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素来端庄,别说打人,就算大声说话,也不曾见过,一时间周围安静得只剩下猎猎风声。
唐阿蒙恶狠狠的怒骂子衿,“你这臭婊子,你祸乱军营,居然还敢动手打老子!”
听完唐阿蒙的话,子衿扬起手左右开弓,又狠狠的扇了唐阿蒙两个耳光,那唐阿蒙气急了,便开始撒泼,“你们看看,这便是睿王殿下的王妃,这般仗势欺人的女人,你们真的觉得她是个好人么?”
他这般说着,子衿又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并凉声对崇智说,“崇智,去给我端一壶热茶来,要烫!”
崇智听后,连忙去办。
那唐阿蒙气得咬牙,若是没有刚哲反剪着他的双手,他定会毫不犹豫的撕碎慕子衿。
子衿静静的睨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扫了将士们一眼,“各位兄弟,今日,我便让你们看看,为何王爷不来这巡防营。”
子衿说话间,崇智已经将热茶端了上来,子衿对崇智说,“你与刚哲一道,给我按住唐阿蒙,我要让大家看看,这个唐阿蒙,到底是何许人也!”
说着,子衿便端起那壶热茶,沿着唐阿蒙的太阳穴往下倒,滚烫的热茶虽然不及那日倒在子衿手背上的汤药烫,可子衿这般倒法,那唐阿蒙也疼得冷汗直流。
“慕子衿,你这贱人,我要杀了你!”唐阿蒙男人的面容下,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一时间军士们哗然。
子衿整整倒完了一壶热茶之后,才顺着唐阿蒙的下颌处,找到一个被热茶发泡得浮起来的地方。狠狠一拉,唐阿蒙脸上的人皮面具便被取了下来。
这哪里是三大五粗的唐阿蒙,明明就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子衿淡然一笑,拿着那张人皮面具,凉声说,“你们现在知道为何我会被那小兵攻击了吧?你们更应该想得到,这场瘟疫,是争对王爷的一次绝杀。”
“得知各位被疫病侵袭时,崇睿才刚捡回一条命,他心急如焚,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一整日,我知道,这场疫病就是为了打压崇睿,所以我背着他来了,我知道,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朝堂上,还有人想要他的命,若是他离开朝堂,便等于断了你们的生路,所以他不能走。”
子衿回到那女子身边,凉声问,“张姑娘,我说得可对?”
“贱人,怪只怪我没能弄死你替我姐姐报仇!”那杯子衿称为张姑娘的女子,用恶毒的眼神盯着子衿,好像要将子衿吞吃入腹一般。
“三嫂,这女人是谁?”崇智听出他们有过节,连忙问。
子衿淡然一笑,“起初我也不知她是谁,只是偶然听刚哲提起,清虚前辈便对她产生了兴趣,他偷偷的跟踪了张姑娘两次,便将她的来历摸得一清二楚,刚好清虚前辈知道,张姑娘有一个姐姐,名叫张榕榕!”
至此,崇智与刚哲不免心惊,“你说,是三哥的那个姬妾?”
“我姐姐不是姬妾,我姐姐是真的爱崇睿,只是崇睿这个混蛋见异思迁,他见慕子衿可以利用,这才舍弃我姐姐,崇睿是个混蛋,慕子衿是个贱人!”那张姑娘气得狠了,张口便骂。
崇智眼神一凉,走过来狠狠的扇了她两个耳光,而后恶狠狠的说,“对,你姐姐是算不得姬妾,她在我三哥身边算计多年,我三哥连摸都没摸她一下,她算什么姬妾?”
“你”那张姑娘气得要扑上去撕咬崇智,却被刚哲紧紧的钳制住,动弹不得。
“各位,可看清楚了,崇睿几次三番面临绝杀,都是出自朝中一位大人物之手,此次疫病也是人为,不是天灾,所以各位想清楚了,是真的要走出去,让陛下将你的九族上下杀得干干净净么?”
有一名军士不死心的问,“那女子到底是谁的人?”
子衿整理了一下裙摆,淡淡的说,“这个问题,你们该问她!”
那些闹事者忽然抽出长剑,指着张姑娘怒问,“你到底是谁的人?”
那张姑娘忽然诡异一笑,她看着子衿恶毒的说,“慕子衿,你别得意,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
言落,她的口中竟流出一丝腥臭的黑血。
刚哲连忙查看,“王妃,她服毒了!”
子衿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凉声说,“将人抬下去安葬,现在,还有人想要离去,或者还有人想以此次机会制造哗变么?”
丁零当啷!
那些军士将手中的佩剑放下,低着头跪在人群中,“请王妃责罚!”
哎!
子衿轻声叹息,“我责罚你们作甚,面对死亡,你们会心生惧意很正常,只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作为保家卫国的军人,子衿烦请各位三思而行!”
言落,子衿转身离开人群,她垂落在身侧的左手,深深的刺痛了每一个有良知的军士的心。
凤仪宫。
慕良远坐在皇后的下首,忧心忡忡的看着皇后,“姐姐,崇睿未进宗人府,慕子衿也将张榕榕的妹妹揪了出来,我们的计划”
皇后只觉得脑子里面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疼得她烦躁不安,她愤恨的将手边的茶盏扫到地上,“想不到这两人分开了,也是各有计策,良远,我们不能再继续了。”
这几日皇帝避而不见,慕良辰心里隐隐有种猜测,皇帝可能已经怀疑这一切是她做的,所以她得改变一下对策。
慕良远早就想收手,听皇后这样一说,他心里一喜,说话的语气也轻快了些,“姐姐,我也有此意,现在崇睿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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