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我不想把事情再弄糟。”
舒格咬着酸奶袋口,“你还记得我摔骨折这事吧?”
孟觉明“嗯”一声。
舒格指了指窗外的雨,“一下雨以前骨头断的地方就疼。”
“我欠你的。”孟觉明说,“还有额头上的疤,也是我的错。”
“我额头上没留疤。”舒格没好气地说。
“我看看。”孟觉明掀开舒格的刘海,被她躲开。他捏住她的脸颊,仔仔细细地看了看那块地方,然后放开她,“很浅,一点点印子。”
舒格揉了揉脸,打了孟觉明一下,“你手劲也太大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孟觉明道着歉,轻轻扶住舒格的肩膀,“我还像以前那样对你,好吗?”
“你以前可不会随便碰我的。”舒格说。
孟觉明立刻松开她,靠在沙发背上,“你知道等你成年的日子有多难熬吗?我早就想对你做一些越界的事情。我是真的以为你知道我那次偷亲你,后来你装作若无其事,我就以为你只是把我当哥哥。你知道什么叫一步错步步错吗?”
“烦死了,你怎么又说这件事!”
“那你到底知不知道?”
面对孟觉明的逼问,舒格烦躁地说:“你知道我睡觉很死的,我要是知道,你就完蛋了!我那个时候那么小,我只会觉得你不要脸。”
25
舒格嘴角上挂着一点酸奶,她舔掉,避开孟觉明直视她的目光,“喂,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孟觉明看着她的时候,眼角永远藏着笑意。听她否认,他觉得年少时的自卑与胆怯有了可以被原谅的理由,莫名感到安慰。
“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你的厉害,当时做小偷的时候,我真的很紧张。”孟觉明弯下腰捡起掉落在地板上的一根皮筋,看了一眼上面的三角形,攥进手心里,他又说,“那天晚上你也没对我客气,谢谢你还肯搭理我。”
手指沾满爬山虎雨水的那晚,孟觉明的嘴唇内壁被她咬破了,他是晚上回家后才意识到的。
舒格愣了三秒,随后翻了个白眼,她倒在沙发上指了指门,意思是送客。
孟觉明从沙发上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出来时对她说:“浴室的窗户总是关不紧,家里有没有工具,我来修一修。”
“不用麻烦了,等我出差回来后自己找人来修。对了,这房子我已经挂出去了,准备卖掉了。”
孟觉明对舒格耸了下肩膀,兀自从电视柜下的抽屉里找出工具,把洗水间外边老窗户上的螺丝钉紧了紧,之后又细细检查了其余几个房间的窗户。
完事后,他回到客厅,舒格在沙发上睡着了。
舒格每次加完班回到家,都会在沙发上赖一会儿,长久以往,养成了习惯。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如果没有人提醒,她会在沙发上睡一整夜。
孟觉明独自在舒格的卧室里待了一会儿。他坐在床角打量整间屋子,风格与她在虹城的房间截然不同。这里只有一个床头柜,与何春蓉卧室里的那个是一对,款式很老,柜角的油漆已经磨损掉。
舒格不算是个惜物的女孩子,曾经孟觉明送给她的礼物,她也常常丢三落四。她唯一珍视的是那串贝壳风铃,在被孟觉明损坏后,她耿耿于怀了很久。那是舒沛文送给她为数不多的生日礼物。
以前孟觉明很喜欢送她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起因不过是一句——“孟觉明,我很羡慕你姐姐,同样是女儿,我很少收到你们舒老师送给我的礼物。”
孟觉明的爸爸是个十分温柔的男人,对待女儿和妻子都是宠爱至极。孟觉明身上的属性大多像他。舒格小时候曾无比羡慕孟家的家庭氛围,也无比羡慕孟觉音有这样的父亲和这样的弟弟。
未成年前的那些相处,除了偷偷一吻,孟觉明对舒格所有的关心和爱意都只能划分在哥哥对妹妹的情谊里。
窗外雨滴的声音变轻,舒格的呼吸声渐渐明朗。孟觉明蹲在沙发边上看了她好一会儿,犹豫是叫醒她还是将她抱回卧室里。思考间,舒格的手机响了,她自己睁眼去接。
同事跟舒格确认了明天一早的行程,放下手机,舒格眯着眼问孟觉明怎么还没走,孟觉明对她说:“你就这样睡着了,不安全。”
舒格推开他起身,“你能不能别总像盯着猎物一样盯着我。”
孟觉明也起身,他往门口走。关门之前,他回头看着拿睡衣站在门口的舒格,说:“想把这十几年的幻想变成现实。即使你现在不能接受我,但是对我来说,多看你一眼就很好。毕竟我十几年都没有见到你了。”
*
舒格第二天起床时才发现卧室的书桌上放着一张大头贴,是她和孟觉明多年前拍的那套其中的一张。照片上孟觉明扯着她毛线帽子上的绒球玩,她对着镜头做了张鬼脸。
当初这些照片他们俩各有一套,舒格的那些照片这些年零零散散的丢失,一张也没留。而孟觉明的,他除了贴在家里、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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