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道“乌貔貅”方亮率领着由上元县地撤出的部分人马,合了江n县zs县守军,计三万余,向宣州而来。出了溧水没有百里,道上就得到了禀报,说是宣州城失守,方貌逃经宁国县的时候,为舒州防御使朱仙所斩,人头现在挂在宣州城城头。方亮闻此,大叫一声,跌下马来,不省人事。众将大惊,急忙抢救。方亮缓了半天,回过这口气来,放声大哭,发誓报仇。下令人马疾进,杀向宣州城,寻找刘延庆算账。有将劝道:“今溧阳、建平皆为敌占,若直趋宣州城,两处敌军必然对我之侧翼造成不利。况且宣州城中更有强敌,此去恐怕凶多吉少。不如先扫清侧面威胁,同时破除障碍,为自己打开一条可以退往我后方控制区的通道,先保存住自己的实力,能够生存下去乃为当务之急,容后待时机再行复仇也不为晚。”其他将领也有不少人做表态,意见基本一致,便是此刻不宜用兵于宣州城。但是他们明智一些有什么用,说了不算,主帅是方亮,满脑子为仇恨填充,哪里肯于听进去只言片语的忠谏,执意于碰撞刘延庆,复夺宣州城,以讨杀兄血债。仅仅以部将“奓羽枭”蒙家丰率领三千人马监视侧方溧阳、建平之敌,大队人马向宣州城挺进。至于水阳江,命人伐树采木,制造筏子,搭设浮桥,将兵而过。过得水阳江之后,方亮命令将浮桥拆毁。当前,之所处之地,东和北面是水阳jx面是青戈江,向南朝向宣州城。倘若兵败,一无船只,二无桥梁,无路可走,这里是一片死地。方亮此举,在兵书上便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一日,方亮将人马杀到宣州城外,一不扎营,二不下寨,也不顾及远途疲劳,并不做歇息,径直搦战,志在必得。意气用事,这可犯了兵家大忌。听得城中号炮连天,北门大开,杀出来了大队官兵,在三万五千人左右,二龙出水势摆列开了阵势。门旗列开,一员大将出在最前。见此人有五十来岁,生得面似淡金,两道浓眉,一双阔目,翻鼻孔,朝天嘴,络腮胡须近似毛刷。头顶帅盔,身披金铠,半披半挂大红袍。胯下骑着一匹高头骕骦马,马鞍桥得胜钩挂一杆蟠龙戟。前后左右,百步威风。身后大督旗两杆,一面旗书“保信军节度使”,一面旗书“平寇军兵马都统制”,中心均是斗大的“刘”字。此人便是刘延庆。在他的身边左右有其子蕲州防御使刘光世、环庆路兵马副总管刘镇、泾原路兵马副总管杨可进、秦凤路将凌显四名行军统制,另有淮西路兵马副钤辖公孙處、淮西路分都监新天凤。
方亮大喝:“呔,对面那半穿囚服的狗贼,尔可是刘延庆?”刘延庆道:“叛逆休得无礼,说话尊重人一些,本节度使正是都统制刘延庆,你是何人?”方亮道:“你家爷爷乃圣公之御弟,扫北王‘乌貔貅’方亮是也。刘延庆,魔家带兵而来,是寻你报仇。从速前来我马前领死,以偿还我三哥玉宵王方貌的性命。”刘延庆“嘿嘿”冷笑道:“方亮,以你现有的能力,报得了仇吗?此来送死耳,只怕要随你哥哥而去。本节度使马鞭一指,管教你全家尽行覆没于顷刻之间。还是从速归降,为自己求一条生路,方为上策。”方亮骂道:“呸,狗贼,匹夫,休妄想,纳命则个。”催马而前,擎狼牙双牌来取刘延庆。却有刘延庆的四员亲将飞马上来,遮拦方亮。他们是本家叔伯兄弟四人,乃“风雷刀”司行农、“黑风煞”司行雨、“魔风尺”司行风、“闷雷子”司行空,分别使用泼风刀、蟠龙棍、量天尺、紫金锤。马匪出身,亡命之徒,本事俱不差。方亮难抵四敌,其阵上有“磨牙饿狼”郎万春、“谗命判官”舒福来、“花狐貂”尹忠信、“青狐貂”尹忠用抢出,来战司家四兄弟,援助主帅。一抵四变成了五敌四。官兵阵上有凌显所部的裨将“出洞蟒”高贵催马拈枪而上。十员将分敌我,捉对儿厮杀,一场好战。斗杀多时,有五人相继落马丧命,乃腊将尹忠信、郎万春、舒福来,官将司行风、司行空。一人着伤败走,乃是腊将尹忠用。战场之上,高贵、司行农、司行雨三员官将裹住了方亮大战。方亮不敌,腿上中了一枪,后背挨了一棍,有心无力,难加支撑,拨马败阵。刘延庆麾指,官兵冲击,腊军大溃。
官兵追杀不止,而腊军则一面大敌,三面水障,无有可退之路。北近水而折身,腊军将士人人反增死志,背水来与官兵血战力拼。双方散布于方圆不足百里的地带之内,混战了足足一天一夜,仍犹未停。官兵虽然占据着一定的优势,但并不太得便宜,多有损伤。刘延庆见到情势并不算太好,下令暂缓于进逼紧迫,命那位降将“毕铁锤”毕元及一班降卒向腊军招摇。毕元虽然前者的鞭伤未愈,但为了表现自己,讨好刘延庆,忍着痛也得格外卖力,边跑马边呼叫着:“腊军弟兄们,可认得我?我之前是方貌的手下,‘毕铁锤’毕元呐。今已归顺了朝廷,投降了刘都统。刘都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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