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月离开了，可是教室里的混乱并没有结束。
无论在什么时候，学校都是一座象牙塔，把他们保护得好好的。即便是末世，这些孩子们也没有受到什么苦，反而因为异能多了些优越感。
而墨寒月这次直接让他们面对丧尸，可以说，不少人都慌了。
“王希宇，你真打算去啊？她算什么！听她的干嘛！”
“就是就是！外面太危险了，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我去，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反正是我提的建议，老大我去！”
……
墨寒月并没有走远，她站在拐角的阴影里，低头抱着阿玖，笑得漫不经心。
看来，这些孩子还是可以的，至少，还有义气。
“你很看好他们。”
阿玖的声音莫名的低沉，似乎埋藏着什么，可惜墨寒月并没有注意到。
“嗯，感觉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阿玖不说话了，它其实并不清楚墨寒月当年的事，只是从其他人口中听到只言片语，然后零碎地拼凑起来。即便如此，也可以看出她当年并不如意。
只是……为何今日墨寒月竟然主动提起往昔，这不是她的禁忌吗？
见到阿玖疑惑地抬起头，墨寒月摇摇头，嘴角的笑意略微发苦。
幼时的记忆着实灰暗，但不可否认，那段经历，方才练就了今日的她。
“你在这儿？”突然一道男声响起，带着几分疑惑与不满。
墨寒月了然，是王希宇。
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说服那群孩子的，但至少还有担当，这是一个领军人必须要学习的。
对于墨寒月的心思，阿玖并不是非常明白，明明还有其他的人可以培养，为什么偏偏是他？
阿玖审视地看着王希宇，看得他浑身发凉。
阿玖不明白，这个年少轻狂的家伙，到底哪点入了墨寒月的眼？
阿玖不明白，他这种感情叫做吃醋。
“走吧。”墨寒月转身，不理会王希宇的问话。
王希宇下意识地跟了上去，等出门，他就后悔了。
为什么要听她的啊啊啊啊啊啊！
“你监视我？”
独属于少年的声音带着变声期的沙哑，却透露出些许怒火。
到底是孩子啊，墨寒月摇摇头，笑而不语。
她仿佛褪去了往昔的冷漠，整个人温润如玉。
王希宇一时间看呆了，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竟然有这么多面。
阿玖却是在心底皱了皱眉，墨寒月好像更加难以接触了。
果然当年的事情还是她的心结吗？
一路无言，寂静的气息中莫名有些压抑。
王希宇还是忍不住了，率先打开了话题，道：“你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吧？我今年十七，周岁生日刚过，你呢？”
十七啊，却是比她大啊。
“话说你末世前就是异能者啊，好厉害，是像小说里一样为国服务吗？”
“话说异能者也会像普通人一样上课吗？”
“你回答我一句啊啊啊啊啊啊！”
“……”
无论王希宇说什么，墨寒月都一律轻笑不回答，只是王希宇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其他原因，滔滔不绝。
墨寒月终于忍不住了，她驻足，站在佣兵协会门口，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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