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拿迟才楠做例子,蜗牛本来是世界上牙齿最多的兽人,随着时光的流逝,他的牙齿一颗颗从牙床上脱落,爱美的迟才楠赶紧去医院做了烤瓷牙,哪想前天在迟瑱的婚宴上太开心了,吃了特别多的甜品,然后他的烤瓷牙被糖黏掉了。
道理辛普森都懂,可是他的年纪都这么大了,连自己想吃的东西都不能品尝,人生的乐趣岂不是失了一半?
于是辛普森变成了大白虎,慢吞吞把自己团成一个球,挪到了白棠的身旁,撒娇般蹭了蹭白棠的身体,一大堆虎毛从空中飞落,飘到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给打扫房间增添了不少难度。
然而罪魁祸首的辛普森陛下没有一点愧疚感,他年纪越大脸皮越厚,到了此刻快要入土的年龄,早已练就出了铜墙铁壁,连年轻时不会尝试的撒娇**,此刻都手到擒来。
只是毕竟是老了,不能灵巧地翻身露出白白软软的肚皮。
辛普森抬起头来,琥珀色的双眸静静地注视着白棠,注视着他容颜未变的帝后。
岁月好像一直眷顾着白棠,没有夺走他一丝一毫的光彩,反而将时光提炼过后的优雅和尊贵,大把撒在他的举手投足之间。
其实辛普森一直觉得白棠身上有着无数的谜团,不论是不老的容颜,还是垃圾区被净化时,从天而降洒在他身上的圣光。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有什么大不了的吗?只要白棠心里有他,一切都是浮云。
灿烂的日光洒在这个人的身上,雪白的手从宽大的袖袍中探出,指尖圆润,关节纤细,宛如虚空绽放的一朵白莲,那只手落在他的头顶,一声含笑的清冷之音跨越时间和空间,响在他的耳畔:“只能有一个蛋挞,不能再多了。”
辛普森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静静地看向面前的青年,淤泥在光线中的细小尘埃在空气中上下浮动,他的目光穿透咫尺间的距离,穿透了漫长的时光,好像又回到了初遇的那一天。
彼时他走在猫薄荷城堡的楼梯上,一步一步拾级而上,甜腻到险恶的香味从三楼传来,将他层层裹挟,过于蛊惑人心的香味,其实在激起**和冲动的同时,还会唤醒一些遗落在记忆深处的童年回忆。
那时还是小雪球的他,就算变成人形,圆滚滚的虎耳和毛绒绒的虎尾还是存在,他对着父皇母后软磨硬泡,终于得到进入猫薄荷城堡的许可。
猫薄荷城堡,对于年幼的他来说,就像一个迷离的梦境,他张开双臂,快活地在偌大的城堡中跑来跑去,绿意盎然又金碧辉煌的城堡里,到处都是他的笑声。
他赤脚踩在猫薄荷上,蹦蹦跳跳地行走着,脚底有一些痒意,于是他甩了甩尾巴,忍不住蜷缩起脚趾来。
所有的功课都可以抛之脑后,没有母后板起脸去教训他,也没有苏老师喋喋不休的劝导声,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还有那无处不在的香气。
小雪球陛下终于蹦哒累了,于是躺在了猫薄荷丛中,他一个人哼哼唧唧,时不时快乐地打滚,地面上的猫薄荷气味越来越浓,浓到如有实质,好似一层翻涌的薄纱盖在他的身上,将他带入了一个神奇又美妙的梦。
梦里有一位白衣黑发的美人,如花如雾,隔着云端对他浅笑,霎那间的心花怒放,他当时就在梦里想,我要让他做我的帝后。
梦醒之后他什么也记不得,抓心挠肝地想梦中人的模样,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回忆起,只有在猫薄荷城堡中醉生梦死放纵自己时,才能入梦见到那个人。
然而那一天,他的梦中人却从梦里走了出来,躺在猫薄荷丛中,闻声抬眸看向他。
这是梦里也不曾出现过的美好。
他有时会觉得白棠是为他而生的,有时又觉得这个世界是因白棠而存在的,如果不能遇到白棠,那么他的人生好像也没多少趣味。
一个人总是要为一些东西存在,可以是信仰,理想,或者单纯的因为所爱的人。
在遇到白棠之前,他坐在王座上偶尔会觉得无趣,滔天富贵与权势都在他的手中,他却觉得一切不过如此。
也许是他一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遭遇挫折,所以任何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其实仔细回想此生,他也确实是最遭人艳羡的人生赢家,哪怕是雷劫,因为白棠在旁边,他一根头发没少,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度过。
只是他一直觉得,自己身上是有一种使命的,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指引着他行走,他有时候会听到心里不知名的声音,缥缈的,悠远的,包含着无数的遗憾与期待,那道声音说——
我的小妖怪,我要让你受到万千宠爱,一生都自由自在。
这或许就是他存在的意义,在亲眼看到白棠的那一刻,他就这样福至心灵,如果人一定要有存在的理由,那么他的理由就是让眼前这个人,无惊无苦,此生无忧。
辛普森眨了眨眼睛,对白棠发出一声低沉的嗷呜声,“那好叭,就一个。”辛普森陛下可怜巴巴地说。
因为没有讨价还价,“懂事”的辛普森陛下得到了白棠爱的摸摸头,大白虎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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