑶就在这里守着你。”那女人怜爱的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发顶,
“都是母亲连累了你。”柴惟中心中震惊,这是小时候的元清吗?他在一旁继续看,原来那女子是杨将军的独女,被恶贯满盈的敬王看中,直接虏来做了妾,后来有了孕,杨家也只能忍了。那女子身体不好,小女孩总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但是有一天,那女子咽气了。柴惟中看着小女孩哭的晕过去,想要摸摸她也触碰不到,听着那哭声心如刀绞。
杨家将小女孩接到了家中,敬王每天yín_luàn不止,哪有功夫管一个庶女,柴惟中看着她在杨家学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群78.37.11.863 习兵法,还练过剑,每日跟着杨家子弟练武看书。
柴惟中想起来燕州民风开放,不喜欢诗词歌赋那些京都人摆弄的东西,倒是喜欢英姿飒爽的女子,可她始终都没叫别人知晓她会这些……
待小女孩到十五岁时,平帝越发昏庸,说是要拿她嫁去燕州,杨家痛失一女不想在失去外孙女,便去向皇帝求情,哪只皇帝早就视杨家为眼中钉,就愁杨家不撞上来。
那少女拦了要去求情的外祖父,
“外祖父,去不得,他就在金銮殿拿着剑等您去找他求情,杨家上下百十口人瑶瑶不忍因我一人之故,将杨家上下都送进火海,求外祖父三思。”
“瑶瑶,外祖父不忍你嫁去燕州,若是去了燕州你一辈子就毁了,再说外祖父都给你订好了亲事,去不得啊。”
“母亲也曾定了人家,后来也飘落泥里,这是我们母女的命数,我和母亲都不怪杨家,如今风雨飘摇,京都这边越来越扶不上墙,而燕州前途大好,外祖父,您清楚早晚有一战,我和母亲都成了定局,可杨家没有,您快带着杨家军去边关,走的越远越好,若是杨家在,外孙女的日子总是能扶起来的。”
看着杨老将军老泪纵横,握不住手里的剑,与那少女抱在一起痛哭。
少女回了王府待嫁,杨家正筹划去边关的事,没想到杨家大爷没控制主自己的脾气,在金銮殿与皇帝吵了起来,杨家顷刻间倾覆,杨家军易手。
那女子听闻消息时,绣花针被狠狠顶进了肉里,面色平静,泪流不止,后来晕了过去。
从头到尾都没有过激的行为,却让柴惟中感觉到她的心死了,她传信给连家,连将军帮着杨家收敛了尸首,又写信将杨家军暗中传信的方式给了连将军,连将军慢慢整合了杨家军,柴惟中想起,她给连将军传信的时候并未用这暗中传信的手法,应该是就是为了给他看,她明明什么都清楚,却什么都不说。看起来熟睡在龙床上的男人,眉头紧锁,老泪纵横。
他看着梦中人揪心,不忍再看,但是他若是醒来,万一见不到她了又该如何,只能接着看。
那女子安排好杨家的事情婚期也进了,马上要到了离家的时候,女子拿出一些银票
下面跪着的是她的心腹,都是在杨家培养出来的,
“若期,你带着周嬷嬷她们明日就走吧,咱们主仆一场,这是我给你们备的银票,还有你们的通关文牒和卖身契。”
“主子,使不得啊。”
“和燕州联姻我带不了你们去,燕州怀疑你们是细作,早晚会处理你们的,若是他们拿捏你们,我会为难的。”那少女冷静的说,
“您身边没有个体贴人,该如何是好啊?”柴惟中记得,这些都是他梦中陪着她长大的侍女和嬷嬷
“我让你们准备好的东西你们准备好了吗?”
那丫鬟颤抖这手,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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