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翎翎脸色一沉。
听到艾晴这些话，艾翎翎，莫名心底一酸。
想到今天下午杜子航的男秘书在天台有勇气朝着肚子捅一刀的那种慷慨、毅然画面。
以及上次她被人绑架，夜擎风来救她时候，他带血的手拂去脸上的泪说着：“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哭。”
生死关头他抱着炸弹朝着反方向跑。
夜擎风如同神一般高高在上的人俯瞰着众生，为了她连死都不怕，她还怕什么？
难道她连那个男秘书对杜子航的感情都不如？
虽然她知道夜擎风残暴不仁，她也在试图改变夜擎风，虽然没什么成果，但夜擎风也收敛了些。
起码没在当着她的面对人动刑。
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亲情、友情，还有一种感情叫义。
夜擎风不曾负她，她又岂能在这时候放弃将夜擎风由恶变正的机会。
起码现在她说什么夜擎风都会听她的。
如果她这时候放弃夜擎风，才是将他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她的手之此刻紧紧拽着夜擎风便是让夜擎风一直顾忌的原因……。
她会一点一点的让夜擎风走上正道。
“妈，我会劝夜擎风放下屠刀，改掉那些残暴不仁，若真如你说的这样，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他赢，我陪她君临天下。他输，我陪他东山再起。大不了一辈子不结婚，若要死我跟他一起……。”
艾翎翎毅然、决绝的说着，但她一句话还没说全。
“啪”一声在客厅里回荡着，艾晴狠狠一巴掌甩在艾翎翎脸色。
艾晴顿时红了眼眶，拍着自己的胸口：“你怎么能这么自私，你就想着你，你想过我吗？”
“你没了我，你还可以将来找个男人过一辈子，还能有自己的孩子。我呢？除了你什么都没有。”
“……”艾翎翎捂着脸，怔怔的看着艾晴。
二十多年来，艾晴第一次动手打她。虽然曾经叛逆期时候她也经常和母亲吵架，但母亲从未对她动过手。
“杜家害得我们家家破人亡、什么都没有，我都没怕过，我背负了二十多年的骂名，未婚先孕、一个女人开一家公司，起早摸黑还要照顾你，怕你被人欺负雇一个假爸爸来，我为的是什么？”
“我在医院趟了整整一年，现在醒过来，好不容易跟你好好过日子，你就让我死女儿吗？让我一个老妈子给女儿送终吗？你是觉得我这一生还不够可悲，不虐死我不甘心吗？”
艾晴拍着自己的胸口，激动得怒吼，委屈泪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艾翎翎怔怔的看着向来嘻嘻哈哈的艾晴，如此脆弱的模样。
艾晴从未在艾翎翎眼前掉过一滴泪水，在艾翎翎心里母亲就是嘻哈的女人，在职场是女强人。
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的一面。
“妈妈，什么都不求，不要大富大贵，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不挨饿，不挨冻。”
“……”艾翎翎定定看向艾晴好久。
待回过神，才明白自己说了些什么，如此伤害母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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