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沮授到了里面,袁绍正在批改公文。看到两人进来,袁绍略微有点惊异,他抬起头,面对二人,开口问道:“两位先生,匆匆来此,所为何事?”
田丰沮授二人,乃是袁绍手下有名的谋士,袁绍对二人是十分的信任,所以二人来他这里,可以不经通报,直接进入。这一分荣宠,可以说是当世没有几人。
听袁绍问起他们这个,田丰将沮授手里的卷轴接了过来,递上前去,对袁绍说道:“主公,此乃安邑来的急件,请主公过目。”
袁绍对安邑已经没有什么记忆了,虽然献帝进入安邑时,律香川曾经建议过他,让他传檄天下,使各路诸侯知他在此,都来晋见。
但那时候接到的檄文,袁绍现在几乎要忘光了。他也不相信献帝能在安邑长久地呆下去。
此时听田丰重又提到这两个字,恍惚中袁绍觉得有什么记忆,于是他便开口问道:“安邑?安邑有什么事吗?”
沮授看袁绍神情如此,他便在旁边插上一句话道:“当今圣上,从年初到此,一直就是在安邑。”
袁绍这才完全记起了这事,于是他一拍额头,对田丰沮授二人说道:“是有这么回事,你们不说,我还差不多把这个给忘记了呢!小皇帝在安邑还不安分吗?他又要传召天下所有人,都去晋见了?”
他是又记得年初时候的事了。
田丰摇了摇头,对袁绍说道:“主公还是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袁绍看他手中一直拿着一个黄绢卷轴,递向给他,他便伸手接过,打了开来。慢慢查看。
“嗯?这个邓楚是谁?竟然得了个赋文第一,颇是奇怪。不过看他文笔,语句生涩,联想不丰,词藻不美,意思不明。如此文章,评为第一,我看有些名不副实呀!”
袁绍一边看,一边评价。
沮授在旁边听了,他是咳嗽了一声,对袁绍说道:“此赋文虽署名邓楚,但看遣词造句,实乃孔文举手笔。这大概是安邑众人,使的一个偷桃换李之计。”
袁绍听沮授如此说,他是略微地呆了一呆,随后连连点头,说道:“哦,哦,孔文举的手笔,那当然是不错的。此赋虽初看上去朴实无华,但细看之下,就觉词句高华,意味隽永,实乃佳作。孔先生文笔真是老辣。”
从头至尾,袁绍将整篇赋文详细看过,之后将卷轴放到一边,抬头对田丰沮授二人问道:“此不过是一篇普通赋文而已,两位先生何必郑重其事,跑来通问?”
田丰看他如此发问,他便说道:“主公,此黄绢之上,所记虽然只是一篇普通的赋文,但其中,却隐含着当今圣上想要重振朝纲的信心和希望。主公难道看他不出?”
袁绍将卷轴重又拿到手中,在空中扬了扬,随后又说道:“此一篇愚弄天下人的文章,捕风捉影,有何可惧?皇帝小儿乳臭未干,做此行径,也不过是困兽犹斗,有何益处?两位不可对此太过重视,导致自乱本心啊!”
田丰对道:“主公不可小看了一个人的信心和决心。如今小皇帝虽然落魄,然毕竟是天下正统,现如今他又在极力宣传他自己的正统性,聚拢民心。此事主公千万不可小觑。”
“我看当此之时,主公不如速派兵到安邑,将皇帝接到邺城。则从此天下百姓,都是对主公归心。这也可以让主公今后,对各路诸侯,便宜行事。”
袁绍听了田丰的话,摇了摇头,说道:“元皓先生,小皇帝对我等来说,现在就是个累赘。将他接到邺城,能够给我们带来什么呢?非但没有用处,反倒还得让我等天天受他节制。真是晦气。此事不提也罢。”
言罢,竟是对此不再过问。田丰沮授二人看他如此。无可奈何,只能告辞离去
……
当此之时,天下其他各处,亦是纷纷接到了安邑的传报,人们是对此议论纷纷。有云圣上是真龙天子,只是暂时受困,日后必将崛起的。
有云天降真龙,已到安邑,不日即将助王师扫除妖氛,一统天下的。
有云帝乘金龙,翱游九天,已得金丹大解,不日即可飞升,而将诛除乱贼的。
当此之时,当真是人言纷纷,天下攮攮,很是对此议论了一阵子。而天下士民,都是对献帝充满了期待。
但其实,他们也未必是真有多期待天子,大约不过期待有一个安稳的生活。毕竟如果天子统一了天下,那么,各处就不必再打仗了。大家就都可以好好在家里,安心地搞各种建设了。
像如今这样,各处势力林立,诸侯割据,到处都是在连年征战,搞得天下乌烟瘴气,民不聊生,大家当然是希望,很快有一个人主,出来一统天下,让人们过上安定的生活。
只不过这样的希望,真的离他们还很遥远……
而当天下纷纷攘攘之时,律香川一力鼓动的献帝出行,真的已经是要开始成行了。
公元一九六年,汉献帝兴平三年,春五月甲申日,太祖与献帝同出安邑,过五色亭,其间冠盖云集,旌旗相连,亦陋乡间一大盛事也。
后世的史书《大圙帝国史》中,有些么一段话,记载了这一次律香川和献帝一同出行的盛大仪式的开始。
不过,历史学家们通常都是会吹牛的,很简单的一件事,到了他们嘴里,说出来就叫人觉得有多了不得。
就比如这一次的出行,什么冠盖云集,旗旌相望,这都是没有的事。他们这是逃难,又不是真的出游,哪里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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