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爬上了惊恐,她失色道,“你,你怎么知道?你,你是谁?你,你不是兰妱?你根本就不是兰妱,你也是别人穿到她身上的,是不是?不,你是重生的,你是重生的,所以你才处心积虑爬上了郑愈的床......”
既然能有她一个穿书的,为什么不能有别的穿书的,或者重生的?
她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过!
难怪,难怪......
兰妱嘴角翘了翘,她看着几近疯癫的兰贵妃,眼中带了些嘲讽的笑意,像是在细细欣赏着她极度的惊恐和慌乱,欣赏够了,才轻声道:“可惜你算尽了机关也没有用,你窥到那么一点点先机对你来说不但没有半点用处,反而成了你的催命符,让你成了最大的笑话。因为,就算你知道我会成为皇后,但却一直天真的以为我会嫁给废太子,你处心积虑的把我养在兰家,让我学这个学那个,最后还让陛下把我赐婚给郑大人,想让郑大人和太子殿下因我而反目成仇,你可真真是好笑,你这一生都像是个笑话呢。”
“闭嘴,你这个贱人,恶毒的贱人!”兰贵妃目光散乱,疯了一样咒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就是个白莲花,绿茶婊,那些男人眼睛都瞎了才会喜欢你这种恶毒的小白花,你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
兰妱看着疯疯癫癫的兰贵妃,她不知道白莲花和绿茶婊是什么,不过从她嘴里这般满是恶意的说出来,总归不是什么好话吧。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兰妱看着这位多年宠冠后宫的女人,倒是莫名的有些厌极生乐了,她怎么好意思用这句话骂别人?
她自己才是除了一张脸,脑子就跟有病似的吧?
她一直觉得兰贵妃脑子有问题,以前是不想理会她,可知道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摆布了自己一生之后,她倒是真想敲开她脑子,看看那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了。
她表情认真道:“贵妃娘娘,你说我只有一张脸,什么也没有,那你觉得你自己,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说来也让我见识见识一下。”
兰贵妃怔怔看着她,像是受了蛊惑般,道:“我有什么?我才是女主,明明我才是女主,我是穿书的,明明我才是拥有金手指的人,你不过是个纸片人,明明你的机缘已经被我掐断......”
兰妱的额角跳了跳,纸片人,她不知道纸片人是什么意思,可是纸片纸片,没有血没有肉,单薄苍白任人拿捏,原来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个纸片人。
兰妱道:“所以当年你没有死,还的确如你所说,看到了一些先机?但是你只看到了我成为皇后,却没有看到我成为了谁的皇后,是吗?哦,你还看到了最初我救废太子之事,知道他送我的那颗佛珠,就是那件事让你坚持认为我是嫁给了废太子,是吗?”
兰贵妃听完兰妱的话面上浮现出一阵一阵的痛苦之色,她喃喃道:“是,是我弄错了,否则我定不会让你嫁给郑愈,我定能及早的阻止这一切,定要一开始就除了郑愈.....”
虽然兰妱一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但确认之后还是莫名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
她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秋双,秋双便上前递了一杯绿幽幽的茶到兰贵妃面前。
兰贵妃盯着那碗茶,兰妱道:“喝了吧,喝了她你大概就能清醒些了。”
兰贵妃机械地伸手接过,兰妱看着她喝完,茶杯掉到了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兰贵妃抬起头来,只是此时她看向兰妱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散乱,而是慢慢盈满了怨毒之色。
兰妱看她终于清醒,笑道:“重生,你刚刚说的是这个词吗?既然你说我是重生的,那么我就告诉你上一世的真相吧。上一世,兰妃死后,兰氏一族就被流放到了北疆,你不会忘了,承熙十年,陛下,郑大人他就已经在北疆了吧?上一世,我早在北疆就和陛下成亲了。”
“这一碗药,是哑药,以后你再不能用你那张嘴仗着你那么一点先机四处造谣撞骗,装神弄鬼了。纸片人,既然在你眼里,别人都是纸片人,只有你自己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那以后你便去浮真寺好好度过你有血有肉的后半生吧。哦,还有,你说我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
她扔了一面铜镜到她面前,道,“可是你,原先的脸就不如我,现在,你连一张脸都没有了。”
兰妱说完就转身而去。
浮真寺是刑罚寺,皇家宗室或者勋贵世家犯了大错的女眷就被扔进去,在保证不让你死掉的前提下每日里逼迫着你去做最大强度的工作,除非有皇帝的特赦或者皇后的懿旨,否则只要一踏进去,就永远都不会再有出来的机会。
而且浮真寺根本就不在京中,而是在千里之外的沙漠之地。
兰贵妃当然知道浮真寺是什么地方。
她尖叫着扑向兰妱,却被秋双一脚踢翻在地,而此时她喉咙也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刚刚尖叫时也只发出了沉闷的“咿咿”,她伸手握着自己的脖子,对着门口离去的背影目眦俱裂,终于承受不住,疯狂的开始砸起房间里的东西来,可房间简陋,连桌子都是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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