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寿诞上对皇帝不敬?我看你这都指挥使别当了,趁早让贤。免得你心术败坏,乱我大明天下。”
“首辅大人。”萧乾暗中咬牙,道: “微臣知错。”
颜孝若失踪不见,商胥本就多加责难于他,就因多番不满于此,萧乾才决定和商韶联手,除掉商昭,独自坐大。
他早已在暗中安插人手,只要商韶和小皇帝借机发难,他便会派人暗杀在座的瓦剌王,将诛杀他国外君王的大罪推给商昭,说她妖妃误国。
掌控了钟粹宫和小皇帝,再借机治商胥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就可轻易拿下他的首辅之位。
还有那该死的华荣!锦衣卫只能是他萧乾一个人的,谁也夺不走。
这下商胥借此发难,难不成是察觉了他的计谋?这不可能。跪着的萧乾突然拔剑起身,准备破釜沉舟。钟隐吩咐东厂干事靠近,保护商昭。
“首辅大人,既然您不愿意担当杀女弑后的罪名,那么微臣替您做了。”萧乾也是震荡自若的打暗号,召唤锦衣卫上殿。
他高声道:“在座的众位听着,太后商昭,伤败彝伦,天性凶狡,为祸前朝。辜负大行皇帝之所托,勾染内官,不敬君王,臣萧乾愿为帝清君侧,手刃此妖妇。”
在座皆为文官,除了东厂十二干事,论武功无人可及萧乾,只得抽心坐着。诸位内眷早已退避阁外,包括傅锦绣。唯一不同的是,她是被太监用了蛮力扯走的。看着被强硬拽走,为自己性命牵忧的娘亲,原本看似刀枪不入的商昭突然觉得心头一热。
她的失神,在别人眼里,反倒成了惊讶过度的木然。金凉阁内,丝竹管弦之音早已逝去,无边的夜色肆意入侵,凉风突起,叫人通体生寒。钟隐为商昭披上胜雪的狐裘披风,将那只她常用纯金镂空暖炉塞入她的手里。
偌大的金凉阁,只商昭一个女子。
面对着不知敌友的臣子,面对着要她性命的剑锋。
商昭忽然想起了颜孝若。
记得他赈济冰灾回京的那年,在他昏迷的数月里,储秀宫里的她因为自己的身份被诸多秀女孤立。甚至有人趁夜用井水将她泼湿,害她卧病在床,大病了一场。
那个时候躺在床上她就在想,同样是他,会希望有人陪着他,渡过生病的艰难时光吗?从未有那么一刻,她希望他陪在自己的身边,和自己一起迎接风雨,面对苦难。
以前是他不顾一切的维护自己,这次就换她来吧。
而如今,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叫她无尽的渴望他不要出现。这一切切的罪孽和沉重,若真的必须要人承担,她希望是自己,而不是那个深爱自己的男人。
商昭起身向着萧乾走去,一步一步。
“太后!”
“没有哀家的命令,谁也不许乱动。”
围在亭外的女眷、仆婢和守卫听不见声音,只能远远的看见亭中人的举动。看见商昭迎向萧乾剑锋的那一刻,傅锦绣终于承受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巨大的池塘如沉默的黑色妖兽,令人心生压抑和惧怕。一轮金黄色的圆月高挂天穹,又圆又大,似乎将要被人扯坠下来。
商昭的脚步又轻又稳,带着迎向昭阳的无畏,走到了萧乾身边站定。剑锋就在她的脖子下方,离肌肤不差一寸。她敛眉一下笑,只教萧乾突然没有动手的勇气和坚决。
那种笑容里没有畏惧,没有谄媚,没有自大,没有专横,她仿佛就是想到了某些心爱的,某些乐见的事,某些醉人的景。一袭雪色狐裘直垂于地,她的眉目和当年一般姣好,但有些东西却似乎不同了。
商昭迎上萧乾的目光,道:“在萧大人杀我之前,能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她并未自称哀家。
萧乾看着眼前过分年轻的太后,不由道:“你说吧。”
“萧大人杀了我后,还要杀谁?”
“颜孝若。”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杀我和他?”
“奸夫淫/妇。”他将一把折扇丢在地上:“这就是证据。太后娘娘,这上面的字是你写的,这把扇子也是你送给颜孝若的吧。他可是随身携带,半刻也没拿下来过。”
“萧大人还没有娶亲吧?”商昭反问道:“在座的诸位大人皆是有家眷之人,你可以问问他们,杀妻之仇该如何算?”
“商昭……你,终于承认了。”萧乾的眼神中满是嫌恶:“众位大人听听,当朝的太后娘娘,居然暗中和一个阉人苟且。微臣当为大行皇帝一哭,此等妇人怎配当我大明太后。日后入棺合葬,先帝泉下有知,都尚且不会瞑目的。”
商昭失笑:“萧大人似乎理解错了?哀家是说,你杀了夏煜的妻子,此仇该如何算呢?”
众人暗惊:“夏煜?”
“华荣。”
“臣在。”华荣上前将手里的几份信笺递给商昭,然后退了下去。那些信封看起来写就已久,纸张略有泛黄。
“众位大臣似乎很好奇这里写了什么。想来萧大人是最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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