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吃醋啦!」张立委挑起眉毛故意问。
「那个sāo_huò,除了勾引男人还会什么?」她恨道。
「唉!」静波叹了口气:「妳们女人哟!」
5
烂肚大仔重出江湖为「鼎王」撑腰,这迫使阿忠不得不邀他出面谈判,尤其烂肚大仔说话又这么硬,「鼎王」非拿下图书馆工程不可;开标在即,圆仔汤还没搓出个名堂,他怎能不急?
阿忠又在红美人酒家摆了一桌。
说真格的,这地方让他又爱又恨,爱的是在地方上酒家以「红美人」为最有名,有点名号的人物请客非它莫属,否则就不够称头;恨的是这地方曾教他栽了一个跟头,至今尚未找回来。
不过现在江湖上已不兴打打杀杀了,冤家宜解不宜结,「红美人」老板屏东仔和他也没什么冤仇,只不过所用非人,弄了个查某阿娇当酒家女罢了,既然阿娇跑路了,那么大家就一笔勾消吧!何况屏东仔在事后还摆了三桌陪罪呢!
大家都是出外人,求个财嘛!烂肚大仔若是明白这个道理就好谈,否则只有出下下策──兵刃相见了。
屏东仔这回可小心翼翼地安排了一个大房间供他俩兄弟单独谈判用,另一个大房间则供双方人马饮酒用。不过在他俩兄弟未谈判完之前,手下是没资格先饮酒作乐的,所以双方人马皆在酒家门口壁垒分明的罗列两侧,等待下一道命令。
屏东仔将他二人引入房间后即自动退出,偌大的厅室内仍只摆有一张大圆桌,他兄弟二人就对坐着。
「阿兄。」阿忠举起面前的杯子,咽下了一口水道:「先敬你一杯,为你接风。」
「接啥米风?我听呒。」烂肚大仔头一撇,显然不愿接受。
「庆祝你重出江湖呀!」阿忠也不管他的反应先自己干了一杯。
「你现今是大仔,我算啥米?」他举起杯也迅快干了它后续道:「这杯应该是我敬你。」
「阿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莫想这,现今咱是求财,大家拢有钱赚,一世人无烦恼就好,对呒?」
「阿忠……」烂肚大仔迳自点燃一根烟:「你无烦恼,我有哟!」
「兄──」烂肚大仔举起他手中的拐杖打断阿忠的腿,不,是话后续道:「我的脚行动不方便,一世人拢要忧烦哩!」
「兄。」他这会急了,赶紧举起右手指向天花板:「这件代志,我发誓跟我绝对无关系,你莫听人黑白讲,我和你是亲表兄弟哩!若我胆敢做,我搁算人是么!必遭天打雷噼。以前我在你查某间做工作,你收留我,感激不尽!警察把我抓走是我自己的代志,没啥米好怨恨,报复你要冲啥?」
他表哥沉思不语了。隔半晌,他熄了手中的香烟,突然冒出一句话:「这件代志,我也没讲是你做的。」
「这样就好……」
「稍等一下……」他又打断阿忠的话:「虽然我没讲,但是我怀疑。」
「阿兄──」
「好了啦!现今咱要谈的是工程的代志,你放马过来。」
既然烂肚大仔主动撇开这层谈判的障碍,阿忠便不再探讨下去,赶快打蛇随棍上地接口道:「咱这的工程,以前拢是我在安排,没啥米问题,既然你代表鼎王出面,咱是亲兄弟,一切好谈,以后搁交给我处理,算你给我个面子,不过我不会让你白白做工,我另外搁给你抗米逊,好么?」
烂肚大仔又沉思不语了,且再点燃起一根烟,良久才喷吐出一团烟雾道:「鼎王是阮的头家,你是教我做抓耙仔是么?江湖道义何在?」
「阿兄。」阿忠又急了:「现今大家赚钱拢来不急,管他啥米头家?」
「拿人钱财,忠人之事。这件工程,老实讲要由我来主持。」
「若阮不答应呢?」阿忠火气上来了。
「真简单,靠实力讲话。」
「阿兄,你是在逼我。」
「呒!我是在谈生意。」
「阿兄。」阿忠仍企图做最后的努力:「鼎王找你,因为你是阮的表兄,伊就是要咱兄弟阋墙就是,你还没看出来?你这样做,分明是中伊的计。」
「阿忠,我是你阿兄,我重出江湖,凭啥米?一切靠实力你知否?」烂肚大仔似乎有些生气了:「我也有许多小弟靠我吃饭,我不能丢脸,没,这趟出来我会死得很惨。」
「要拚?」
「随在你。」
「阿兄,我不是怕你──」「我知。」烂肚大仔笑了笑:「忠大的,我是一条腿的人,半死半活。这是我最后的机会,看你要否放我一条生路,让我主持这件工程,没,我搁再赔上一条腿,性命也没要紧,我已经准备好了,等你出招。」
6
局势是整个恶化下来了。
上回「鼎王」的枪击事件,阿忠受到过教训,现在他表哥重出江湖,若他仍以武力解决的话,非但王老县长会出面干涉,连江湖中人都会指斥他没有lún_lǐ。
真是棘手呀!他只有再请示王老县长了。
在老县长官邸,王娟也在场,倒是她先开口直接切入话题。
「你表哥出面,有什么要求?」她问。
「图书馆工程,他要主持。」他答。
「他凭什么?」她再问。
「拳头。」他答得更干脆。
「他的拳头比你硬?」
「未必。」
「那你怕什么?难道他的后台比我们还强?」
「那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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