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做出沈思的样子,最後开口说:“嗯,最少也要住三天,明天吧,明天打完点滴你就去办出院手续,不过我要提醒你,这是你自己要求出院的,如果以後有什麽事情,你要自己负责。”
我连忙点头,陪着笑目送医生离去。
打点滴的时候我又给公司里我的一个下属打了个电话,问问这两天公司里的事情,他说一切如常,不过高层的一些事他是接触不到的,所以有些事他也不清楚。
越是平静就越代表着有大事发生,明天出了院要先去公司里一趟。
刚挂了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接通後那边就说:“兄弟,我是你赵哥。”
“哦,赵哥,你好!”
“怎麽样?身体好点没?”
“好多了,明天就能出院。”
“嗯,那就好,你明天出院後来我这一趟,那饭馆外面的路上正好有个监控摄像头,我调了一些录像,你过来看看有什麽线索。”
“好,我明天抽时间过去,又麻烦你了。”
“有什麽麻烦的,咱兄弟谁跟谁啊!就这样吧,你好好养伤。”
“好,再见赵哥。”
挂了电话,我扭头朝一旁的妻子看去,这一眼让我心里顿时一惊。
只见妻子手里拿着黄毛的手机,许是听我打完了电话,就擡头对我问到:“老公,这是谁的手机?前天你住院後,我收拾你的东西时在你衣兜里看见的,怎麽还关机了?”
“哦,这个……这是我们公司里配发的,平时我都放在公司里,可能是那天打架摔了一下关机了。”
“公司里配的,你怎麽不换了用?”
“嗨!这个这麽大块,放兜里挺沈的,用着不舒服。”
妻子将信将疑的把手机放回了抽屉内,不知道她是不是认出了这手机的来历,一样的手机多了去了,她应该不会看出什麽。
点滴一直打到十点多,离中午吃饭还有些时间,妻子提议我下楼去小花园里走一走,在床上躺了两天我也想活动一下身体,况且现在天气还不是很热。
两人一起在花园里散着步,妻子挽着我的胳膊,就像当年谈恋爱时一样,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自手臂上传来的妻子胸前那一对柔软,虽然隔着衣服,可那感觉是如此的清晰。
记得她次挽我胳膊时,当那团柔软传递到我的心里时我是那样的手足无措。那时她的脸上时刻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好像世间没有什麽事情是能够让他忧心的。
可随着时光慢慢远去,她脸上的那种微笑越来越淡薄,挽我胳膊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我转头望着妻子,恍惚中又看到了当年的她微笑着望着我,只是眉宇间的那一丝忧愁却掩盖不掉。
散步回来,将这几天来积聚的郁闷心情冲散不少。
吃过午饭,或许是因为心情不错,没多久我就困意浓浓,妻子待我躺好後就匆忙的去了父亲那里,一家俩病号也真的辛苦她了。
睡梦中我恍惚看见妻子小惠领着女儿晓晓在一片朦胧的光华中,我呼喊着她们的名字,可她们似乎毫无所觉,渐渐的,她们离我越来越远,我奔跑着、喊叫着,声嘶力竭,最後却是徒劳。
当她们将要彻底的从我的视线内消失时,我拼尽力气大喊:“小惠,晓晓……”
猛的睁开眼,入目是一片白色的墙壁,梦中的一切现在仍不断的萦绕在眼前,让我心有余悸。
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或许是因我太在乎她俩,太害怕失去她们,所以才做了这样一个梦吧!整个下午我都有些神情恍惚,不知道这个梦预示着什麽,难道我和小惠真的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吗?晓晓以後又该怎麽办?
即将燃尽的烟蒂在我手指间做着最後的挣紮,不愿放过任何一个能够让它绽放的烟丝。
我看看墙上的挂钟,估摸着到了女儿放学回家的时间,拿出手机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喂?……”
清脆的声音传来。
“晓晓。”
“爸爸!”
“唉!乖女儿,有没有想爸爸?”
“想了,爸爸好几天不回家了。”
“爸爸这几天忙,过两天就能回家看晓晓了,晓晓在家里要乖,要听姥姥和妈妈的话,知道吗?”
“嗯,爸爸,晓晓很乖的,晓晓听姥姥和妈妈的话。”
“这才是我的乖女儿,爸爸回家带你去游乐场玩。”
“爸爸可要说话算数。”
“嗯,好了,去喊你姥姥,爸爸有话对姥姥讲。”
“嗯,爸爸再见!”
“乖女儿再见!”
过了一会,岳母拿起了电话:“喂?”
“妈,是我。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我这边出了些事情,过两天就回去。”
“没事,我就在家接送下孩子,累不着,你的伤没事吧?”
“皮外伤,明天就出院了,我忙完公司里的事就回家。”
“嗯,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妻子刚好推门进屋,“咳咳……老公,你怎麽抽那麽多烟?你伤还没好,烟抽多了对身体恢复有影响。”
妻子连忙打开窗户,让空气对流一会,转过头见我手里拿着手机,就问:“给谁打电话了?有事吗?”
“没事,刚刚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妻子走到床边坐下,拿过一个苹果开始削皮,“想女儿了?”
我点点头:“嗯,几天没见,真有些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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