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北京风光,千里朦胧,万里尘飘。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望三环内外,浓雾莽莽,鸟巢上下,阴霾滔滔。
车舞长蛇,烟锁跑道,欲上六环把车飙。
需晴日,将车身内外,尽心洗扫。
空气如此糟糕,引无数美女戴口罩。
惜一罩掩面,白化妆了,唯露双眼,难判风骚。
一代天骄,央视裤衩,只见后座不见腰。
尘入肺,有不要命者,还做早操。
这阙《沁园春·霾》作者不详,始见于2013年网络。它最惊艳的一次亮相,是在2013年全国政协十二届一次会议期间的某次小组讨论中,中科院院士姚檀栋向习大大面呈朗诵。据悉,当时“现场一片笑声”。
那时的气氛还是相对轻松的,人们以调侃的口吻说着霾事,心理大抵是:中国的事儿太多,多这一件堪忧而无危,似乎也不怎么困难,政府总能解决的,就像解决困扰多年的沙尘暴。
然而三、四年过去了,霾事如同房事,成了中国治而难疗的慢性病之一,最近的普遍性爆发,有慢转急和扩大范围的短期趋势,让网络炸锅了,犀利的评判多了起来,即便调侃,也添了些热血和愤怒。
回头看去,几年前的乐观预期错在了起点上。
霾,并非那么容易根治。这里的逻辑很简单,假使是一件可以容易办到而又皆大欢喜的事儿,官方喉舌为什么会对pm2.5从讳莫如深,到嗤之以鼻,再到语重心长呢?
几年时间甚至没有等来对霾灾害成因有说服力的官方说法,官家给人感觉有些回避这个事儿。坊间的技术派百家争鸣,甚至提出了煤铀的“核雾染”之说。这个有点骇人听闻了,伤的不止筋骨皮肉呼吸道,还伤魂魄。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理由?为什么没有有效治理?
(二)
世上只有概念性本质或立场性本质,没有本质的本质。
技术说到底只是一种分门别类、有门户之见的手艺,它能解释单一问题,不能直接解释综合性问题,也不能主动解决任何问题。
一叶障目,往往就是受了“叶”这个具体的技术性干扰,那么不妨跳出叶之媚惑,用层次的思考方式,去了解叶的上级概念,比如树、森林、生态圈。在一定体量内,大的东西总是比微末的东西更容易看到,不那么费眼神。着眼概念上的更大格局,而不囿于实际的微末,是一种有效的思考方式。
另一有效思考方式是,当难以看清一个点时,不妨把这个点扩展为区间,从而形成一定范畴的定性认识,减少其他干扰。这好比打靶,打中靶心很难,打中靶面却相对容易得多,但如果执着靶心,疲惫于分析和消除不能打到靶心的因素,而迟迟不去扣动扳机,也就得不偿失了。
这些年,霾治而不疗,其原因鲜出以下四种:
一是已有治理思路,并形成方案,逐步开始落实,但见效需要较长时间。
二是已有治理思路,并形成若干方案,但推行不易。在现有格局下,每种方案的实施,都有较大阻力,需付出一些不可忽视、甚至有伤根本的代价。在霾患尚未到事关全局的地步时,只好采取总体温和、局部强硬的综合性折中策略。待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大力推行。
三是尚未形成治理思路,如同在大禹之前治水,毫无办法或乱行乱治,治理乏术。
四是没有真正的重视治霾问题,没有权力支配的专项研究。
以上四项可能性,几乎足以应付中国的各色慢性病治理现状。
在霾而言,我的观点是第三项不太可能,所以在“霾灾”事项上,技术并非首要问题,也许确实没有足以一手遮天的主要原因,更多的是综合之业,但每种原因及其比例是不难掌握分析的。我愿意善意的相信,在治霾道路上,正从第二项积极的转化为第一项。
(三)
坊间愤怒于形外的人,从出发点看大概有三类。
一类是出发点正面,本着治病救人精神严肃批判的,他们认为治霾没有有效作为,愿意探索或督促探索良策。
二类是出发点叵测,这中间又有恶意的和低俗的两种区别。
第三类出发于自私(作者并不以为自私为贬义,而是中性),占了前三类总体的绝大部分,他们多为有一定经济基础、但无力总体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的群落,比如都市白领。这群愤怒者认为自己辛苦打拼、奉公守法,不该生活在这样的环境,呼吸干净空气是自己应有的权利。
绝大部分人选择了沉默,这里面其中小部分或有条件让自己不再吸霾,或觉得多说无益,但更多的沉默者,还是经济条件最底层,忙于生计,没工夫操心这回事儿的同胞:比如旷工,对于霾,他心里只有呵呵的憨厚笑声;又比如在外奔波的农民工,他们更操心,在春运治理多年后,今年是否能够顺利买到火车票。
上述的一二三类人或沉默的少数派,总体上属于改革开放以来的泛既得利益群落,只不过有些处于利益既得核心,有些处于边缘或外围。这个群落,总体上支持或从事实上支持并享受了城乡二元、放开条件加快引资、投资促进经济等基本策略带来的好处。在形势好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意见;出现问题了,却很容易忘记初心。
作者的立场是,你当然可以呼吁自己应有呼吸干净空气的权利,但莫要忘记,你更多只是利益的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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