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媗已被气到无话可说了:“姓凤的!”
凤金猊伸手将窗也锁死,堵在床边大饱眼福、明知故问道:“干嘛?”
华锦媗抱胸趴在床榻上,竭力减少暴露部位:“卑鄙!无耻!下流!龌蹉!”
凤金猊鼻端哼出一声冷笑:“还有呢?”
她骂人的道行已突飞猛进:“流氓!yín_dàng!猪头!sè_láng!……”
凤金猊面色渐渐铁青:“臭丫头,你再敢骂一句,我就脱你一件衣服!”
华锦媗瞬间咬牙不语,因为身上仅剩一条长裤,赶紧抱胸背对凤金猊战兢地坐好。
凤金猊就拉了一张凳子大大咧咧地坐下,继续肆无忌惮地欣赏她那光滑如缎的裸背,甚至吹起了轻佻的口哨,活脱脱的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市井流氓!华锦媗真的是欲哭无泪。
“什么时候才能拿到蛊毒解药?”正式进入话题。
“……”
“唐瑶光和萧鸿昼也中蛊毒了,如今看来是你们都居下风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心姐已经全都告诉我了。”
“她怎么有胆告诉你的?”
“我很好奇你拿什么威胁她,让她没胆说?”
“她不是告诉你了吗?那你怎么怎能不知道。”
“哼——我问了,她的确什么都没说。”凤金猊敛容,眼神咄咄逼人:“所有人都知道我凤金猊最爱的女人就是你华锦媗,我们吵架、冷战、闹分离,旁人笑归笑却始终想方设法让我们复合。我们那晚酒窖醉酒的确是一招苦肉计,为了逼真我还甘愿被砸破脑袋,可是醒来之后,心姐居然拒绝透露你们的谈话内容?而且从那时候起,她开始躲我,显然是有所隐瞒!”
华锦媗不由得暗中咬牙:这盛悦心当真是演技拙的伤人呀!
凤金猊轻笑:“再往前仔细想想,你拒绝我碰你是从你被邀月监制开始。邀月如果不能杀你,是绝不会让你轻易离开!三国使者有人暴毙,一群太医查不出病因,你却能一眼看穿是蛊毒作祟?连珏带人搜索东宫,唐瑶光指控你中了蛊毒。萧鸿昼与唐瑶光tōu_huān,萧老君主抓奸直至撤退,我整个过程都在场,还亲眼目睹萧鸿昼后来秘密处死全部被唐瑶光咬过的人,甚至就连他自身也拒绝旁人靠近,当然除了你!”
“所以我猜——”他蹙眉盯着华锦媗慢慢僵直的背,笃定道:“邀月在圣宫给你下了蛊毒,而你传给唐瑶光,唐瑶光处于某种复仇心理就去祸害三国使者。连珏与你暗中往来,所以她很快查到东宫,逼出唐瑶光的不打自招跟受尽排挤,也间接撇清你的所有嫌疑。如今中毒的人除了被隔离的那群,就是你、唐瑶光、萧鸿昼,以及……李圣香!”
华锦媗瞳孔一缩。
凤金猊知道她是默认了,因为——“前几日我与李圣香在你房中起争持,你挡在李圣香面前其实是为了保护我吧?因为他当时吸了你的血,染了蛊毒。而你如今将李圣香放在身边,是在监控!”
华锦媗闻言,不由地长叹一口气,慢慢鼓掌三下,啪、啪、啪,她扭过头,凤金猊的目光锁在她脸上,直直地落进她的眼中。“凤凰,你这么聪明,我不知是该为你庆幸,还是为我自己担忧。”
凤金猊沉脸道:“如果没有触及底线,我可以随时装傻。”
“但你是不适合装傻。”华锦媗回道,再度沉默地转回去。这种沉默与的盛悦心的沉默都是一样,属于无话可说的默认。她低头望着面前空荡荡的一面白墙,右手两根长指正缓缓地敲打,显然……又比盛悦心多了某种思考。
夜更深,寒露侵入肌骨,华锦媗无意识地缩了缩肩膀。
凤金猊荡开手中的衣衫为她披上,并将她头发捞出来。“想不出如何蒙混过关就别想了,再让我看破非常难堪!”
她闻言,这沉默也就有些尴尬了。
凤金猊伸手,以指代梳慢慢梳理她的头发,一缕、两缕,耳边隐约想起当年成婚前晚躲在窗后看着甘蓝学媒婆梳理她的秀发,也是一缕、两缕,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那时候的他们,活得多好。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终于,是华锦媗不得不妥协了。她道:“好吧,你的确猜对了。只是我们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是不可能放弃任何复仇的机会。在我的立场,我不希望将你们牵扯进来,因为没必要——你们只会劝冤冤相报何时了,也太危险。”
凤金猊神情蓦然沉敛,那只梳发的右手攥成拳头在她脑袋悬了悬,但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半晌才咬牙哼道:“自作聪明!”
华锦媗疑惑地抬起头,一记暴栗在她脑门开了花,“啊!”
凤金猊道:“‘我希望’、‘我希望’……那些都是你希望,不是我凤金猊的希望!”
“凤凰,站在你的立场,你希望——我对你不要有所隐瞒,不然就是见外跟不信任对吧?!”
“原来你还知道换位思考呀?”
“我当然会换位思考你的感受,但是那又怎样?”华锦媗立即反驳过去:“你们跟这些国仇恩怨是毫不相关,而且你们背后还牵扯着一个东圣国,稍有不慎就是几国冲突,那得靠战争来解决了。再者,我们复仇不仅事关生死,还关系此生荣誉以及死后是遗臭千年还是流芳百世……所以我能扯你们入局吗?就算你怨你恨,我也绝不会!”
凤金猊一时间哑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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