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拓跋恂的尖叫声,冯润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全部暴露在外面,春光外泄,她抓起被子蒙在了头上,恨不能有条地缝就钻下去,连去死的心都有了,她狂怒地喊道:“杀千刀的拓跋宏,我跟你没完!”
“母后,刚才沙子迷眼了,恂儿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都没听见,儿臣告退了!”拓跋恂借由尴尬地逃离了冯润的寝殿。
梅儿忍不住掩嘴偷笑了起来,边笑边沾湿了毛巾给冯润擦脸,一盆水都被油彩染的五颜六色,梅儿打趣道:“姐姐,你昨晚玩弄皇上到半夜,连妹妹我都看不下去了,皇上对你的惩戒已经够手下留情了,姐姐你就别再生气了!”
“今天在太子面前糗大了,以后让恂儿还怎么看我!”冯润欲哭无泪。
“太子还是个孩子,没事的,姐姐和皇上这么恩爱,是其她嫔妃都羡慕不来的,太子那么懂事,不会乱说出去的。”
冯润这一天始终苦着脸,竟然装病都不见人了,特别将拓跋宏拒之门外,他变着法的哄她,可对冯润依然没有什么效果,她仍旧对他不理不睬。
拓跋恂一如既往地,仍然每天都来给冯润请安,可是冯润总是觉得很尴尬,她总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拓跋恂就像没事人一样,仍然对冯润敬重有加。
不知不觉中,洛阳的冬天都已经过去大半了,眼看年关将近,这次过年,冯润想营造一个不一样的氛围,所以一大早起来,她就托着下巴靠在了床榻上,使劲地回忆着前世过年时的新鲜玩意,可笑的是她作为十几年的造型师,竟好像没有过过一个快乐的春节,都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的。
冯润的童年过得很贫寒,却很开心,爸爸常常省下钱来给她买零食,妈妈手很巧,厨艺更是精湛,每逢过年的时候,爸爸总是买很多好吃的给她吃,平时没有钱买巧克力,只有过年时才能吃到一块廉价的巧克力,可那时却觉得甜美无比。
而当她成为国际最知名的造型师时,即使吃的是最昂贵的瑞士巧克力,却也索然无味了,即使童年那时没有过年的压岁钱,她也觉得那是她最幸福的日子了,想着想着,她不由地潸然泪下,竟想起了自己前世的爸妈,她没让爸妈和她享受一天的福,而爸妈还可能因为她的逝去而伤心欲绝,她感到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一双放大的俊颜出现在她面前,猛然间吓了她一跳,一个没坐稳从床上跌落下来“咚”地一声撞的她头晕眼花的,感觉有一双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揉了揉她有些红肿的额头,心疼怜惜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妙莲,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一定撞疼了吧?”说着,有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吹了吹。
看拓跋宏大大松了一口气似的,冯润恶作剧的心理又开始作祟,她揉了揉额头,抬起头来狠狠的瞪着罪魁祸首一眼,拓跋宏被她看到有点儿心虚,讪讪的看着她:“我看你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只是想叫醒你,没想到你没坐稳,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疼?要不要宣太医过来看看?”说完,他还一脸着急的样子。
冯润忍住大笑的冲动:“哼!不是故意的,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能不被吓着吗?我只是本能的后退一下而已,还是你又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啊?脸凑的那么近,想占我的便宜啊?上次都被你捉弄的够惨了,这次你是想吓死我不成?”
冯润满意地看到拓跋宏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最后连脖子根都红了,他不自然的别过头去,尴尬地咳了一声。
拓跋宏蹲下身子,再仔细地查看了一遍冯润的伤,冯润拉过他的脖子圈在了怀中,在他的左脸上迅速地亲了一口,一把推开他,站起来,笑嘻嘻的看着他惊讶僵直的样子和他瞪大的双眼,她得意地笑了。
“皇嫂,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正在拓跋宏要发作的时候,拓跋勰在宫人的引领下跨步走了进来。
冯润简直就觉得是她的救星来了,她忙热情地迎了上去,招呼人给拓跋勰倒了一杯热茶,拓跋勰恭敬地给拓跋宏行了一礼:“臣弟见过皇兄,正好皇兄也在,那臣弟就不用担心了。”
拓跋勰今天说话很是严肃,他那复杂的眼神让冯润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拓跋勰从来都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即使在拓跋宏跟前也未曾收敛一点,可是他今天的表情简直让人猜不透了,竟仿佛一夜之间变得成熟稳重了。
“彭城王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本宫这里坐一坐?”冯润的语气放的稍微柔和了一些。
“皇嫂,平城那里来信了,冯老太师已经过世了,本王今天刚接到的八百里加急信函,这才冒昧地前来皇嫂这里告知一声。”
这个消息就如晴天霹雳劈在了冯润的头顶,她的脑子里“嗡”地一下,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眶有点发疼,随后眼泪滚滚地涌了出来,竟不想上次的平城辞行竟成了他们父女之间的永别,父亲冯熙对她的情比海都深,明知她只是一抹灵魂的附体,却还对她倾注了他所有的父爱,让她在冯家平安地长大,这份亲情的博爱,是让冯润最难割舍的。
拓跋宏走进了她的身边,敞开了他的怀抱:“妙莲,你想哭就大声地哭出来吧,我的肩膀永远给你依靠。”
冯润扑进了他的怀里,放声地大哭起来,哭的人心都碎了,拓跋勰望着冯润,他多想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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