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跟在她身侧一边走,一边质疑,“我还以为你没把我放在眼里呢。”
走到江滩边上,她踩了一脚水,睨着他,“把你放在心里了啊。”
“心里啊,让我瞅瞅,到底有没有。”
他将她的身体掰过来,上上下下瞧了个遍,摸着自己的下巴得出结论,“没看出来。”
盛夏晚风徐徐吹来,动荡人心。
涂桑甩开他的胳膊,捡起岸边的石子儿打水漂,突突几下,湖面掀起微微波澜,她笑着说,“啧,那把你放心眼里,好不好。”
“那更加不得了,你这就是在和我耍心眼了哟。”
“……”
斗嘴斗不过他,她顺手抄起身边的烂树枝,使劲儿地朝着他扔过去,同时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灌了一瓶水,洋洋洒洒地往他身上挥过去。细碎的水珠在空气里被挥洒成薄雾,他的面容也连同着虚化,在这黑夜里有种不真切的美。
涂桑遮住眼睛,不去多看,赶紧撒开了脚丫子猛跑,期待着他不要太快追上来,不然这一关可过不去,她刚开那是拿着废弃的饮料瓶甩了他一脸的长江水,不知他是不是有幸也吞了几口下去了,想想她便觉得他定然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方越然呆愣在原地,摊着双手看自己半湿的衣服,良久,他才抹了把脸,抖了抖已被风吹得半干的头发,哭笑不得,“涂桑,你还能更幼稚吗。”
话落抬起长腿,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躲藏在芦苇荡里的涂桑拎了出来,笑,“挺能躲。”
涂桑抬着脑袋装傻,“这片儿风景挺好看,秋天的时候最美。”
金黄的芦苇在长江边上开了一片又一片,风一吹过,歪着头的芦苇跟着风一起晃呀晃,芦苇絮飘得漫天都是,恍若是下起了雪,而长江则是带着萧瑟的秋意平稳地流淌向远处。
“景美人更娇。”他故意压低了嗓音,显得磁性又有腔调。
“对对对,娇人,恳请把我放下来。”
他哼笑了一声,拎着她的衣领子往外面走,她扭来扭去,如何也不能逃脱的他的魔掌,随他去了。
芦苇地高低不平,每走一步脚脖子都会被地上的杂草缠住,她跟着他走还注意地面上的会不会有被其他东西绊倒的可能。
这倒好,她刚说完这句话,脚下就踩着一个圆溜的木头,哧溜一下整个人就往前扑倒。
方越然正举着手机在耳旁打电话,问席铭吃饭的酒店定在哪里,余光扫到她正朝着自己扑过来,立马伸出胳膊去捞她,不料他也连带着被她绊倒,两个人华丽丽地倒在芦苇荡里。
身下是硌人粗糙的土地与叶子,身上是她猛然压过来的重量,狠狠地不留余力压过来。他沉沉地嘶了一声,才转眼去瞧她,趴在自己的身上,两手撑在颈侧,细软的头发落在他的颈项,来来回回摩擦,而她的呼吸也尽数地喷洒在他的脸上,以及因为低垂胸前露出的来的美好风光。
“我是不是不该放过这个机会。”
他一个翻身,反客为主,将她禁锢在身下,黑白分明的眸子盯着她,而后深深地吻了下去。
蝉鸣,蛙叫,青草的味道以及他嘴里厚重的酒味。
他吻得如痴如醉,不似以往温和,来得汹涌猛烈,连同着他的理智都要烧掉。她被吻得头脑发昏,舌头发麻,脑子里剩下空白一片,不留分毫思考的余地。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他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略带醉意的眼眸深沉地望着她,她小脸涨得通红,嘴唇因为他的放肆肿得老高,微睁的眸子装的是裹着的是高低起伏的胸部,以及被他推到大腿根部的裙摆,裙底的春光乍泄,两条细长白嫩的双腿引人流连。
他心内升起一股邪火,眼神一暗,继续堵住她的嘴,沿路往上吻,小巧的鼻尖,眼睛,额头。最后他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细细呢喃,“今天还是蓝莓味儿的。”
过了几分钟,他起身帮她整理好裙子,捡起在远处叫嚣良久的手机。
“你丫的是不是疯了,快滚过来吃饭,这都过了一个小时了。”
他单手撑着脑袋,想今晚是真的疯了,他差点儿没能控制住自己。
“马上。”
挂了电话,身边的气氛如预料中的沉默,没人开口说话,气氛凝滞得时间都停止。
“抱歉,酒喝多了脑子有点儿混。”
“嗯。”
“没什么想说的?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不说话。”
“肚子饿了。”
方越然笑了,拍着屁股上的灰站起来,“走,今天包你吃饱喝足。”
涂桑点头,跟着他并排走,低头盯着地面上的方格子,她数着方格子,从去到酒店一直数数,直到到了酒店门口,她才停下来,统计她走了2893步,而心跳的速率还是扑通扑通,不如往常淡定。
她的心,彻底乱了。
他吻下来时,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反抗,她心里脑里充斥的是他嘴里酒精的味道,浓郁又有些苦涩,还混合着蓝莓的味道。
推销给她这款唇彩的人员曾说,它代表蜜路。
——
包间里早就开动,吃起了小火锅,涂桑和方越然一起进门的时候,一竿子人都拿异样的眼光看他们,嘴上念念有词,什么话都说出口了。
“老方,才一个小时,嫂子没多为难你吧。”
“越然,看小美女脸上红晕,瞧着真可爱。”
席铭也掺一脚,“我跟你们说,大妹子可是越然手里的宝,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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