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的屄
腊月二十六那天中午,我到镇里买了些年货回来,早上出去之前,章琴琴说
蒸好馅儿馒头等着我,寻思了一路,章琴琴是怎么光着屁股蒸馒头的。
我知道她打算一整天都光屁股的,因为她把身上的衣服全都洗了,她说要过
年了,咋也得把衣服都洗干净。冬天农村洗衣服干得很慢,要凉空干了水,才能
辅到炕上。章琴琴这几天跟我玩得熟了,彻底放了心。反正她不能出门,就不打
算穿衣服,要是冷了就披上我一件旧了得棉袄。
快过年的那几天,连着半个月镇里都有集。那时候我因为年纪小,出于一种
顽皮,出个门不光身上得藏着左轮手枪和跳刀,双筒炮也得扛着。到了镇子,那
里有派出所,扛着一米来长的猎枪招摇过市肯定是不行。我背了个大背囊,背囊
主要是为了往回背年货的。我在进镇子之前,就把猎枪拆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
枪管,一部分是枪身枪托,都放进背包里。等买完了年货,背包里已经鼓鼓囊囊
的了。往回走的路上,我在把猎枪拿出来组装好。那个年代乡下治安很不好,尤
其到逢年过节那几天,偷盗、抢劫得时不时就会冒出来,出去置办年货的,都得
三五成群的去。我们全镇下辖十八个行政村,自然村就更数不过来,可见管辖范
围有多大。镇派出所那十来个警察根本屁用不当。
小爷我长炮短枪的上路,谁敢抢我?我不抢别人就算好事了。
我满怀欢喜的回到家,走到家门口,发现大门竟然是大敞实开的。我立刻感
觉有点不对劲,想家里是不是出事了,章琴琴在家肯定不可能打开院门。
我端着双筒炮走进院子,院子里空荡荡的,屋子门口还有凌乱的东西散落在
地上,看样子这里刚才发生过争斗。
我一手提着双筒炮,右手掏出左轮手枪就冲进了屋子。
屋子里坐着个女人,我很熟悉的女人。
不是光屁股的,而是穿着衣服的。
不是章琴琴,而是我娘。
“咋是你?”我没好气儿的问
“咋就不能是我?”
“人呢?”
“谁?”
“你说谁?”
“那个不要脸的,死狐狸精?”
“谁狐狸精?”
“还能有谁?还不是跟你相好的那个,章琴琴!”
“她哪儿去了?”
“我叫她男人给她领回去了!”
“你咋叫她回去了?”
“咋的?你还想留着那个sāo_huò?不要脸的,大白天在屋子里光着屁股眼子,
半大孩子也勾引,不是狐狸精托生的是个啥?”
“你凭啥那么说人家?就行你出去找男人,连自己儿子都不管!”
“不一样,我死了男人,我是寡妇,我出去找男人理所应当!她算什么东西,
自己有男人还勾搭别人,还祸害没成人的孩子。”
“不是她祸害我!”
“不是她祸害你那是啥?”
“我祸害的她!”
“你才多大,你懂个啥?”
“我啥都懂了!”
“小流氓胚子!”
“咋了,我就流氓胚子咋了?你想走就走,都不管我,还不行我找女人,有
你这样当妈的?”
“你才多大?毛都没长齐,就找女人!”
“你咋知道我没长齐,你来试试?”
“小王八蛋,你…”娘被我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骂我王八蛋?你让我爹当过王八?”
“我啥时候让你爹当过王八!”
“量你也不敢,我爹活着你要敢这样,他不一枪把你屄打漏了!”
“你…你咋跟我这么说话,我是你娘!”
“我娘!你管我啥了?”
“为个sāo_huò,自己娘都不要了?”
“说人家sāo_huò,人家对我比你强多了,她给我洗衣服做饭拾到屋子时候,你
上哪去了?”
“你都这么大个孩子了,还非得用个人伺候?”
“我用人伺候时候说我这么大个人,我找女人的时候说我才多大,真是横竖
两张嘴都是你的理!”我们老家的一句俏皮话,形容女人横竖不讲理的时候,就
是那句“横竖两张嘴算是你的理”,这是一句带有侮辱性的俚语,因为竖着的那
张“嘴”就是裤裆里的屄。
“你…”娘又一时气的说不出话
我那时年少冲动,脑子里想着章琴琴回去会被怎么对待,是我的女人,我就
得保护她。
我把左轮手枪揣回去,拎着双筒炮就要走。
“哎,你干啥去?”娘忙拽着我
“松开我,我找我女人去,赵国庆肯定对她好不了。”我试图挣脱娘的手。
娘一股蛮劲儿给我拽进了屋里,然后跟我抢猎枪“枪给我……”
“就不给,你给我松开”
“我就不松,你为那么个女人,你还想杀人是咋地?”
“她要是挨了打,我就一炮轰了赵国庆,脑袋给他轰飞了,再拿手枪补两枪。”
“你这孩子,你真是疯了!”
我和娘抢这个猎枪开始疯狂的撕扯起来。
“你给我松开,我的事你少管!”
“我不能看你干这煳涂事儿!”
“你松不松开?”我右手又把左轮手枪掏出来
“咋地?”娘还是死死抓着猎枪“你先用那小枪把我打死!”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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