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暖香,直熏得她红了脸。
她微微低下头,不敢再看裴容的眼睛,却没说出拒绝的话。
裴容略一低头,便见少女如玉的脖颈泛着淡淡的粉,像是春日里开得最胜的桃花。
朱晞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将头又放低了些。
裴容看到少女一幅恨不得钻进地下的样子,终于大发慈悲地移开了眼。
朱晞用余光偷偷往上看,见裴容不再看她,在心底悄悄松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待面上的红霞散得差不多了,便抬起头,轻声道:“谢谢。”
裴容怕她被风吹着着凉,便温声道:“这儿风大得紧,我们到亭中坐着去吧,那儿好歹能挡些风。”
朱晞见他将狐裘给了自己,本就担心他会冷,听他说了,便连忙点点头。
裴容好笑道:“我是男子,气血旺盛,这么一会儿不打紧的。”
朱晞看了他一眼,偏过头去,小声说道:“那也可能会着凉啊。”
小声的话语,仿佛叮咛,又似抱怨,像是一束暖流,淌在裴容心间。
裴容的十八年里,从未有人对他这般又是抱怨又是担忧的说话。父亲的不闻不问,甚至是厌恶,舅父、舅母关怀却还是对他有所芥蒂。
他想,他许是再也无法放手了。
小姑娘像是世俗中开出的富贵花,花似火,既明又暖,他想将她放在心上顷尽一切去使她永远这样美好。
裴容和朱晞在亭中的凳子上坐下。
裴容主动挑起话头,“不知县主先前在看什么?”
朱晞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说道:“也没看什么,就是发呆而已。”
“这样啊,我还以为县主在赏景呢。”裴容轻笑道。
朱晞闻言,皱了皱鼻子,说道:“冬日里哪有什么好看得景,刚才一路走来都看腻了。”
“县主这话可是有失偏颇了,哪能说冬日里没有好看得的景,难道之前的红梅不美吗?”
朱晞听他提起红梅,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榻前前几日凋谢的红梅,笑着对裴容说道:“你之前在重阳长公主府给我折的梅花又过了几日我在宫中看到一枝很相似的,本来想要折了送你,却不知怎样送,就自己放着了。”
裴容见她想着自己心中慰贴,笑着说道:“没关系。”
朱晞见他这般温柔,不知怎的一下打开话匣子,将近些日子的心事全说了出来。
等到绛琴和天晴找到她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算是越矩了,连忙将狐裘脱下,塞到裴容怀里,“多谢世子,我先走了。”
裴容见她的丫头带着了披风,便也没强迫她收下。
看了看朱晞离去的背影,喃喃道:“唔,果然还是要早点定下来啊……”
————
“县主,您怎么和裴世子在一起啊?”绛琴低声问道。
朱晞有点心虚,但面上还是保持平静,“恰巧碰到了。”
“那您为何还披着他的衣裳?”绛琴又问。
“他……他见我穿的单薄,就借我了。”朱晞也知道这是不对的,是以很是心虚。
绛琴看了朱晞一眼,没再说话,就在朱晞以为蒙混过去了时,她又突然说道:“想是县主也知道此举不妥了,以后还需谨慎才是,还好这次只是我们看到了,若是遇到旁人只怕会对县主的名声不好。”
朱晞自知理亏,不好意思地应了。
回到厅内向二郡王妃告了罪,便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等着宴会结束。
回到家中,静华郡王把两位公子拉去书房谈事,朱晞则被静华郡王妃留了下来。
朱晞暗道不妙,知晓定是绛琴将她与裴容的事告诉了王妃。
王妃将丫头们都打发了出去,拿起桌上新沏的茶,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你与裴容是怎么回事?”
朱晞没想到她娘这么直接地发问了,一时间臊的满脸通红,呐呐道:“我和他……没什么事呀。”
“哦,是吗?没什么事还披着人家的衣服与人家相谈甚欢?”
“母亲!”朱晞连忙打断王妃的话,看着王妃小声说道:“我与他……确实无事。”
王妃看她的模样又岂会不知她已心系于他,但既然女儿还是懵懂的,她也不愿点破,这裴容不堪良配。
她心里暗叹一口气,面上淡淡道:“既然如此今后便远着他些。”
“是。”朱晞低声应了。
王妃怕她心里不痛快,便温声细细解释道:“敬国公府各房人口牵扯颇多,敬国公平庸迂腐,其继室也不是好相与的,我和你父王只盼你能找一个简单些的家里,过的平安顺遂。”
母亲也想得太多了,连自己都没想那么多,他都没有露出这意思,才不要贴上去呢,万一他没有这样的心思,自己岂不是丢人,总要他先说了才好,不然才不和他好。
朱晞自己却没注意到,她是怪裴容不表露明白而不是反对嫁他。
王妃见她没有反感的情绪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晞儿还是听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吧,我可是亲妈,让他俩独处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呢~
第50章 突变
今夜的风似乎刮得格外的凶,宫中皇上寝宫前那棵本就干枯的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颤颤巍巍,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终于,一阵大风袭来,它晃晃悠悠地倒下了。
京城的官道上,有火光在移动,迅速又敏捷,飞快地钻入了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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