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几式,让主子们乐上一乐。」
祁俊道:「这有何妨,不知阁下想如何比斗?」
鲍平道:「寻个宽敞地方,走几招看看。」
「奉陪到底。」
众贵妇离了包厢,到了空无一人的大堂之中。有人送上了兵刃,祁俊、鲍平
两人都是用剑。但此处非比公主府上,并无木刀木剑。若要格斗,只有利刃。
这一场比拼,无异于生死相博。
在贵妇们兴高采烈注视下,两人分开距离,各自准备。
也正此时,高升楼外突然跑进个小厮,慌里慌张奔到了白诗面前。
白诗一见那小厮,脸色顿时变了。
那小厮请白诗借步相谈,才没几句白诗便急急返回,焦急道:「我有要事,
改日再聚吧。祁俊,随我走。」
「还没比剑,你哪里去?」贤贞可不会放过白诗,气急败坏拦了下来。
白诗愤愤盯一眼贤贞,道:「顺子胜出,按着规矩,你得听我一事,我要今
日暂停比斗。有事以后再说。」
这是贤贞定下的规矩,她亦不能违抗,只好不甘地看着白诗离去。
祁俊亦是紧张,眼看白诗如此着急,他知道定然是有大事发生。
离了高升楼,走没多远,白诗下了车,叫所有亲兵离开,连车马也打发走了。
她只留了那小厮和祁俊在身边,郑重叮嘱道:「我要去的地方,别和外人说。
这一路上,你做我的护卫。」
「是。」
就在不远处一条小巷里面,白诗带着祁俊进了个三进的精致院子。白诗轻车
熟路进了房中,那一张床榻上,躺着个满脸褶皱白发苍苍的老人。那老人面如死
灰,气若游丝。
「忠伯!」白诗上前几步,跪倒在了床前,两行泪水从香腮边滚落。
老人开不了口,连呼吸都已艰难,喉咙中只能发出「呼噜噜」异响。白诗眼
含泪水,抬目望向床边站着的一个郎中打扮的人道:「我求您,无论如何救他一
命。你要多少银两,我都给你,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你说,你要什么?」
那郎中沉痛摇头道:「老人家痰涌了上来,他没力气吐,唉……」
白诗神色黯淡,又将目光落回老人脸上。她握住了老人的手,急切道:「忠
伯,诗儿来了,我求求你,你用些力气,把痰吐出来,以后还让诗儿孝顺您。」
老人胸中呼噜声响愈大,只是他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微笑,满目慈爱地看着
白诗。
白诗已知回天乏术,悲痛欲绝。
祁俊就在白诗身后,他突然道:「让我试试。」
白诗不可思议地看着祁俊,她悲痛的失了主张,傻呆呆看着祁俊将垂危老人
扶起,一只手按在了老人背上。
「呼……呼……」老人心口剧烈起伏,似是用力,突然间就听「啵」地一声,
仿佛踩碎了一个鱼泡,一口浓痰从老者口中喷出。随后老人竟然又能大口呼吸了。
郎中惊奇叫道:「不错,不错,只有这法子,只有这法子。」
祁俊并不通医术,但他知道一道内力度过去,能叫人再生体力。垂危老者便
是靠这份体力,将积痰吐出,得以续命。
「小姐,又劳你为老奴……」老人才能开口,就是一副愧疚模样。
「忠伯,别说话,你好好养着,寿数长着呢,诗儿一直伴着您。」白诗此时
依旧抽噎,香肩不住抖动。
祁俊扶着老人又躺好了,这才离开床榻,白诗也坐在了床边,一直握着老人
的手,但她抬起头来,极是郑重地对祁俊道:「谢谢你。」
祁俊摇摇头道:「不必,忠伯也是我的恩人。」
躺在床上的,就是救护白家姐妹脱离险境的老奴白忠,祁俊猜到了他的身份。
白诗陪护在老人身边整宿,只等他安稳睡了许久才又叮嘱郎中一番,随后离
了小院。
这时她再无车马,只能与祁俊并肩而行。
「你知道他是谁了?」白诗显得有些憔悴,眼圈还是红红的。
祁俊点点头道:「忠伯救你和雅儿逃出生天,于我亦是恩重如山。」
白诗道「你若有此念,我也不妨告诉你,万万不能和旁人说起忠伯还活着。」
祁俊懂得,白诗将他养在外面,只怕是连太后也防着。忠伯知道的太多了,
他的存在对太后也是威胁。
祁俊立刻保证道:「我若传扬,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白诗道:「你也不必如此的……」说着,她叹息一声,幽幽道:「忠伯带着
我逃亡多年。老人家为了我偷过抢过,几次差点丢了性命。但他只要有一口吃的,
都是先给我吃。若没有忠伯,我早就死了。所以,你救他一命,我必千倍万倍报
答你。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助你得到。」
这一夜之间发生太多,祁俊住白诗在贵妇面前大出风头也不过博其赏识。但
真能令白诗动心的,是因祁俊救回老奴白忠一命。可祁俊完全不因此居功,他亦
是真挚感激这义仆救了白雅性命,也不接白诗的话,只是淡淡道:「那只是举手
之劳,况且我也不单是为你。忠伯救出雅儿,如同救我救命恩人,我只不过回报
而已。」
白诗虽傲,但有人真心对待忠伯,最能得她亲近。祁俊一番话已让她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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