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之高贡献心力,同样也需要层出不穷的高手来维持江湖地位。——否则一家以
武立身的宗门失去了顶尖的武力,与普通的豪族又有甚么区别?。
「昆仑的武功向来以轻功为根底,使来颇为飘逸轻灵,在内功与长力上便逊
色半筹,比之我天yīn_mén的武学尚有不如。只是似吴征的年岁轻功高到这等地步,
当真是奇怪。」说话之人眉目如画也留着头齐腰秀发,却是掌门柔惜雪的师妹柳
寄芙,正坐在行五的位子上。
「正是如此。孟永淑当年曾遭【暗香零落】邪教之厄,虽是伤了根基,但听
闻之后练武用功更勤。她十品的修为便是十一品的武者对上了也未必能稳胜。吴
征纯以轻功躲闪竟能支持许久,呵呵,若非修行日久,我都恐怕要以为武学以攻
为守的纲要错了。」这一位天yīn_mén行三的索雨珊面容甜美亦显恬淡,倒是与柔惜
雪一般剃了光头,是位出家的尼姑。
「说起孟永淑也曾是位标致的人儿,【暗香零落】邪教肆虐江湖为害无穷,
可顶尖儿门派里遭难的也仅她一人,当真是可悲可叹……」郑寒岚面容清秀,从
前也曾与孟永淑亲厚,说起她时总不甚唏嘘。
「当今乱世之下方有邪教为害武林,待天下一统同道协力,邪教不足为患」。
柔惜雪双手合十说道又低声默念佛号,似是超度受害身死的灵魂或为正被囚禁的
可怜人祈福,之后将话题拉回道:「月玦,依你看吴征的轻功是什么路数?说起
轻功,门内上下未有如你天赋之高者」。
「师傅是考校徒儿了。」冷月玦面容清冷,看上去像个陶瓷娃娃只是张嘴说
话,而无论眉眼嘴角都无一丝变化:「吴征的不是轻功。嗯,不仅仅是轻功」。
她起身站在场地正中做了几个蹿高伏低的纵跃后道:「徒儿曾自问若由徒儿对上
孟永淑,能否从那雨丝连绵般的剑招下闪过。昨日的比试一招一式徒儿都记得清
清楚楚,可思来想去,徒儿怕是十招之内便必败无疑。这一套身法徒儿使得不比
吴征差,可吴征能避开剑招,徒儿却避不开。徒儿揣摩良久,又细思昨日比武的
过程,料定吴征不仅靠的是轻功,更有一套神奇的料敌先机的本事」。
冷月玦一番话至此处,柔惜雪伸手抽出一柄长剑纵至冷月玦身旁唰唰唰地连
刺数剑,剑招,方位,甚至速度与力道拿捏与昨日孟永淑所使的分毫不差。
冷月玦蹿高伏低,比之吴征所使的还要快速高明些许,可三招一过便被长剑
抵住了后心,已是败了。她回身道:「师傅,便是如此」。
柔惜雪抽回长剑又站回初始方位道:「为师还是一样,你学吴征一般」。
冷月玦一点头后柔惜雪长剑又使将开来,这一次还是相同的剑招,相同的闪
躲身法,甚至冷月玦还是相同的速度。可三招过后她已脱离柔惜雪的长剑范围,
堪堪避过。
这一下在场中人全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剑招相同,冷月玦身法也相同,可比
之从前她的闪躲动作提前了些许,是以剑招落空徒劳无功。这话说来简单,却让
满场心惊。
冷月玦能更快地做出反应自是因为已熟知对手的剑招之故,可昨日吴征又怎
能知晓孟永淑的出招?若纯凭临场发挥,其反应之神速更加骇人听闻。
冷月玦又道:「徒儿百思不得其解,只回想起电光火石之间,徒儿曾见吴征
闪转腾挪时紧闭双目,此为武学大忌!可孟前辈的剑招始终差之毫厘,徒儿只能
认为其天赋异禀,光凭直觉便能感应对手的招式,这……」说到这里,她终于不
再是一副冷淡,凡事都云淡风轻的神情露出迷茫之色不住摇头。
「当真如此神奇?」柔惜雪也蹙眉沉吟表示难以理解,吴征武功
虽还不高,可已经展示出武功的奇妙之处,待他修为逐步提升上来之后,以这等
神速的反应,天下间何人又能应对?。
「启禀掌门,太子殿下来访。」门外的声音打断了屋中的沉默。
柔惜雪抬头道:「请殿下在厅中稍候。」她想了一想道:「天yīn_mén俱是修行
人不适合过多沾染凡俗中事,月玦,还是你去见殿下吧。顺道回家一趟见见娘亲
也好」。
「是。」冷月玦矮身一礼后离去,一路行来踏入厅堂前目中又现迷茫一闪,
随即恢复冷淡轻移莲步转过门扉。只见一个高大威严的男子正背对门口,似是在
欣赏墙上的山水图。
冷月玦打从心眼里反感这种装模作样,可自幼的经历让她早已学会隐藏真实
的想法,也早已习惯无论什么都藏在心里冷面对人。她常常会念及祝雅瞳当上家
主之后头戴黄金面具的模样,自己的冷面岂非也是一副看不见摸不着的面具?。
「让殿下久候,月玦代门主陪个不是。」冷月玦欠身一福,惹得栾楚廷惊喜
转身。
「哪里哪里,入夜还惊动冷仙子,是本王唐突了。」栾楚廷抬手虚扶向冷月
玦微笑道:「数月未见,本王想念冷仙子得紧」。
热辣直接的话语未曾换来冷月玦的情绪波动,栾楚廷曾多次试探只盼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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