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不若我们结个伴一同逛着玩?”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脚步一顿,侧头道,“不了,我不习惯与……陌生人一起游玩。”
那“陌生人”三个字险些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说完又径直离开,不给梁宴北挽留的机会。
离开之后的温禅脑子乱做一团,迷迷糊糊。
前世梁宴北十七岁从军,而后在京城武场习武,十八岁就上了战场,两年后,二十岁的梁宴北退敌千里,凯旋而归,他满身荣光,被皇帝封为“镇北将军”,随后他在京城内的武馆教习,温禅因武艺太差被皇帝安排进去学习。
真正与梁宴北有交集,就是在温禅是十八岁时,也就是说应当会在三年后,没想到重生而来,竟将他们之间的相遇提前了三年的时间,温禅有心要躲反而弄巧成拙。
温禅伸手揉了揉冰凉的脸颊,在心中安慰自己,没关系,反正梁宴北开春的时候就要从军了,不必慌张。
“公子,到东湖桥了。”阿福在他耳边小声提醒。
温禅抬眼望去,果然看见了人潮拥挤的东湖桥,桥的上下都站满了放天灯的人,他们再天灯上写下自己的愿望,然后点燃放飞,将祈愿带到天上,给那些神仙看。
整片夜空被繁星点点的天灯点缀得极致美丽,放眼望去,天际边都飘着天灯。
温禅心情瞬间愉悦,他对琴棋道,“你去买四盏天灯,我们一人一盏。”
琴棋就知道这种跑腿的活是自己的,早就准备好了银子,温禅一吩咐,他立即挤进人群中,凭借着身高的优势,买了四盏天灯回来。
买天灯的旁边有人专门摆了桌子供水墨,十个铜板用一次墨笔,琴棋有跑去买了一支毛笔回来,先递给了温禅。
温禅摇摇头,“我不用,给我一个火折子。”
阿福疑惑道,“公子,你不写祈愿吗?”
“愿望自在心中,写不写都无碍。”他慢慢将天灯展开,“况且我懒得拿笔写。”
“可是你不写,神仙看不见啊。”阿福道。
琴棋将毛笔塞给他,“公子说不写就不写,你先写吧,别多话。”
阿福嘴上还在嘀咕着,伸手接过毛笔在天灯上认真写起来,只是字刚写一把,突然拥挤的人潮波及到他,墨水一下子在天灯上糊了一大片,阿福大怒,刚要骂人,周围又是一通拥挤,他吓得顾不得其他,连忙寻找温禅,“公子!公子!”
温禅就在他身后,听见他的叫喊,连忙应答,“我在这。”他本想往琴棋书画那边靠近,却无奈被人拥挤到桥边,温禅被挤得难受,赶紧找了一块空地喘口气。
他刚贴着桥头站好,就听见一阵娇呼,转眼看去,就见一个衣着华贵的姑娘被挤在人群中,上好的琳琅头面揉的凌乱。
出现了,姜月缨。
温禅本以为今晚遇不见她了,毕竟自己提早走了半个时辰,却不想兜兜转转,还是在相同地方遇见了相同的事情。
前世有一个富家公子不知发什么疯,突然在大街上撒银子,才造成了万众拥挤,姜月缨被挤下桥后险些跌倒,是站在桥头处的温禅伸手扶了一下,才让她免去一跤,而后姜月缨因为手中的天灯被挤破,所以温禅就好心的将天灯送给他。
因为有了他和姜月缨的种种,所以有了后来的太子温如雁。
温禅想起往事,既感慨又好笑,低头朝自己的天灯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他发现自己的天灯竟然在方才的拥挤中被挤得稀巴烂,他顿时傻眼了,这不对啊,前世他的天灯明明是好好的……
第8章 和悦楼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便成全了温禅的袖手旁观,姜月缨毫无形象的在地上摔成狗吃屎,周围的人见她摔倒了都想离远一些,但奈何人太拥挤,后面的人不知前面有人摔倒,挤来挤去一只脚就踩在了姜月缨的手臂上,她发出一声惨叫,但瞬间埋没在吵杂声中。
温禅确实没想着再扶姜月缨一把,但他也不想看别人将她活活踩死,于是连挥着手中稀巴烂的天灯喊道,“别挤了别挤了,有人摔倒了!”
但一心想着捡银子的人哪能听见他的喊声,推推嚷嚷间,还有人来抢走了他的手暖,温禅还未看清楚是谁干的,就觉头上一凉,帽子被人摘掉了!
他头顶凉飕飕的,震惊的后退两步,人群中又有手伸出来,扯住他的棉衣。
这可不能让人再抢去!温禅急忙丢了破碎的天灯,一手拽着自己的棉衣,一手用力拍打拉住他棉衣的手,那只罪恶的手被打痛之后没有缩回去,反而改了个方向,将他围在脖子上的白狐裘给扯去了。
温禅顿觉脖子冰凉,冷风灌入,他连连后退几步,重新站回尚为宽敞的桥头,两手空空,锦衣揉皱,模样狼狈,再不敢上前。
他将棉衣裹紧一些,两手冻得插进袖子中,心中连连惊叹,这些百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未持续多长时间,有人将那个撒银子的公子哥抓起来揍了一顿,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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