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建筑,从内到外都透漏出一种诡异的气息,高空悬挂着的一轮银色满月,弥漫下来的却是血红的光辉,笼罩着那深不见底的古老存在。
睁开双眼,薛景意犹未尽,多少年来重复着的这个梦让他从一开始的恐惧到现在的好奇,无奈的是他怎么也无法深入到那建筑里面去,甚至连靠近都无法做到。
晚秋中的武汉,终于迎来了那迟到的寒风,抬头看了看窗外,夜色正酣,薛景紧了紧被单,慵懒的转个身打算继续刚才的梦境了。
“嗯?”再度睁开双眼,薛景皱眉想了想,不对劲。
窗户是关着的,房间虽然简陋破旧,但还不至于这么小的秋风也能钻进来耀武扬威,可是刚刚的那一缕冷意是?
也不知道是鬼使神差还是怎么的,平时雷打不动的薛景此时居然披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郊外不像汉口那些人口繁华地带,这里早就差不多熙熙攘攘的只有几盏路灯悬挂在街边,时不时会有汽车呼啸而过。
路上晃半天,薛景冷的直打哆嗦,他不想在理会那无聊的好奇和可笑的直觉了,转身就往回走。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愤怒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
循着声音薛景看到了马路另一边有一个人,而且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一身红白的金边花色袍子迎风猎猎,里面紫红色的西装显得十分高贵优雅,这打扮像是cos,但毫不违和。
不知怎么的,看见这身衣服,薛景竟感觉有些亲切的感觉,他使劲摇了下头,挤挤眼睛确认了不是自己眼花。
“被绿了??”
薛景依着路边的小树不动声色的走近了一点,这才看清在那人前面还跪着另一个人,昂着头怒吼,刚刚的声音应该就是他叫出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陈律,你不能这样做,我们是有契约的!”
“为什么?”被叫做陈律的人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李陌,你真以为你的寿命够还契约的吗?”
李陌一怔:“什么意思?”
“呵呵,你只剩下两天的寿命,你觉得,够还那20年的寿命吗?”陈律眯眼打量着脸色瞬间惨白的李陌,声音忽然变得无比温柔:“别再挣扎了,没用的,你既已完成了心愿,那还留恋什么呢?这个世界如此不堪,乖,把灵魂完整的奉献给我,这是你的荣幸!”
“不,你这个骗子,我不要,我不要听你的,你滚!”李陌瘫软的跪倒在地,似哀求,似愤怒。
“拍戏?”躲在一旁树后的薛景皱眉看了看周围:“也没有看见剧组啊……”
“呵呵,这可由不得你。”陈律阴美的脸庞露出一抹笑容:“我法典还剩下一个完整的灵魂便可突破第九重,那时天地都将奈何我不得!”说到这,他忽然变得狰狞,伸出右手,喝道:“法典!”
虚空中,一本被红蓝色的光包裹着的古老典籍忽然出现,漂浮在陈律身前,古老而又庄重。
“我操!”薛景一惊,眼睛都瞪大了:“什么鬼?”
“不要,求求你,陈律,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我愿意献出我的生命,求求你不要抽取我灵魂。”李陌看见法典出现,顿时没了一点点愤怒,只剩下了恐惧,想要冲上去抱住陈律的腿,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了。
“认命吧。”召唤出法典的陈律比之前多了一丝庄严的气息,眼神也变得悲悯起来,他打量着地上的李陌,说:“阴阳不破,律法不存。”说到这,他停顿了很久,一双红蓝色的瞳孔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不远处。
薛景浑身一震,灵魂都打起颤来,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眸子,幽深又空洞。
“李陌,只能牺牲你了。”说完,他手一挥,法典自动翻页,一直到找到李陌这个人,那是一个金色的小人,头顶上方不停跳动着一行行小字,像极了个人简介和生平叙述,不过真正吸引薛景注意的是另外一行字。
2016·10·2子时亡!
……
接着,薛景就看到了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的一幕,陈律仰头闭目,似很享受,而法典自动飞到那依然绝望的李陌头顶上,倒下一束红蓝色的光笼罩住他整个人,随后法典上一行字就有了变化。
2016·10·1亥时亡!
2016·10·1卯时亡!
……
2016·10·1子时亡!
“我靠,不会是真的吧!”薛景揉了揉眼睛,抬手看了看手表,2016·9·30;11:29。
此时几乎已经没有了车子和行人,薛景捏紧了拳头,整个夜色下全是李陌那痛苦的哀嚎,薛景想要说服自己这是幻觉,是梦境,是拍戏,可理智把这血淋淋的现实都给粉碎了。
这就是真实的,尽管不科学,但薛景知道眼前发生的一幕就是真实的,他不反对科学,但也并不是一个无神论者。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急的就要大吼,在心里已经把自己骂了无数遍,为什么没事要半夜往外面跑,碰上了这种事他实在没办法装作没事人一样跑远。
但是显然那个陈律非常**,甚至可能不是人,自己上去被打死了怎么办。
字一直在跳动,那个金色的小人慢慢的变得黯淡了许多,李陌也几乎没有了声音。
“靠,不管了,死就死吧。”下了决心,薛景猛然冲上前:“那个……这位大哥……”
陈律张开眼睛,完全没有一点点惊讶,用着俯视的眼神看着薛景,没有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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