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我想看看檀檀写字的功底。”
说罢他径自走到书案前,摊开一卷羊皮纸,将方才自己用过的笔重新蘸上墨,递入檀檀手中。
檀檀折了燕国公主的傲骨,不愿再折燕国文脉的傲骨,她攥着细润的玉质笔杆,颔首道:“我写不出来。”
贺时渡抬起她的下巴:“不愿写吗?”
檀檀不回答,便是默认。
贺时渡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蛋:“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说罢,檀檀眼前天旋地转。她是被贺时渡打横抱了起来,一只绣鞋在突然的动作下甩到了一旁,滚落在了他的书案脚下。
贺时渡抱着她走向书房内室,到了床前将檀檀放下来,檀檀像个木偶一样被搁在床上,她刚要起身,贺时渡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绳子,甩上床顶横梁,绳两端落下来,他熟练地将绳子这一头绕着檀檀的手腕,将她绑了起来。她被贺时渡摆弄成跪姿,但绳子悬下来的长度并不足她能够得着床面,只有脚尖能虚触到床面,她的膝盖几乎是悬起来的。
“大司马……这样好难受……”
“这样都受不了,还想杀我?”贺时渡轻笑了一声,而后随手撕开檀檀的衣服。
檀檀很快被他扒了个干净,衣服一层一层落在身体两侧,她不再觉得羞耻了——她只想赶紧死去,去陪娘亲。
贺时渡转身离开,檀檀被虚悬在半空里,双臂酸痛,她以为仅此这样而已。不与片刻,将书房隔成两个空间的珠帘后,又是男人漆黑的影子。
他越走越近,檀檀藏不住自己赤裸的身体,便闭住了眼睛。
女孩儿两只娇俏的乳在微凉的空气里颤抖,那一夜贺时渡就注意到了,檀檀年纪虽小,胸乳却已经丰润了起来。
他用手中狼毫润滑的笔尖在她桃色的rǔ_tóu上轻轻扫过,眼里却没有亵玩的意思,“既然你的手握不住这支笔,便换个地方。”
话罢,冰凉的笔杆被插进檀檀双腿间的缝隙里。那一处从未被这样的寒凉器物碰过,迅速瑟缩了一下。贺时渡道:“夹稳了,若是掉了下来,明夜就继续跪着。”
他的光袖潇洒拂开,洒下一阵冷风,檀檀被悬着,无法不颤抖,她看着贺时渡挺拔又洒脱的背影,想叫他回来,却又咬住嘴唇,将嗓子里的话吞咽了回来。
贺时渡有折子要阅,朝堂里的琐事,看则都是些细微末节,稍有不慎,便是雷霆风暴。他有些倦意,便叫来亲随贺芳年抱着折子去时复的园子里。
时复刚刚温了一壶酒,看到贺芳年怀抱中的折子,眉头蹙着:“兄长可是闻到了酒香才寻来的?”
贺时渡撩起袍子盘腿坐于时复对侧,不等时复邀请,他已经自己臻了一杯酒饮下腹。贺时渡从小就爱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沾染了一身武人习俗,行事不受拘束,时复酿了半年的酒被他狼饮而下,心中不满,却又不敢对兄长不敬,因此只是埋怨了一句,却继续为他斟了一杯新酒。
“看折子看得头疼,你念给我听。”
时复命人拿来批阅用的朱砂,字字朗润地念了起来。他忽然笑出声来:“兄长,楼仲康折子里一句话中一半的错字,反倒弹劾起了谏议大夫斥他胸无点墨?未免太荒唐了些。”
贺时渡只看了一句话就无心再看了,时复心知兄长也瞧不起楼仲康绿豆大的心眼,便问道:“楼仲康恃着你的关系,在朝中狐假虎威,欺压文臣,兄长为何还是如此放纵他?”
“你可听功业未成先杀武将的么?”贺时渡饮了一口酒,轻蔑地说,“前燕余孽一日未灭,楼仲康便尚有用武之地。”
听到“前燕余孽”四字,时复默然了一阵。
“我听说,檀檀为兄长说服了柳玉安,柳玉安一字千金,能得他在你左右,必叫朝中文臣信服。”
“柳玉安被赵相囚禁三年,宁自断筋骨也不肯写下一笔一画,你以为他会甘心臣服于我吗?”
时复冷静思索一阵才道:“即便是为了檀檀,他也会臣服于兄长。”
“我又何须欠小女儿家的情面?既是狡黠的猎物,便得用不寻常的法子去驯化。”
时复当下未明兄长的深意,直到几日后将逢小年,才听说了贺时渡将柳玉安辗转送去了楼仲康的身边,教他识汉文写汉字。
柳玉安被送去楼仲康身边,是檀檀始料未及的。贺时渡比她所想的更要冷静和狡猾,她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他若是山间习惯了猎物的野狼,自己充其量是一只折了翅的小麻雀。
可实力悬殊又如何?就算她只有蚂蚁的力量,也还是要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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