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这般客套,谷亦荀倒是不好意思了,她躲到魂归身后,利爽的说,“我最讨厌这般谢来谢去,不要再谢了!”
谷亦荀异族女子的奔放,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笑了开来。
既然有效,子衿便让人去告诉崇睿,让崇睿在京都还有临边的城邦去收购穿山甲鳞片,为了防止走漏风声被人破坏,子衿让魂归与谷亦荀连同所有在锦州巡防营的高手一起监视着巡防营里的一切。
慕明轩知道自己身份尴尬,为了不给子衿惹麻烦,他便寸步不离的跟在子衿身边,他的举动,让子衿很是窝心。
崇睿在京都收到消息之后。便令人四处悄悄收购穿山甲鳞片,还传讯郭全福,让他去西山密林中猎杀穿山甲。
与此同时,刚哲的奏报到达皇帝的手中。
看到奏报,皇帝沉默了良久才对李德安说,“去传赵相,秦相还有慕将军睿王殿下与赵侍郎觐见!”
所有人都到齐之后,皇帝便将刚哲的奏报给他们看,“众位爱卿,锦州之祸,由睿王府与阮院判精湛的医术下,得到了有效的控制,现在他们已然研究出治病良方,但是问题也来了,众位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刚哲在奏报中,并未提起青山与清虚还有谷亦荀,因为他们的身份都十分敏感,所以皇帝并不知情。
秦顺一看见奏报,便不怀好意的盯着崇睿看,“睿王殿下以为,这锦州巡防营是退一步好,还是进一步好呢?”
崇睿淡淡的睨了秦顺一眼。并未加以理会,他拱手对皇帝说,“父皇,在朝的人都知道锦州巡防营里,大部分是儿臣旧部,作为儿子,儿臣不想让父皇为难,作为将军,我也不想让与我出生入死的将士再次受到威胁,我主张退后!”
赵文修一听,立刻反驳,“陛下,巡防营在锦州便是一把对外的利箭,是保护锦州乃至京都的利箭,若是搬离锦州,京都的城防便有了一大缺口,不利京都啊!”
哼!
“赵相此言未免危言耸听,如今太平盛世,即便巡防营撤回北荒,对京都也毫无影响!”秦顺见赵文修争对他,立刻奋起反击。
崇睿淡淡的看着秦顺,拱手说道,“儿臣倒是同意秦相的说法,当年北荒之乱,三十万大军在北荒挣扎数年,后来平定流寇,慕将军带着二十万大军回朝,儿臣带着不足五万人在北荒征战,回来的不过就这些人,他们历经战火,备受折磨,回北荒休憩,也是极好的!”
崇睿的话,软绵绵的,却堵得秦顺脸红脖子粗。
慕良远更是不敢直视崇睿的眼睛。
皇帝也不由得想起,那时的崇睿,不过少年,却被他放逐去北荒战场,平定扎木尔后,慕良远献计,让崇睿平定小乱,慕良远却带着大军回朝受封赏,崇睿与那五万大军,却从未受过半点恩赏。
至今!
如今,他若再这般将那些大病初愈的将士赶回北荒,只怕会凉了天下将士的心,也凉了崇睿的心。
何况,若真到了不得已的那一步,崇睿手中无兵,身边无人,又当如何?
这时,赵由之站出来,眸色沉沉的看着皇帝说,“臣下曾观察过锦州巡防营的地势,巡防营距离锦州还有二十多里,即便往前推移十里,缩短些军帐之间的距离,还是可留有四五里地的空隙”
“如此便是兵临城下!”秦顺打断赵由之的话,凉声说。
赵由之性子温和,被秦顺这般打断,他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兵是陛下的兵,守的是陛下的城,如何不能临城?”
秦顺楞,他若说崇睿狼子野心,势必会遭来崇睿记恨,现在的崇睿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没用的小子,他现在拥有的一切,甚至凌驾于所有皇子之上。
皇帝见赵由之谈笑间便堵住秦顺的贱嘴,心里很是宽慰,起码他的女婿,担得起他女儿尊贵的身份。
“良远,为何一直不言?”皇帝忽然眸色沉沉的看向一言不发的慕良远,觉得眼下的局面,颇有些诡异。
若是换作以往,有人提议让巡防营开拔到锦州十里之外,只怕他慕良远也不会答应。
慕良远神色一滞,看向崇睿的眼神带着一丝晦暗。
崇睿送的那三道菜,竟深深的映在他心里,堵住了他所有的抗议。
“皇上,臣下亦不知如何处理,巡防营的人劳苦功高,按理说即便开拔到锦州城内也无过,但是祖宗规矩便是祖宗规矩,不能破,可若去北荒,对将士们又不公。是以”慕良远说出这话,不光是皇帝大吃一惊,连崇睿都眯起眼睛,仔细的思量。
他不知自己那道“柱菇生”已经深深的刺痛了慕良远的神经。
“既是如此,便开拔到城下五里,但没有召见,不得入城!”皇帝金口一开,巡防营的数万名将士便不必长途跋涉了。
散朝之后,崇睿从慕良远身边经过时,小声提醒了一句,“岳父还是主动些,不要让皇后找上你!”
看着崇睿衣袂飘飘离开的背影,慕良远忧心忡忡的楞了片刻,然后才折返,前往凤仪宫。
凤仪宫中。
慕良远跪在地上,他身边有散落的茶盏,头上有茶叶与滴答掉落的水珠,额头也被茶盏磕破,看上去十分狼狈。
皇后端坐的凤椅上,神色冷厉的看着慕良远,“你可知,巡防营往前开拔。对我们来说,是多大的威胁?”
“皇后娘娘,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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