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虎遇到了教学二十年来最大的挑战。
首先,以他的智商一时半会还反应不过来左制一连串说的那一大堆。其次看左制看自己的神情带有一点鄙夷的色彩,连带着全班学生都很瞧不起自己。王二虎一时手足无措,在心里默念:“快想快想快想快想快想快想说什么才好。”想了半天,终于有了个结果:“左制,你觉得你很有能奈以后上我的课给我滚出去。”
左制无语。
为什么前前后后总是这一招,面对这种无脑的人左制还能干什么呢,只有乖乖地走出教室,反正跟着这样的老师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在一些老师的眼中,好学生的特征之一就是勤学好问。遇到不会的问题抓紧问老师,是一些老师挂在嘴边的话。他们认为,作为一个学生,就必须有不会的题,有不会的题就必须得问。如果一个学生不爱问问题,那就不是好学生。但是问题是,学生问老师的问题必须是一个试题,或者是课本上的知识点,但那些东西是人为规定的,反正人家教育专家说一就是一,若果不认可的话也不要紧,反正考试不给你分就是了。像左制这样对权威质疑的行为是得不到老师的支持的,还是那句话,老师人家要的是成绩,管你学的东西怎么样,愣学就行。再说老师都是在这种环境中培养出来的,可谓是教育的产品后转生产者。对课本质疑就是对老师人生价值的否定。
左制是个聪明人,也不想太为难老师,就默默地走出了教室。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你明白的越多,就越会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王二虎气得上不成课,吩咐学生自己预习,然后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种连带制致使班里那几个乐于学习的人对左制产生了深深的憎恶,认为左制一个人耽误了全班同学的学习时间,纷纷向教室外的左制投以仇视的目光。
左制感觉对这个地方再也没有什么可眷恋的了,还不如就此退学。虽然没有文凭就得不到社会的认可,但左制不愿意让一群自己不喜欢的低能儿所制定的规矩左右自己的命运。左制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不走别人规定的道路照样可以在社会上立足。于是,他决定抛弃陪伴自己许多日子但终有一天是要抛弃的教科书,净身出校。一个不愿意向不合理的世界妥协的人,是绝不会在意这个世界所习以为常的价值判断的。
原以为这个学校对自己也是毫无挽留的意思,不料看门的老头竟对左制做出了最后的挽留。
老头姓赵,平时学生都叫他老赵。据说他家世显赫,乃是校长的一个远房叔父。看到左制来到跟前故意低头把玩自己手中的电动伸缩门的遥控器。
“麻烦给我开一下门。”左制不是那种低三下四的人,这种态度已是很勉强了。
“拿假条来。”老赵头都没有抬一下。
左制道:“没有假条。”
老赵用一种奇怪的语气道:“没有假条还想出校门?”
左制道:“我不上了,赶紧给我开门。”
老赵这才抬起了头,看了看左制,道:“怎么,开除了?”
“不是开除,我自己不屑上了,这个学校还没有资格开除我呢?”
“哎呦,小子挺横,等我打电话问问你们校长。”老赵甩给左制一个冷哼,就进屋打电话去了。
左制知道此人除了看大门之外还有向校长打小报告的职能,但既然已经决定退学了,也就不再把校长放在眼里了。于是左制上前一把抢过老赵手中的遥控器,按下按钮,门就缓缓地开了。
与门行动的迟缓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老赵的反应十分强烈,也不管那边刚接起电话的校长了,直接上去抱住了左制,大嚷道:“小兔崽子造反吗,信不信真开除了你。”
“原来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啊。”左制轻松地老赵推开,径直走出门去。
老赵被左制的轻轻一推之下险些摔倒,吓得再也不敢接近左制,但嘴上却不肯落于下风,指着左制远去的背影,骂道:“你个混蛋,等着吧!看看你还能不能再踏入这个校门一步!”
这就是这所学校留给左制最后的记忆。
离开学校的左制无路可去,只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
不知不觉已过黄昏日暮时,估计此时学校里已经对左制做了处分,不过对一个不再上学的人来说,学校的处分已经毫无意义了。
左制此时才发现自己上学期间活动范围竟是如此的之小,小到才走了半天就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了。一种迷茫之感侵蚀了左制的心灵,望着背离太阳升起的月亮。左制也希望自己在背离学校之后也能够在黑暗中焕发光芒。可惜月亮的光也是来自于太阳,而学校却无法亮及自己。在茫茫天地之间,想要不随波逐流,就一定要具备强大的实力。
潺潺的流水声让左制的心灵感到片刻的安宁,顺流而下,左制来到了一片树林中。在这之前,左制竟从不知道这个城市附近还有这样的地方。
“快点,今晚就要启程了,还在这磨磨蹭蹭的。”一个洪亮的男低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左制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向远处眺望,只见一艘破船停靠在岸边,说那船破主要是因为那船太脏,就算是结构完整也给人一种破破烂烂的感觉。还有几个穿的和那船一样破的大汉在那里不知忙活着什么。
左制感觉这些人很酷的,就像是自己想象中的海盗,据说海盗都过着自由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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