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鸿儒沈渡老先生曾经还亲自指导过他学业,算有师徒情谊。而不少优秀的皇室子弟都曾拜过沈渡老先生做师傅,这永清王不会也是他学生吧。如此一看,即是旧友,又有同门情谊,难怪永清王会帮他。都怪这个徐鹤兮,明明知道他就是公子灵皋,这么多年还藏着掖着,不叫我们知道。”
“他也是受督主所托……”
“我就说他是个呆子,你还不同意。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提督东厂了,你干嘛还一直叫他督主啊?”
“督主以前救过我的命,他一辈子都是我的督主。”
“在你眼里,他重要还是我重要?”
“……”
“你居然犹豫?”琅桓气的大步流星朝前走去,闷着头还撞上了几个路人。傅城圭连忙追上他,拉住他的衣袖,将一个不知什么时候买的银链子放入他手心,链子上坠着一个镶着碎珠子的大象。
琅桓爱不释手,片刻就把刚才的话题抛之脑后了。
瓦剌王遇刺之案也算有了个交代。加上小皇帝误食乌头一案的告破,世人终于看清了一代文坛领袖徐敬安的真面目。他果然是想故技重施,再次联络了仰慕他诗名的鞑靼王亦力,准备以瓦剌王遇刺案作为争权夺利的关键。
在外谋利叛国,对内又命自己的女儿徐文君毒害天子,企图让自己的外孙登上帝位。从而达到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或许当年的他,是单纯的因为爱情而犯糊涂,可直到十多年后的今天,他对于江流君的爱恋早已被争权夺利的野心所替代。
或许他还爱着那个女人,或许那只是得不到的执念。
再无人所知,但清楚的是,他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春天和瓦剌鞑靼交战的危机随着徐敬安和萧乾等背后势力的倒台而烟消云散。忠贞侯夏煜重获清白,不少民众为他建起生祠参拜。朝廷加封他为易正伯,并下令北地为他重立铜人像。
那座铜像高达三十尺,立于沙漠之边,镇守着边疆,不叫西戎来犯。他的英魂将永归此地,保卫着大明的疆土,保卫他的爱人和亲人。
那年春天,那个十五岁少年的执念。
在十七年后,终于实现了。
原本在新建的忠贞侯府里待得好好的商昭,突然不见了。颜孝若终于寻着踪迹,在城北药坊找到了商昭。商昭手里提着两包草药,看到他后面露惊讶之色,顺手将草药藏在了身后。
他的声音轻却有力,伸出手来,“药给我。”
商昭用力的摇头。
不能给他,给他就完了。
“夫君,这药……它不重,我自己能提的动。咱们快回家吧。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昭儿,你不听话。”他再重复一遍,语气不容置喙,“把药给我。”
“不行,药不能给你。”
“为什么?你是怕我知道,还是怕我会生气?这些避孕药不吃也罢,是药三分毒,把药给我。”
她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兔子,心虚的将耳朵给弯了下来。见她难得如此,颜孝若不由失笑。
“……你知道了?”
“徐鹤兮毕竟认识我比你久。你从他那里求得避孕方子的那日,我就已经知道。我之所以不说,就是想看你会如何。方才出来找你之前,我发现放在柜子里的药方不见了,就知道你会来取药。”
“你不好奇吗?”
“若你怕怀孕,怕生孩子,我们就不生了。我喜欢和你两个人一起,不想有第三人破坏我们的亲近。以后我会多加注意,不让你怀孕。但你也要答应,不准随意撩拨我。否则,我不能保证……”
见他越说越离谱,商昭笑道:“谁跟你说我不想生孩子。或许生孩子很可怕……可如果是你,就没有不愿的那种可能吧。”
“昭儿,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我也是认真的,我之所以买药,一方面的确是因为我不敢,但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不愿。至少现在,我尚未做好成为一个母亲的准备,我这一生为别人活得太久,好不容易可以为自己而活,我不想凭空多出一个负累。”
“你应该早些告诉这些的。”
“我是准备今晚回去就告诉你啊。”商昭笑道,“谁想到你直接追我到这来了。大街上聊这些,我说夫君,我们是不是太放肆了些。”
“娘子不是素日都很放肆的吗?”
“比如说?”
“妙手一双,随处解连环。”
“颜孝若,你……”
一脸正经的表情说着万般不正经的话,商昭被噎住了。他牵起她的手,微笑的侧脸美的不可方物。罢了,看着他能靠脸吃饭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商昭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两人步行着朝家中走去。
而那两包药也不知何时被颜孝若顺走丢了。
“原来当初寒山寺的那位老先生就是沈老,你是他的学生,他是你的老师,你们居然合起伙来,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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