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伴侣。
但那金赤阳望向白雅的目光闪闪烁烁,内中透出的痴迷、深情可比宋岳看方
媛不知浓了千倍万倍。
金赤阳也是为难,他列席于此并非只为饮酒作乐,亦不是追随白雅脚步而来。
金赤阳身为金乌殿主独子,金无涯怎不告知他个中详情,此番受邀,他也是
为了探查宋岳一举一动。
可偏偏白雅也在席上,回想当初,他初登广寒一见白雅就惊为天人,被她绝
世无双倾城倾国花容月貌所折服。那几日广寒宫中小住,金赤阳无一刻不想伴在
白雅身边。可他也看出,心中佳人已有个年少才俊,他那时就已没了希望。但他
只远望一眼佳人,偶闻一声仙音,便已是心满意足。
如今再见女神。白雅仙姿依然,依然美得出尘脱俗,如梦似幻。金赤阳明知
不该,却也仍把一颗痴心全放在了白雅身上。
只是,此时白雅一头乌发已经盘起,心中的女神已嫁作人妇,他此生此世再
也没有分毫机会能一亲芳泽了。
酒入愁肠,化作一缕相思怨。
白雅怎不知她被金赤阳着痴痴目光凝视,但她只做全无察觉。不但与覃妙琳
谈笑风生,便是对素来不睦的师姐方媛也时常示好。她受了祝婉宁请托,也愿意
将师姐拉回,莫要让她入了歧途。
至于那三个男子,白雅以礼相待,并不假以辞色。
任谁也看得出来,方媛在这席上不过强颜欢笑。尤其面对白雅,阴阳怪气,
总也没个善言,两人不和已经无需掩饰。当中似有覃妙琳调停,方媛也只唯唯诺
诺、不情不愿应付几句,她好像很听这个「好姐姐」的话,又好像对她也有几分
不满。
一餐用罢,各怀心思,貌合神离各自分散。
金童玉女剑夫妇携手并肩自回客房,金赤阳宋岳师兄弟嘻哈笑闹往着内殿去
了。唯独方媛、白雅师姐妹二人往下处去的时候,并无一分笑颜。
行在路上,白雅犹豫再三还是婉转开口:「师姐,我们聊聊好么?」
「好啊,为何不可?」方媛应得轻松,可是却生硬冷淡。
白雅忍下心中不快,依然柔和道:「这许多年了,我知道师姐对小妹多有不
满。但如今我已不在门中,你我是否可以缓和一二……若小妹有不对的地方,情
愿向师姐赔罪。」白雅为了不让师尊为难,已经放下身段,好言好语向方媛告慰。
可方媛并不领情,尤其一句「不在门中」,更让她腾然火起,心中恨得咬牙
切齿:「好你个白雅,这是你把祁俊夺了去,来向我炫耀不成?」她冷冷笑道:
「赔罪?不敢当。如今你已是名震天下的玉湖庄主夫人,向我个小女子赔罪,可
不要折了我的寿。」
任谁也有几分土性,白雅听了这话,不再言语,只默默回了广寒所居小院,
往祝婉宁处去了。方媛就在她身后,见了白雅又入师尊居室,心中更怨,这狐媚
女子不但抢了她的心上人,更夺了师父的宠爱,她岂能善罢甘休?
方媛心中虽怒,却也没忘了,她今晚可还有约。
约她的人并非宋岳,而是好姐姐覃妙琳。方媛心里对覃妙琳也有几分怨气,
她总想着便是覃妙琳抢了她的宋岳,又拉她和那两个男人睡了一宿。但比起对白
雅怨怒,对覃妙琳的怨气不过九牛一毛。
犹豫一下,她还是离了小院,去寻覃妙琳了。半路上,她可也想,今日只不
过是去和妙琳姐姐排排忧愁,可不要再做那事儿……
此时金赤阳已经见过了父亲金无涯,说起今日情形,金赤阳当真无话可说,
他眼里只有白雅,哪还顾得上看一眼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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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祝婉宁房中,白雅却有一番结论:「我只恐怕,青莲剑派已是如同昔日
的玉湖庄。」
「此话怎讲?」祝婉宁当然知晓玉湖庄内情。
白雅道:「傅长生既然已然生异,谁能保他的弟子不是和他一般?今日和李
俊和、覃妙琳二人相聚,他二人我看不出异常。只不过……」
白雅话说一半,面露为难之色,祝婉宁追问过后,她才继续道:「是方媛,
她在席上,我怎么都觉得别扭,尤其是她看向那二人的眼神……我看不透,实在
古怪。照理说,她应是已被宋岳迷惑,她只该多关注宋岳。但她却时常看着覃妙
琳和李俊和,好似畏惧,又好似幽怨……这……我实在说不明白。」
祝婉宁也是一阵疑惑,但她道:「仅凭媛媛神色,怎可断定金童玉女剑有疑
呢?」
白雅道:「师父不知,我和祁俊来时,因客店无房,曾与那二人在一室之中
凑合了一宿。睡到半夜,竟然听到那二人在行房事。当时我就起了疑心,李俊和
素来以君子著称,覃妙琳同样也是正派女子,他夫妻二人就算再恩爱,也怎好隔
着一道帘子就这般放浪。徒儿当时就在祁俊怀里,徒儿那身子都能忍住不做,他
们就好意思行房么?」
祝婉宁道:「如此说来,这二人果然有些古怪。」
白雅点头道:「其实这疑点并不可怕,可怕的乃是事有交集。方媛看着这二
人的眼神之中到底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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